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當成寶寵着的白肅清,竟然哼都未哼一聲,只是擰着眉站在那裏,細長的桃花眼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賀蘭音也懶得想,若不是白肅清確實沒有什麼目的,怕是在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她就已經扭斷了他的脖子。
如今也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膽,竟然利用蘇府的名義將她騙出來。說不驚慌那絕對是假的,因爲這人,對她的一切,甚至是心思,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這,又如何能不懼
擡頭掃了一眼四周的環境,辨別着北辰皇室在什麼方位之後,賀蘭音擡步,從白肅清的身邊走過。
“師姐。”
白肅清突然叫住她。
賀蘭音停下腳步,並未回頭。
“師姐,”他雙手捏緊了松,鬆了又捏緊,半晌,才輕聲道:“不管你信不信,這是我第一次從別人的口中確定,我娘,她.....”
後面的他沒說,只是聲音透着股悲涼:“謝謝師姐。”
賀蘭音不語,擡步便走。
“師姐”白肅清轉過頭,眨去眼角涌上的一絲淚,重新揉了揉自己的臉,又賊兮兮的跑上來,“師姐,既然你發現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好了沒錯,當在百花樓第一次聽見你的名字的時候,我確實存在了那麼一丟丟的想法。”
他朝着賀蘭音比出一截小指頭,眯着桃花眼的模樣很是認真:“真的是隻有一丟丟噢而且這一丟丟還是完全因爲好奇,並不是師姐你所認爲的有什麼目的,而至於萬劍山莊爲我所用嘛。哎,師姐,你別看我蠢,但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呢,就是有自知之明,我知道,如果我真有那方面的想法,我一早兒的就被你捏斷脖子了哪兒還有機會給白府留個種呢”
白肅清眥出一口白牙,笑的特賤:“師姐,你說是不你也是這麼想的對不對不然你這麼聰明手段又狠的女人,怎麼會留我在這個世界上嘞那一定是因爲我純潔善良而且又對你好....”
不忍恬噪,賀蘭音伸手點住他的啞穴,額頭之上青筋直跳,顯得她的膚色更加的白皙了。
偏偏白肅清睜着一雙桃花眼,可憐兮兮的盯着她,她正欲不加理會,擡腿的瞬間突地覺得一沉。
扭頭,竟是白肅清這廝流着眼淚抱住了她的大腿,見她冷着視線望過來,指了指自己張着的嘴,又指了指方纔被她點過的穴,舉起三根手指頭,頭搖的很歡。
意思很明顯,解穴,保證不會再廢話一句。
賀蘭音很久之前就開始闖蕩江湖,自詡什麼樣的人都見過。然而像白肅清這麼不要臉的,她真的是第一次見
甚至比粘着乾爹乾孃的那個狗屁天師還要煩
賀蘭音正欲擡手劈他,一道尖嘯的利箭破空聲猛的傳來,她心下一沉,回頭一看,只見不知何時有一個沒有死透的土匪手裏拿着一個弩、弓,見弩、箭朝着沒有防備的賀蘭音飛去,那土匪嘴角泛起一絲的笑意,兩眼一翻,轟然倒地。
那是徹底的死透了。
跪在地上的白肅清大驚,想要跳起來將那弩箭抓住,然而弩箭的速度豈是他能比得過的
那絕好的運氣也在那隨身帶着的暗器射中那土匪老大的眉心而用的乾乾淨淨,他只能眼睜睜的瞧着那柄利器從自己的眼前飛過,而他伸出去的手,就差那麼一截。
千鈞一髮,一個比弩、箭還要快的金箭飛了過來,叮的一聲將弩、箭打飛,一長遠遠的射在樹杆之上,一短穩穩的插在白肅清跪着的膝蓋之前,嚇的他立即從地上跳了起來。
姿勢從跪變成了蹲,依舊抱着賀蘭音的大腿不放,不原諒他就賴着的意思很明顯。
蘇黎一身月袍,騎着馬遠遠的就跳了下來,向着賀蘭音疾馳而來,臨近她的身前才堪堪停住衝動的腳步,上下打量了她好幾眼,見她無外傷,才略鬆一口氣:“賀蘭姑娘,要不要緊”
賀蘭音視線從他的臉上移到跟在他身後而來的士兵身上,又轉到了他的臉上,本就偏冷的聲音帶了一絲的寒:“命還在。”
蘇黎面色一緊,抿着脣道:“不是我派的馬車。”
賀蘭音冷笑:“那也與小侯爺脫不了干係。”
她瞧了一眼抱住自己大腿的白肅清,又看了一眼蘇黎,目光幽幽,微挑着
眉頭看着那一羣羣冷着眼盯着自己的士兵,低笑道:“蘇家下了好大的一盤棋,小侯爺雖無辜,卻也撈了不少的好處。”
他狠狠的閉上了雙眼,沉聲道:“回府之時我走過祖父的院落的時候,對你的事情略有耳聞,沒想太多,便追了過來。不管你信不信,這次,確實不是蘇家,也不是太后”
賀蘭音勾了勾脣,下巴朝着那羣虎視耽耽的士兵擡了擡:“若不是,蘇家士兵跟過來,意喻爲何”
她嘴角笑意擴大:“是想讓蘇小侯爺英雄救美,”她垂下頭,看着抱住自己大腿的白肅清:“還是想讓白府喫些苦頭”
蘇黎說這次與蘇家和太后都無關,她相信,但是,如果說蘇家和太后不想從中撈點兒好處,她只能當個笑話聽聽。
如果她猜的沒錯,此次事件之後,蘇家便會利用此事來大做文章。頭一個,便是蘇黎對於賀蘭音,也是對於萬劍山莊的恩情,叫蘇太后在朝中的局勢,能夠與皇帝持平。
第二個,便是要隨白府的情,讓一直支持皇帝的白府世家鬆鬆土,動動腦子,想明白,時過境遷,世界的舞臺最後到底會屬於誰的道理。
屬於誰那自然是這些如雨出春筍般冒出頭的英年才俊了
蘇黎即便再想狡辯,他身後跟過來的蘇府士兵,卻是不可忽略的事實。
蘇黎心有愧疚,蘇浩磊讓他帶着兵過來的時候,他一時只覺得奇怪,趕過來的時間充裕,自然能讓他想的明白。
然而,當他看到她有危險的那一刻,他顧不得了。
“這件事,我會去向皇上說清楚,也斷然不會接受這個賞賜,”蘇黎撩起自己的衣襬,撕下了一大斷,朝她伸手:“你受傷了,暫時用這個包紮一下。”
賀蘭音眼睫微顫,動了動腿,見白肅清還是抱着不放,平靜的說道:“我的腿方纔折掉了,你要抱到什麼時候”
白肅清嚇的立即鬆開,擰着眉頭盯着她的腿,卻是再不敢上前一步抱住。
蘇黎鬆了一口氣,賀蘭音妥協無疑是最好的安心丸,他上前一步,語氣裏有自己都沒察覺到的一絲心疼:“你受驚了。”
他的手又長又白,骨節分明,很容易受到某些女子的喜愛,賀蘭音一起垂眸瞧着,直到那手替自己的流着血的胳膊緩緩的纏上了他的衣襬布條。
不過一瞬,賀蘭音猛的伸手捏住他的靜脈,蘇黎頓時感到身子一股子酥麻,還未反應過來,他身子便被一轉,整條手臂被賀蘭音擰到後面,她的另一隻手,已然掐上他的喉嚨。
面對大驚失色的衆多蘇府士兵,賀蘭音陰狠道:“再動一步,我立馬殺了他”
第二個,便是要隨白府的情,讓一直支持皇帝的白府世家鬆鬆土,動動腦子,想明白,時過境遷,世界的舞臺最後到底會屬於誰的道理。
屬於誰那自然是這些如雨出春筍般冒出頭的英年才俊了
蘇黎即便再想狡辯,他身後跟過來的蘇府士兵,卻是不可忽略的事實。
蘇黎心有愧疚,蘇浩磊讓他帶着兵過來的時候,他一時只覺得奇怪,趕過來的時間充裕,自然能讓他想的明白。
然而,當他看到她有危險的那一刻,他顧不得了。
“這件事,我會去向皇上說清楚,也斷然不會接受這個賞賜,”蘇黎撩起自己的衣襬,撕下了一大斷,朝她伸手:“你受傷了,暫時用這個包紮一下。”
賀蘭音眼睫微顫,動了動腿,見白肅清還是抱着不放,平靜的說道:“我的腿方纔折掉了,你要抱到什麼時候”
白肅清嚇的立即鬆開,擰着眉頭盯着她的腿,卻是再不敢上前一步抱住。
蘇黎鬆了一口氣,賀蘭音妥協無疑是最好的安心丸,他上前一步,語氣裏有自己都沒察覺到的一絲心疼:“你受驚了。”
他的手又長又白,骨節分明,很容易受到某些女子的喜愛,賀蘭音一起垂眸瞧着,直到那手替自己的流着血的胳膊緩緩的纏上了他的衣襬布條。
不過一瞬,賀蘭音猛的伸手捏住他的靜脈,蘇黎頓時感到身子一股子酥麻,還未反應過來,他身子便被一轉,整條手臂被賀蘭音擰到後面,她的另一隻手,已然掐上他的喉嚨。
面對大驚失色的衆多蘇府士兵,賀蘭音陰狠道:“再動一步,我立馬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