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城市呆的太久了,在一個城市呆的太久會產生感情,所以白羽一般不會在任何一個城市呆太久,這次是個例外。

    要走吧趁現在他還沒有真的入侵自己的心裏,還是早點離開的好,白羽默默告誡自己。

    趁安歌還沒有醒來,白羽默默的離開了,帶着深深的眷戀。

    該要去下一座城市了,不能讓自己在這裏生根發芽,白羽很留戀的看了一眼這個雖然只呆了幾天卻有很多美好記憶的城市,此別經年。

    安歌醒來,看着空空如也的套房,有些失落。

    她還是走了。

    安歌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離開酒店的,也許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了,所以她纔會走的那麼決絕。

    “唉,先生,您等一下。”新來的前臺自然是記住了昨天這個大佬了,一看到他連忙叫着他。

    安歌卻愣愣的沒有回頭,好像沒有聽到一般。

    “這位先生,這裏有你的一封信,好像是昨天那位女士給你留下的。”前臺急得連忙喊到,她突然有種感覺,這個帥的一塌糊塗的男生,好像是被甩了,這麼消沉。

    一聽還有信,安歌立刻“活了過來”,原來白羽也不是完全沒有理會他的感受,連忙轉過身來。

    手裏拿着白羽給留下的信,安歌卻遲遲沒有開封,他突然不想知道白羽寫了什麼了,又或者說他有些害怕知道。

    安歌回了家,開心的出門,頹然的回去,讓何歡顏嚇了一跳。

    何歡顏剛剛準備出門上班,看到雙目無神的安歌,何歡顏徹底打消了去上班的念頭。

    “安歌,你怎麼了”何歡顏特別着急的問道,昨天晚上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間變成這樣了。

    “嫂子,我累了,讓我回去睡一覺吧。”安歌輕輕的說道,他現在需要安靜。

    何歡顏雖然着急,可又不能真的逼安歌說什麼,於是只能點了點頭。

    安歌上樓了,何歡顏看着他的背影很心疼,連忙給傅炎烈打了一個電話。

    “你先別急,讓他自己緩緩,該說的,他自然會說的,我弟弟沒有那麼脆弱。”傅炎烈雖然聽完也是皺着眉頭,可還是在寬慰何歡顏。

    “好吧,我今天不去上班了,就在家看着點他。”何歡顏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安歌,所以雖然認同傅炎烈說的話,可是還是不放心。

    “好,我今天也會早點回去的。”傅炎烈說完就把電話掛了,他剛剛在開會,直接翹了,現在還是要回去繼續會議的。

    何歡顏也不知道安歌面對了什麼,他不想說,她也只有等了。

    默默跑到了廚房給安歌做了飯,何歡顏還是決定去看看安歌什麼情況。

    “我可以進來嗎”何歡顏站在安歌門前,敲了敲門。

    “進來吧。”安歌已經不那麼難過了,傅炎烈說的對,他還沒有那麼脆弱。

    “我給你煮了粥,你昨天應該喝多了,喝點粥養養胃。”何歡顏很貼心,安歌回來的時候身上的酒味她有留意。

    “謝謝嫂子。”安歌微微笑了一下,他還有家人。

    “你先喫吧,趁熱。”何歡顏很想問安歌到底怎麼了,可是還是忍住了,讓他自己說好了。

    安歌很瞭解何歡顏,沒有讓何歡顏等太久,他真的主動開口了。

    “嫂子,我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她的名字很好聽,我真的很喜歡她,但是她走了。”安歌說着有些苦悶,是他情商太低了嗎

    “那她有沒有說什麼她不喜歡你”何歡顏立刻就開始爲她男神默哀了,這算是第一次追妹子失敗了嗎太心酸了。

    “嫂子,你不瞭解她,她走了,只留下了一封信。”安歌也不知道要怎麼說,白羽的問題不太好解釋。

    “信”何歡顏是真的覺得,他們有點“特別”了,這年頭,居然還有人手寫信,很有情懷啊。

    “恩,就是這個。”安歌指了一下桌上的信。

    “你沒看”何歡顏驚呆了,看着桌子上完好的信封。

    “我不太想看。”安歌故作輕鬆的說道。

    何歡顏看的出來,他是想看的,但是由於種種原因,也許他需要一點勇氣。

    “你不想知道她寫了什麼”何歡顏側着頭問道,喜歡一個人不應該多勇敢一點嗎

    “說實話。”何歡顏繼續說道。

    “想。”安歌立刻堅定的說道,他又怎麼會不想知道呢他那麼喜歡她。

    “想看就看啊,白癡。”何歡顏翻了個白眼,這個感覺讓她想起來了曾經安歌說她的時候。

    安歌想了一下,還是將信打開了,也許這也不是什麼問題。

    何歡顏雖然好奇但是沒去看安歌的信,這是屬於他的祕密。

    看完信,安歌久久沒說話,她終究還是不願意靠岸。

    “她說了什麼”何歡顏還是忍不住了,太尷尬了。

    “她去了雲南。”安歌笑着說道,現在只能祝福她能夠找到屬於她的幸福了。

    何歡顏沒有說話,安歌根本不像表面那麼輕鬆,但是她卻不想戳穿。

    甘心嗎安歌自然是不甘心的,但是不甘心又能怎麼辦人家不願意留下。

    何歡顏默默退出了安歌房間,也許他真的需要靜靜了,情傷需要時間的撫平。

    讓安歌說的,何歡顏都有些難過了,情這個字最傷人唉。

    何歡顏有些失神,以至於傅炎烈回來了,她都沒注意到。

    “什麼情況傳染了”傅炎烈忍不住出聲問道,讓她照顧弟弟,她居然把自己弄抑鬱了,也是夠可以的。

    “不是,安歌的問題,我真的沒有辦法。”何歡顏有些無力。

    “說說看。”傅炎烈淡淡的說道。

    何歡顏於是很具體的把她所掌握的信息跟傅炎烈分享了,現在只有靠傅炎烈。

    “這不是什麼大事,你放心。”傅炎烈聽完摸了摸何歡顏的頭說道,這真的不算什麼,其實安歌會這樣,還真的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我們上去吧。”傅炎烈說着站起來徑直上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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