兩者都是備胎神曲。
只是《面具》的主人公不甘備胎髮憤圖強，《天后》的男主只是逆來順受。
不然何以成全出萬衆寵愛的天后？
當然，說得再多，這也只是一首歌而已，柳騙子也只是一個歌手而已。
終究...
只是娛樂。
舞臺下，一曲《天后》過後，場氛圍瞬間達到了最高潮。
說到底，內地還是國語歌混得最開，明明是同樣的編曲，只是換了歌詞，卻帶來了截然不同的影響力。
柳騙子等人下臺的時候，場還有許多人嚷嚷着“不要走”、“再來一首”。哪怕是已經小有名氣的唐女俠，也激動地揮舞着雙手，目送着樂隊衆人離開。
程凱站在舞臺邊緣，耳畔傳來的全是觀衆們爲傳說樂隊而來的熱情歡呼聲，但在他的耳裏，卻是鋸木頭的聲音還刺耳。
好像是打算讓傳說樂隊出洋相吧？
怎麼失誤沒人去關注，大家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那勞什子天后去了？
“艹，有那麼好聽嗎！”
“是挺好聽的啊。”貝斯手下意識地回道，見到說話之人是程凱，又趕緊閉了嘴巴。
程凱瞪了貝斯手一眼，出的什麼破主意？當初該直接把電源線給他們拔了，看他們怎麼唱。
不過這也想想而已了，況且電源線拔了還可以再插.....
不多時，下一隻樂隊登臺，有觀衆熱情未褪去，留下來繼續看，有觀衆見到只是一個不知名的小樂隊，轉身便走了。
蕭敏對這個樂隊沒啥興趣，跟身邊宋陽說了聲，便走出了人羣。
宋陽趕緊跟，“不愧是搖滾鬼才啊，一曲多用，唱得反而更好了。”
“搖滾鬼才？”蕭敏好。
“對啊，搖滾圈子裏的粉絲都這麼稱呼他。”宋陽耐心解釋，“林宥佳的搖滾風格太詭譎多變了，《北京一夜》的京戲民族風，夜空的抒情風，還有《死了都要愛》和《天高地厚》這樣的風格，更別說還有《一無所有》這樣的傳統搖滾！”
蕭敏細細一想，發現還真挺厲害的。
宋陽又補充，“別忘了，林宥佳出道時唱的不是搖滾，而是都市流行情歌。”
蕭敏想起來了。
那兩首《說謊》和《演員》，自己當時可是很喜歡的。
現在，又多了一首《天后》。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也許是自己自我感覺太良好，蕭敏總感覺林宥佳唱這首歌的時候，不經意地看了自己幾眼。
目光別有深意....
搖搖頭，把腦子裏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拋之腦後。人家可是冉冉升起的搖滾新星，自己只不過是一個還沒出道的小歌手罷了，兩人之間的差距，猶如鴻溝。
“走吧，咱們去其它舞臺看看。”蕭敏笑道。
“行。”
......
後臺，樂隊衆人正在收拾東西。李鈺等人還在喋喋不休追問《天后》是怎麼一回事，原計劃裏，可是沒有這首歌的，他們也從來不知道還有一首國語版的“面具”。
“柳翩，你小子不厚道啊，藏着掖着算啥事兒啊？”劉曉航壞笑道，“老實交代，這首《天后》是怎麼回事？”
“我藏啥了，這詞是我前兩天剛寫出來的。”柳翩反倒瞧不起衆人的大驚小怪，“反正今天調不了音，乾脆試着唱唱唄，現在看來反響還挺不錯的。”
衆人一頭黑線。
試着唱唱？
反響不錯？
這特麼豈止不錯啊，都差點有觀衆衝臺了，要不是保安攔着，怕是走都走不掉！
笑納下欺騙點，柳翩淡定地擺擺手，“行了，與其關心這首歌，還不如關心一下昨天走臺是哪出問題了。”
“也是。”
衆人注意力成功被吸引走，李鈺更是一馬當先，吵着要去控制室看看，那幾個調音師搞毛啊，別的樂隊都沒事兒，偏偏自己樂隊出毛病了。
柳翩怕李鈺頭了，意氣用事，也跟着去瞧瞧。主要還是看看到底是哪兒出問題了，後天晚還有演出呢，到時候可別又出了毛病。
來到音控室，幾個調音師正時刻關注舞臺的演出。見到有外人進來，一個年人不悅道，“對不起，這裏不讓外人進入，請你們離開。”
年人盯着柳翩的面具打量了好幾眼，才搖搖頭，道，“是保存你們樂器數據的時候，系統卡bug了，出了一點問題，沒保存。這種意外以前也有過，你們樂隊不是第一個撞的。”
柳翩點點頭，“那下次不會出現意外了吧？”
年人愣了愣，說道，“不會了。”
“那好。”說完，柳翩衝李鈺使了個眼神，示意他走人。
直到走遠了，柳翩才嘆道，“李叔，我感覺我們這次被人陰了。”
“嗯？他不是說出bug了嗎？”
“騙咱們的。”柳翩一臉篤定地搖了搖頭。
.......
人在說謊的時候，神態會有異動，手腳也有一些不自然的小動作。誇張點的話，像國產狗血電視劇那樣，說個謊支支吾吾的，連手都緊張得不知道放哪，生怕觀衆看不出來這是在說謊似的。
像柳翩這樣說謊成習慣的，不說全無破綻，至少沒有那些小動作啥的，臉色也自然無。
人生如戲啊。
至於柳騙子爲毛能看出那人是在說謊？是那人臉色不自然嗎？是他某些小動作沒逃過柳翩的火眼金睛？
當然......
不是！
回到後臺，柳翩把自己的行李遞給了李鈺，然後走到了後臺一角，一個頭戴兜帽、面容冷酷的青年身前。
“你好，我是林宥佳。”
嚴哲依舊面色不改，吐出幾個字兒，“有事兒？”
.......
至於嚴哲爲毛會出現在這裏，柳騙子也是一知半解，自己以林宥佳的身份，又不好多問。昨天晚試音的時候，二人便碰過面了。回到酒店後，柳翩以本人身份，打電話給嚴哲，把話套了出來。
好像是主辦方覺得這小子能力不錯，打電話請他來現場協助調音。
當時試音完後，柳翩問過嚴哲還有木有問題，以嚴哲做事兒一絲不苟的性格，有是有，沒有是沒有。當時嚴哲給柳騙子的回答便是：沒問題。
然後，柳騙子現在面臨兩個選擇，一個是相信嚴哲，一個是相信先前那個年調音師。
毫無疑問，柳翩當然選擇相信嚴哲。
但他還是有疑惑。
“我想問問，之前我們演出時，到底是哪出問題了？昨晚試音的時候，你不是說沒問題嗎？”
嚴哲用神俯視凡人的淡漠目光看着柳翩，淡淡道，“昨晚是沒問題，今天有人把你們保存的數據刪除了，那有問題了。”
聞言，面具下，柳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呵呵，剛纔那傢伙果然在騙我啊。
“能問下，是誰刪除的嗎？”
這回，嚴哲乾脆以看白癡的眼神看着柳翩，“不知道。”
柳翩尷尬了。
“不過我午看到黑洞樂隊的貝斯手進過音控室。”
柳翩眼睛眯了眯，說道：“謝謝。”
.......
其實柳騙子很想摘掉面具，然後表露身份，請求嚴哲這個黑客大佬把黑洞樂隊試音保存的數據通通刪掉。
丫的，居然陰我們樂隊？
真特麼喫飽了沒事兒幹了吧？
柳翩臉色有些不好看，但想了想，還是沒打算告訴李鈺他們這事兒。畢竟是沒有證據的事情，程凱那種陰損的貨色，多半是不會承認的。
不過這可忍不了啊。
不能忍！
“能幫我個忙嗎？”柳翩笑眯眯地看着嚴哲。
“不幫。”嚴哲很乾脆地回道。
“我都還沒說幫什麼呢....”
“你想讓我刪掉黑洞樂隊的數據。”
柳翩：“......”
能委婉一點嗎....
“不幫。”嚴哲淡淡道，“況且，我爲什麼要幫你？”
這倒是個問題啊...柳翩想了想說道，“你要多少錢？”
“不幫。”
“我給你寫首歌？”
“不幫。”
“一首電子音樂！”
“不.....嗯？你懂電音？”嚴哲眼多出了一點光彩。
柳翩臉露出了蜜汁微笑，呵呵，沒有我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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