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關係”葉蓁蓁冷笑兩聲,眯着眼睛瞪着她:“橫山之行各方勢力來人衆多,你敢說沒有想借我比武招親的方式來看清暗地裏有多少人混入南涼京城恩你敢說沒有利用我的親事,大張旗鼓實則暗中清掃多餘障礙好啊,我還一直在想你怎麼轉了性子願意呆在宮裏面,想來就是當個幌子來迷惑人心的吧”
心思被人戳穿,賀蘭音哪有輕易承認的道理她擰着眉頭,一臉沉靜嚴肅的盯着她:“葉蓁蓁,多日不見,你的臆想症是越發的嚴重了,可否讓我乾孃來給你瞧瞧”
“你別打算岔開話題”葉蓁蓁氣的恨不得在這女人的臉上撓幾個血痕以泄心頭之恨,忽地跟想起來什麼似的,一臉不可置信的盯着她:“莫非,這件事情,皇兄是允許的”
賀蘭音很是乾脆的別過臉去,輕咳一聲。
真是的,葉蓁蓁以往多麼單純的孩子,說什麼她都信來着,隨着年紀的增長,想忽悠她一次,還有些難度呢
“賀蘭音”對面是那人咬牙切齒的聲音。
“唔。”
一聲輕哼聲將兩人的注意力都拉了過來,那背靠着樹杆而坐的小小少年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有些迷茫的擡起頭,緩了一會兒,他一眨不眨的盯着一邊的賀蘭音。
那少年還未長開,輪廓已初顯風華絕代,假以時日,僅靠這幅皮囊,這少年也是可以在各地都橫着走的。
只不過瞧着這少年的眉頭,賀蘭音陡然生出一抹非常熟悉的感覺,至於這感覺來自於哪裏,她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那少年微微一愣,垂下長長的眼睫,半晌,才輕聲道:“...我不記得了。”
賀蘭音與葉蓁蓁互相望了一眼,賀蘭音伸手將他腰際上的玉佩拿下來,舉到少年的眼前:“那你可以告訴我,你這玉佩,是從哪裏來的嗎”
少年擡起眼眸,漆黑的瞳目盯着那玉佩半晌,少頃,露出一抹光亮來,雙眼亮晶晶的盯着賀蘭音,緩緩的點了下頭。
葉蓁蓁一喜,她常年打仗,平日裏都是混跡於男人當中,情緒平緩的時候尚且還能謹記自己的身份。
然而情緒激動的時候,那大老爺們的嗜血氣勢就猛的暴發了出來,她一把揪住少年的衣領,壓着怒意的嗓音似是猛獸在低吟:“他在什麼地方”
那少年似乎被嚇住了,面目有些麻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葉蓁蓁,就在賀蘭音思慮着要不要一掌劈暈葉蓁蓁的時候,那少年輕聲道:“是位穿白衣服的哥哥嗎”
葉蓁蓁一喜,終於想起來對方是個孩子,手一鬆,想了想,又替他撫平被揪的發皺的衣領,柔聲道:“沒錯,就是那位喜歡穿白衣的哥哥,他在哪兒告訴姐姐可好”
少年看了她一眼,又轉頭看了一眼賀蘭音,忽地垂下眼瞼,雙手捏的發緊:“哥哥爲了救我,被那羣人抓起來了。”
賀蘭音道:“被誰抓起來了”
她聲音溫柔,少年面色微緩,臉上浮上一層淡淡的紅暈,似乎有些不敢看她,語氣卻是認真:“是被一羣穿着黑衣服的人抓起來的,我聽他們說什麼,要獻給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