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炎烈見未苣東張西望的樣子,瞬間感到有些不妙。
“你說什麼她昨晚沒回來”好不容易纔把何歡顏找了回來,這下又失蹤了
“屋裏都找過了嗎”傅炎烈嚴厲得問着,“廚房、花園、書房還是閣樓,統統都找了了沒”以往平靜冷漠的傅炎烈發起火來不是一般人能夠招架住的,他那被怒火充斥的眼睛,可以活活將人燒死。
“找都找過了。”未苣支支吾吾得說着,就連喘氣都不敢大聲。
“你們是怎麼做事的怎麼不早說”此刻的傅炎烈完全咆哮了。他給何歡顏打了電話,可是對方的手機一直關機。
女僕見狀,趕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少爺對不起我們還以爲少夫人昨晚是跟您在一起,所以纔沒多想,直到今早見您一人回來,才發現”跪在地上的女僕嚇得瑟瑟發抖,已經哭得不成樣子。
聽到女僕這樣的回答,傅炎烈的更加不能冷靜了,要是眼前的是個男人,他恨不得將他踹飛。
助理看到總裁這般怒不可遏的樣子,趕緊前來解圍:“傅總,昨天少夫人去過報社,問問報社的人或許知道她的下落。”他一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少夫人不是還有一個好朋友叫杜冰麼您不妨打個電話問問她,或許去了她家呢”
傅炎烈聽助理這麼一說,頓時有了一絲希望。於是他又立即掏出手機給杜冰撥了過去。不愧是深交,杜冰的手機鈴聲都和何歡顏的一模一樣,說不定真像助理說的那樣,何歡顏只不過是跑去杜冰家玩了呢
電話很快就打通了,傳來的是一個極好聽的女聲,正是杜冰接的。
“喂傅總啊,您找我有事麼”杜冰似乎完全不知道傅炎烈打電話來的目的。
但現在唯一的線索就寄託在杜冰身上了。傅炎烈直截了當地詢問她:“何歡顏現在和你一起麼”
“沒有啊。”杜冰的聲音裏也透露出驚奇之色,聽上去她也不知道何歡顏在哪兒,“她難道沒和你在一起麼”
她既沒有和傅炎烈在一起,也沒有和杜冰在一起,那這一晚上不知去向,恐怕是遇到了什麼意外。
“昨天她有沒有去哪兒”傅炎烈不肯放棄一絲尋找線索的機會,一個勁兒地追問杜冰。然而傅炎烈的詢問令杜冰生起了疑惑。昨天何歡顏明明告訴說她和傅炎烈在一起,可他似乎毫不知情。
“昨天她約我去酒吧喝了點兒酒,後來她說要去趟洗手間,不讓我跟着,於是我就在那兒獨自喝了會兒。”杜冰努力地回憶着昨天在酒吧發生的事,繼續說道,“我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她回來,於是就去洗手間找她,奇怪的是她不在洗手間。”
“但當我回到座位的時候,收到了她給我發的一條短信。”
 
“什麼短信”傅炎烈此刻非常急切,他的手心都捏出一把汗來,從來都沒有人會令他如此緊張。除了,何歡顏。
聽完杜冰說的話,他瞬間氣不打一處來。好你個何歡顏竟還學會了撒謊昨天他明明一直待在公司,怎麼可能去接她難道去接她的還另有其人這麼想來,傅炎烈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了,何歡顏究竟去了哪裏,現在又身在何處,難不成又被南宮家的人綁了
傅炎烈很快掛斷了電話,他奪下助理手裏的鑰匙,快步衝進車內,一轉眼就飛馳而去。
“慢點啊傅總”助理被他的行爲嚇了一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已經不見了蹤影。然而轉過身來他發現未苣依舊傻傻得跪在地上,一時不敢起來。
“還跪着幹嘛,總裁已經走了,你起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未苣還沒從剛纔的恐懼中反應過來,直到助理離開她才慢慢站了起來。她張望了四周,確保傅炎烈已經走遠,便一溜煙得逃回屋子。
另一邊,傅炎烈已經駕車跑遍了大街小巷,巴不得將每一寸地方翻個底朝天。
憤怒和擔憂同時佔據了他的心頭,他來到了昨天何歡顏和杜冰喝酒的酒吧,心想着她可能還會出現。
酒吧裏瀰漫着酒精的香味,在霓虹閃爍下透出一種鬼魅的氣氛。舞池裏的音樂動感十足,來這兒的都是些俊男靚女,各個裝扮迥異。傅炎烈曾經也泡吧,但從來只是喝酒,喝完就走。自從遇見何歡顏之後,他就再也沒來過這種地方,甚至覺得,有些噁心。
臺上臺下的人都扭動着火辣的身體,跟隨着節奏忘我地搖擺。傅炎烈從他們身邊走過都十分艱難,他小心翼翼地在人羣中穿梭,生怕碰到他們的任何部位。對於有精神潔癖的他來說,也是從來不靠近舞池的原因之一。要不是尋找何歡顏,他絕對不會擠進人羣。
然而,傅炎烈的確長得過分了些。即便酒吧光線雜亂,但仍然能認出他那白皙英俊的臉龐。在氣氛的渲染之下,他反而顯得十分出衆。相比於那些妖豔貨色,憑傅炎烈的顏值可以將他們狠狠地踩在腳底下。
“帥哥,來喝杯酒嗎”一個裝扮冷豔的女人端起酒杯以示交好。
傅炎烈很快就被盯上了,一般人來這兒,除了發泄就是交友,甚至很多單身男女都把這兒當成了相親場所。
可是傅炎烈一心只有何歡顏,根本沒空理會她。可那女人根本不死心,見到這個百年難遇的冰山男人,似乎成了她手裏不可多得的寶貝,非的拿下他不可帥哥總是特別搶手,其他女人幾乎是在同時發現了傅炎烈。
女人們爭先恐後追到他的面前,擺弄着那嫵媚妖嬈的身體,她們各個穿着低胸短裙,隨時能夠春光外泄。但在傅炎烈看來這種女人純粹是污染眼睛罷了,甚至令他嗤之以鼻,更別提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