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小心的打開擺放在案桌上的幾個精美禮盒,就看到了精美剔透的水晶高腳杯、精緻的純銀西式餐具,還有名貴的成套茶具。
她轉頭看向拿起一個茶杯仔細欣賞的翟思瑩,問:“小姨,現在這個所謂的添箱與添妝,不都是簡單直接給紅包了嗎”
“怎麼這一次安可馨結婚,叔叔家的親朋好友大多都是直接送的禮物啊”
翟思瑩把手中的茶杯,輕輕的放回禮盒,輕笑道:“對他們來說,直接送紅包是最沒有誠意的表現。”
“悠悠,你要明白,安家不缺錢,林傑是更不缺錢”
唐悠好奇的打斷了翟思瑩的話,說:“小姨,你說的是林專家更不缺錢你的意思是,林專家比安叔叔還有錢嗎”
“安叔叔的公司,不是有上千名員工嗎”
翟思瑩扶着自己腰,往沙發後背上緩緩一靠,說:“有錢沒錢,可不單看員工的多少啊。”
“你可知道,安家家園、安林智能醫療,安林藥業、安林大酒店等項目,投入從幾億到幾十億不等,單個項目拿出來,都比你安叔叔的公司實力雄厚。”
“這幾個項目,林傑可都是股份和權益的。”
“綜合來算的話,林傑的身家已經超過你安叔叔好多了。”
唐悠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坐在了翟思瑩的身側,羨慕的說:“原來做醫生賺錢這麼厲害啊,林專家才發跡多長時間啊。”
“小姨,等小表弟長大之後,也讓他學醫做醫生。”
翟思瑩伸手點了一下她的額頭,笑道:“悠悠,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這可不是醫生賺錢厲害,是林傑賺錢厲害。”
“林傑的這一身醫術和科研能力,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醫生就能達到的。”
唐悠嘿嘿一笑,說:“小表弟有得天獨厚的條件啊,他可以跟着林專家學醫啊。他的未來未必不能像林專家那麼厲害。”
翟思瑩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輕嘆道:“希望有這個機會吧”
她又叮囑道:“悠悠,趁着我還記得,你去二樓的書房拿紙和筆過來,我好把這些禮物記錄一下都是誰送的。”
“如果搞混了就不好了”
幾分鐘過去,翟思瑩已經把這幾份禮物記錄完畢,還在每個禮盒裏塞了一張寫有送禮人名字的紙條。
做完這件事後,她轉頭看向門口方向,皺着眉頭道:“這麼送人送這麼長時間啊”
唐悠輕笑道:“估計叔叔在大廳裏又和親朋聊上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
“小姨,你要去廁所嗎我扶着你去”
翟思瑩看了一下唐悠還包紮着紗布的左腿和左腳,說:“我還能再堅持一會兒。”
“林傑可是特意交代了,這一個月,你的左腿腳不宜承受過重的壓力。”
“我們可不能大意”
唐悠輕輕的撫摸着左腿上的紗布,高興的道:“小姨,我已經感覺好多了,上樓梯都不那麼疼了。診所的醫生說,再過三天,就能拆去紗布了。”
“天氣這麼熱,腿上一直捂着厚厚的紗布,可真難受。”
翟思瑩欣慰的道:“難受只是暫時的。林傑還給你修復了腿上的手術疤痕,等你徹底好了之後,就可以像很多女孩子一樣,穿裙子,穿短褲了。”
這時,兩人就聽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隨之門被推開,她們就見安偉澤,還有一中年,一青年兩個男子走了進來。
看清楚那個青年男子的容貌,起到一半的翟思瑩,驚訝的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這個青年男子和林傑長的至少有六七成的相似,顯得比林傑更加的老成一些。
安偉澤快步兩步,扶住了翟思瑩,緊張的問:“阿瑩,你沒事吧”
“我很好,只是剛纔起的有些急”
藉助安偉澤的力量,翟思瑩站了起來,打量着新來的兩位客人,輕聲問:“偉澤,這兩位是”
安偉澤介紹道:“我介紹一下,這兩位是來自京城的謝希文,謝星澤父子。”
一聽這個介紹,翟思瑩立時明白,原來他們是林傑的親生父親和同父異母的哥哥。
她不由的再次打量兩人,暗自感嘆這謝家基因的強大。
這位父親,雖然已經有了一些白髮,但是清雋雅然,是一位富有魅力的中年帥大叔。
那位叫謝星澤的青年人,是那種一個關注的眼神,就能引得女生芳心亂跳的美男。
只不過和林傑相比,他似乎缺少了一種令人敬仰的凜然氣質。
認識寒暄,分主客就坐之後,安偉澤直言道:“謝先生,阿杰對你們的一貫態度,想必也不用我多說了。”
“你們如是想趁着阿杰大婚的機會,修復彼此的關係,我勸你們還是不要費心思了。”
謝希文就是一擺手,說:“
安先生,你誤會了。”
他輕嘆一口氣,接着道:“我們此次前來,不是爲了修復和林傑的關係。”
“知道了林傑和林淼兩兄妹之前的生活,所喫過的苦,我這個只是生理意義上的父親,實在沒有資格提出任何要求。”
安偉澤疑惑的問:“那你們今天過來”
謝希文輕輕的笑了笑,說:“安先生,雖然林傑不認我這個父親,但是,林傑所取得的一項又一項的成就,我還是依然驕傲的,可以說非常的驕傲。”
“如今他就要大婚了,我總得表示一下才是。”
他眼神示意了一下,坐在一旁的謝星澤就把一個長方形的錦盒遞了過來。
安偉澤伸手接過,掀開一看,就是一怔。
這錦盒裏裝的,竟然是一柄晶瑩剔透,光滑潤澤的白玉如意。
這柄如意,約有三十多釐米長。
它以整塊白玉琢成,上端狀如菩提樹葉,浮雕石榴樹,樹上果實累累,中爲雙鶴和鳴,尾雕松鹿。
安偉澤仔細看過,發現這柄如意雕工精湛,沒有半點瑕疵,玉質也是上等白玉,顯然這是一件價值不菲的精品,甚至還可能是一件文物。
“謝先生,這柄如意”
謝希文輕聲解釋道:“說來慚愧,我早年過得糊塗,做過不少錯事。過了而立之年之後,也沒有做過什麼工作,反而附庸風雅玩起了文玩字畫。”
“這柄如意,是我當年偶得的一件精品,據說是某一位王府格格的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