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當然很高興,這可比自己在家裏瞎摸索的效率來的要高很多,再看看爺爺,她到底是沒有拒絕的理由。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葉蓁蓁學的很認真,然而教她的師父卻是越來越不認真。
終於有一天,在一個極爲奢華的宮殿後院兒處,她拿了一把刀,將自己師父的罪惡之源給切斷了。
師父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捂着流着血的下胯哀嚎,她蹲在不遠處,一手玩着染着血的刀,一手支着下巴,很是好奇的盯着打着滾兒的人看。
少頃,她嗤笑出聲:“師父,你怎麼流了那麼多的血徒兒錯了,是徒兒下手太重了,你原諒徒兒好不好”
師父自然不會回答她的話,痛的他額頭上的青筋都暴出來了,佈滿冷汗的臉龐轉過來看着她的時候,很是猙獰。
葉蓁蓁在思考要不要將這個便宜師父給了結了,畢竟他看起來一幅要將自己生吞活剝的模樣。
正因爲她年紀小,所以她天真無邪的眸子裏纔會將這世間最爲險惡的模樣映射出來,於是她左右瞧了瞧,確定沒有其他人在後,掂了掂手中的刀,眯着眼睛,在計算着刀扎進他死穴的位置,確定一刀斃命,不會太過於痛苦。
看,她還是很愛戴自己的師父的。
正當她聚精會神的時候,忽然聽見呯的一聲,似乎是有什麼東西掉進了雪地裏。
她猛的回頭,就瞧見不遠處的牆角下,有一團淺藍色的圓球正趴在那裏,一動不動。
葉蓁蓁蹙起眉頭, 眯着眼睛盯着那個圓球。
那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臉蛋圓圓的,眼睛有些長,單眼皮,眸子漆黑,鼻子下面塞了兩管白雪,正瞪大一雙眼睛愣愣的看着他。
他身上是一件圍着白兔毛的披風,襯的臉蛋兒很紅,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很像爺爺跟自己說的雪地裏的小白兔。
男人嘶吼的聲音還在不遠處,葉蓁蓁卻與那半大的小子大眼瞪小眼,一眨不眨的對視了半天。
直到四周寂靜無聲,那小糰子才輕輕的打了一個顫,眸子毫無畏懼,落到她的身後,好看的眉毛擰在一起,脆聲道:“他好象死了。”
葉蓁蓁回頭望了一眼,果然見她的師父蜷縮在地上,保持着捂着下身的姿勢,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瞧那模樣,似是僵硬了,他身下的血跡也被凍的成了一塊塊的血冰。
她有些意外。
死了,就這般容易就死了
她爹爹孃親曾說過,只有將刀劃在人的脖子上,那人才有可能死絕。
葉蓁蓁很是惋惜的模樣。
她還沒有好好的孝敬孝敬自家的師父呢,他怎麼能死的那麼快。
“喂,”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道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被人發現的話,你也就活不成了。”
葉蓁蓁有些詫異的轉過頭,望着不知何時跑到自己身邊的小少年,默了一會兒,狐疑道:“你不怕”
那小少年朝她翻了個白眼,嘴角斜斜的掛起一抹笑,硬生生的破壞了那張純真的面孔,有三分的風流不正經:“我殺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