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炎烈又指了指這裏,意思不言而喻,傅炎烈很淡定,可是何歡顏不淡定了。
“這裏”何歡顏忍不住訝異出聲,而傅炎烈彷彿沒看見她的表情,矜持的朝她點了點頭。
何歡顏有些不知所措,禁不住來回轉圈子走動,嘴裏不停的嘟嚷着:“不行,不行,這怎麼能行”
儘管她聲音好像呢喃喃,但在空曠安靜的客廳裏還是讓傅炎烈聽了個九成九,當時傅炎烈的臉就黑了下去,她什麼意思和自己住好像很虧的樣子。
他剛要開口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何歡顏已經停下了來回渡的步子,停在那好像堅定了什麼,看着傅炎烈底氣十足的說道:“不行,我們不能住一起”
傅炎烈看她那個樣子,真是燒了一肚子的火,他忍耐的問何歡顏,“怎麼,你有什麼不願意”
何歡顏看他一幅要吃了自己的樣子,心裏也有些發怵,但她還是不怕死的開口了:“反正就是不行”
傅炎烈此時的臉已經黑如鍋底了,他冷冷的看着何歡顏,“那你就睡沙發好了”。
何歡顏也被傅炎烈的態度弄的有些氣惱,她堵氣道:“好啊,睡沙發就睡沙發,有什麼大不了的”
說罷就走向離她最近的沙發,把沙發摺疊開就躺上去了,背對着傅炎烈。
不一會就聽見砰的一聲,是傅炎烈狠狠關門的聲音。何歡顏也沒有回頭,假裝已經睡着。沒過多久,她真睡着了。
而傅炎烈就不像何歡顏這麼個沒心沒肺的,他躺在牀上,生平第一次爲了個女人,還是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徹底失眠了。
傅炎烈翻來覆去,想去看看那個小沒良心的冷不冷,又舍不下面子,終於他下定決心下牀。
拿了一條毯子,輕輕打開房門,看何歡顏在沙發上縮成一團,心裏有些不忍,在一上前,何歡顏突然翻了個身,面朝上,成大字型。
傅炎烈的身子一下僵住了,害怕何歡顏發現他,但等了一會,不見何歡顏再有任何動作,他頓時放鬆了身體,向前一看,好嘛,她睡得正香,還說着夢話。
傅炎烈把耳朵湊過去,聽見她說:“傅炎烈你個老妖精,黑心腸的老妖精。”
傅炎烈直起身,從內而外不停的散發着冷氣,比空調還給力,但是何歡顏是感受不到了,她睡得跟個死豬一樣。
傅炎烈只覺得自己的一片好心都丟進海里餵了大閘蟹,那傢伙給撕碎的呀,渣渣都不剩。
然後傅炎烈絲毫沒有猶豫的拿着那條毯子走了,沒錯,他回去繼續睡覺去了,蓋着那條毯子。
第二天,何歡顏是凍醒的,她一邊打着噴嚏一邊腹徘,果然言情劇什麼的都是騙人的。
半夜給女主蓋條毯子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在傅大總裁身上的,她這會兒渾然不知毯子是讓她自己作沒的。
傅炎烈早已經醒了,見何歡顏坐在沙發上,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徑直走向門外
準備去隔壁去叫安歌一起去喫飯。
等何歡顏洗漱好又坐到沙發上,傅炎烈早就吩咐好飯菜了,安歌也收拾完畢,他們一行三人喫完飯後,傅炎烈的工作還沒做完就沒和他們一起。
安歌在傅炎烈走後就按奈不住,何歡顏早就被他亮晶晶的眼神給看了好長時間,不自在的坐直身子,無奈的開口道:“男神,你想幹嘛直說吧。”
安歌眼中光彩更甚,“還是小嫂子你懂我,我們出去玩吧”
何歡顏聽此嘴角一抽,在他“熱烈”的眼神下不得不懂,但是傅炎烈不會想讓安歌出去的。
何歡顏的臉上露出爲難的神色,看着安歌很糾結,她也想出去玩,在賓館呆着很無聊,但是
安歌看着何歡顏爲難的神情,不禁有些急了,再接再厲道:“小嫂子,在酒店多無聊啊,反正哥哥不在,我們出去玩吧。”
何歡顏的心已經動搖了:“那,好吧,但是要喬裝打扮一下。”安歌一聽那有不答應的道理。
何歡顏費勁腦汁想要把安歌好好打扮一下,於是半個小時後,一個大波浪長卷,空氣劉海,粉色公主裙的身高高挑的中性美女就出爐了。
如果不熟的人是絕對認不出那是安歌的,亞洲三大邪術之一化妝術,是何歡顏目前掌握的最牛逼的技能。
何歡顏滿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安歌你真美啊”果然安歌還是很有小受的體質,何歡顏眼睛放光。
安歌的臉都快扭曲了,他委屈的看着何歡顏,“嫂子,我能不能換身衣服出去,我保證沒人能認出我。”
他的提議被何歡顏無情的否決了,何歡顏纔不會承認她是故意的,想滿足一下裝扮的惡趣味而已。
不過最後在安歌的強烈抗議和“賣萌殺”中,何歡顏還是繳械投降了,不得不遺憾的看着安歌的帽子和大墨鏡,他甚至把口罩都帶上了。
在折騰了那麼久之後,何歡顏和安歌去了一家火鍋店,沒錯火鍋店,何歡顏很無語,早知道只是喫個火鍋她當時何必把安歌打扮成女孩子。
看到安歌躍躍欲試的樣子,他們大步走進火鍋店去了隔間,然後要了一份鴛鴦鍋,起初他們還喫的好好的,後來不知怎麼了,他們幾乎是搶着喫,喫得滿頭大汗不亦樂乎。
然後又去了遊戲廳,玩得幾乎忘了時間,等他們回賓館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們這纔想起來傅炎烈,才知道害怕。
正當何歡顏和安歌躡手躡腳的走進房間的時候,沒忽然開了,他倆擡頭一看,可不就是黑着臉的傅炎烈。
何歡顏和安歌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裏看到了絕望,都是一副“吾命休矣”的模樣。
隨即他們都是一擡頭看着傅炎烈,然後一同綻放一個討好的笑。破天荒的,傅炎烈也朝他們“溫和”的一笑。
他們齊齊鬆了一口氣,忽然,傅妖孽把臉一沉,惡狠狠的說:“你們兩個,都給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