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眥着牙想着要如何將眼前的男子咬死的小狐狸吱的一聲,隨後又瘋狂的扭動起身子來。
可動物被拎着後勁不能亂動是天性,它又悲又怒又喜又恨,想着自己好不容易從主子那裏逃出來尋到了美女主子,怎麼一下子就落到了這個蛇蠍心腸的男子手裏咧
想起自己跋山涉水,不辭辛苦,滴水未進的來到這兒,還沒感受到一丁點的溫暖就要被煮了吃了,小狐狸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它雖是個動物,靈性卻是極高,說哭是正兒八經的掉金豆豆,瞧着那佔據了狐狸臉三分之一的大眼睛涌出水滴來,耳朵聳拉着,尾巴也軟下去了,兩隻前肢還有意無意的作求饒的動作,那模樣,旁人一瞧怕是心都要化了,當真是要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偏生今兒個的葉翾不喫它這一套,伸手戳了戳它還算肥胖的小肚子,笑的更歡:“唔,狐狸肉的猩味,不好除呢,不過這剩下的,倒是可以醃製一下,捱過這個冬天。”
小狐狸:.......
這個該死的看起來陰柔實則狠辣無比的腹黑男
賀蘭音隱約的聽見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但她以爲是葉翾在做飯,意識也就醒了那麼一丁點,又接着睡了過去。
她不知道,如果她此刻睜開眼睛的話,就會瞧見那笑的一臉溫柔的男子正抓着一隻可憐兮兮的狐狸的尾巴,一把丟進了裝水的缸裏,毫不客氣的蓋上蓋子,又搬上了一塊很大的玄鐵。
任由小狐狸在裏面抓耳撓腮,叫破了喉嚨撓破了爪,也沒人能夠聽得見。
賀蘭音終於醒了,具體是她餓的實在受不了然後被魚的香味給引醒的,一睜眼,就瞧見葉翾賢惠的在盛魚。
賀蘭音有什麼不同,但哪裏不同她又說不上來,只不過說美味的時候,她注意力已經完全被那魚湯給吸引了。
瞧她直勾勾的盯着他手裏的魚咽口水的模樣,他盛好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朝她招招手:“快些過來喫。”
她內心歡呼一聲,挨着他的身邊坐下,毫不客氣的喝了一碗魚湯,幸福的咂咂嘴,拿着筷子夾魚肉喫。
肚子裏有了東西,身子回暖,她的精神也足了些,這個時候她才注意到自己的碗裏不時的有挑好魚刺的魚肉夾過來,轉過頭眨巴着眼睛看着一旁的美男:“十三,你怎麼不喫”
“我在你睡着的時候喫過了,”葉翾細心的替她挑着魚刺,頭也未擡,“今天你劈了那麼久的樹,要多補補。”
“你說的對,”賀蘭音嚼着魚肉,忽然想起來什麼,扒拉完碗裏的魚,起身跑到竈臺處,拿着一根棍子在竈堂裏面搗鼓了一下,扒拉出幾個黑漆漆的東西出來。
她跟寶貝似的用裙角將那東西捧起來,喜滋滋的跑了過來坐到他的身邊,在葉翾好奇的目光下,拿起那黑漆漆的東西一下子掰開,登時就露出裏面烤的金黃的肉來,香味一出,連他的肚子都要叫起來。
“嘿嘿,這是剛種出來的紅薯,”賀蘭音遞給他一半,深深的嗅了一口香味,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登時那甜味充斥整個口腔,令她幸福感爆棚:“十三,咱們這伙食總算可以改善了”
就算他們到了冬天,有了這紅薯,也不怕冬天挨不過去了。
葉翾盯着手裏的紅薯,半晌未動,瞧她喫的歡,似乎也嚥了咽口水:“味道怎麼樣”
賀蘭音朝他豎起一根大拇指:“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