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畫畫得很好,藝術的價值很高,是難得一見的珍品。我昨晚有看過。”炎晟睿接過姐姐的疑惑,走過去,替安小溪解圍道。
安小溪望着母親緩緩離去的背影,好像有東西卡在喉嚨中。想要申辯,又越發無力,只能怒瞪着身旁的炎晟睿:
“別以爲這樣我就會感激你我纔不稀罕你替我回答不,確切的說是討厭討厭到了極點”
炎晟睿勾脣,不着痕跡側過身子,悠然道:“哦討厭爲什麼剛纔還看得那麼仔細。”
“呸我才懶得看你現在我的眼睛已經要長針眼了,真的很痛呢”安小溪一臉嫌棄的吐脣說道,轉身,卻被炎晟睿攔了下來。
“長了針眼可不是小事,弄不好會造成失明。我來幫你瞧瞧。”
炎晟睿說話間已攬住了她的細腰,向後一代,她便仰着臉,面容朝上地躺在了他的臂彎。
炎晟睿黑臉,將笑意斂入眼底,面上冷若冰霜。與剛纔戲虐的樣子判若兩人,安小溪盯着那緩緩靠近的棕色瞳仁,心裏竟有些發慌。
“小姐,夫人要您與炎先生到樓下用餐。”
傭人輕輕敲了幾下房門,雖說炎晟睿是安母的弟弟,但因爲炎晟睿剛回國不久,在傭人口中的稱呼得依舊禮貌而生疏。
“好的,我這就去”安小溪故意將“我們”說成了“我”,對於這個突然冒出的小舅暗暗挑釁。
炎晟睿將安小溪拉起,不屑的掃過她憤怒的眼神,徑直朝門外走去。
安小溪從小被安母嬌慣,哪受過這樣的悶氣。又被炎晟睿盛氣凌人的嘴臉氣得在房間裏不停暴走。
忽然,明豔的眼波一亮,拿定主意。
早餐時,安小溪竟被母親安排坐到炎晟睿的身邊。並一再要求安小溪給一旁的小舅夾菜。
安小溪原本因爲早上的事悶悶不樂聽到母親的話後更是委屈,將一旁小碟子中的輔料,一股腦倒入了炎晟睿的盤中。
“楚楚你在幹嘛這樣對小舅很不禮貌,是我平時過於寵溺你纔會這樣不懂事嗎”
安母有些生氣地望着被女兒倒滿辣根醬的,炎晟睿面前的瓷盤。又有些擔心,安小溪被自己寵壞的脾氣,到了國外能否立刻適應。
“我沒事的,平時的口味也很重,不挑食的。”炎晟睿好像並不在意,撩起眼簾風輕雲淡的瞟了一眼坐在身側的安小溪。
“聽到母親在訓斥我,你一定很高興吧用不着在那裏假惺惺的裝好人”
炎晟睿的一番話在少女敏感的心裏變成了公然的戰書,他越是平靜,她越是煩躁。
“小溪怎麼和舅舅說話呢,還不馬上道歉”安母不知道安小溪今天是怎麼了,好像吃了火藥一樣。句句針對炎晟睿,隨時都可以引爆。
“我就是看不慣他的虛僞,纔不要給他道歉”
安小溪恨恨的瞪着炎晟睿,一雙好看的墨眸充滿敵意,扔下一句話後,頭也不回的向樓上跑去。
喫完了早餐,炎晟睿緩步回到自己的房間。
還未等進門,腳步便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