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顏抓着衣領:“我,我也是練過跆拳道的。”
傅炎烈看着她的動作,薄脣掀起一個譏誚的弧度:“你未必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什麼意思”何歡顏心裏突然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傅炎烈目光從她身上掃過,在胸前略微停留了一下。
由於衣領被拽攏,那一處的弧度越發清晰,一時間到了嘴邊的話似乎滯住了。
昨晚上的柔軟觸感彷彿又回到了掌心,有種淡淡酥麻感隱約劃過心尖。
眼眸,微深。
何歡顏注意到他的視線落處,頓時抓着衣領的手改爲護在胸前,又羞又怒:“流氓,看哪呢”
傅炎烈神情微滯,隨即,淡淡的譏誚將眼中暗色遮了下去,涼涼道:“要不是我被下了藥無法自控,你覺得就你這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的女人,我能看得上”
何歡顏登時炸毛,這混蛋奪了她第一次,居然還嘲諷她沒顏值沒身材,看不上她
特麼的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她眼睛瞪的溜圓,氣的臉都青了,口不擇言怒道:“中藥都是藉口這點自控能力都沒有,你簡直就一禽獸”
話落,就見傅炎烈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何歡顏心裏突地一跳。
“禽獸”
不含情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何歡顏餘怒未消,不想就這樣認慫,梗着脖子道:“說你禽獸都是擡舉你了。”
“這麼說,我還要謝你”
傅炎烈眼眸微挑,語氣依舊淡淡的。
可何歡顏卻在這一刻感受到了暴風雨前的寧靜。
在窒息般的沉默中,她一顆小心臟狠狠顫了兩下,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那張強裝鎮定的臉也越來越垮,最終訕訕道:“謝就不必了,我就開個玩笑,像您這麼英明神武的人怎麼可能是禽獸呢。”
傅炎烈冷眼睨着她,不爲所動。
何歡顏輕咳了一聲,打着哈哈道:“既然您看不上我,想必肯定不會再睡我的是吧”
傅炎烈眼眸微挑,掃了她一眼,臉上總算多了點表情。
“你說呢”
短短的三個字讓何歡顏小心肝直顫,忙腆着臉賠笑:“只要不睡我,咱什麼都好說。那個如果能解釋一下我什麼時候變成你女人的就更好了。”
“睡都睡了,你自然是我女人。”
傅炎烈這話說的理所當然,卻差點沒把何歡顏氣了個倒仰。
見她臉色扭曲,傅炎烈難得多說了句:“還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多了去了”
何歡顏簡直沒暴走,氣急敗壞地吼道:“什麼叫睡過就是你女人了你今天拿中藥當藉口,明天拿生理需要當藉口,豈不是女人千千萬萬了我說你是種馬小說看多了吧還想組一個後宮團,什麼人啊”
她越說,傅炎烈臉色越黑,最後儼然像刷了層鍋灰。
額角青筋“突突”地跳着,他擡手按了下來,用盡量平靜的聲音說道:“我只有你一個女人。”
話落,怕何歡顏的腦回路無法理解意思,又補充了一句:“只睡了你。”
然而何歡顏卻用一種“你特麼當我是智障”的眼神看着他,撇撇嘴:“是昨晚只睡了我一個吧不用再解釋了,大家心裏都有數。”
額角剛按下去的青筋再次跳了起來,傅炎烈覺得自己沒立刻衝上去把這女人掐死,就已經對得起他這麼多年的涵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