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太太手中握着我的小辮子,而且那個爲了博珏自殺的女孩子終究還是紮在了我的心上。
博珏沉默了一下,到底沒有再開口。
我鬆口氣,趕緊轉移話題:“今晚還走嗎”
“不了,就在這裏睡。”
這一次,我們差不多有半個月沒見。
我身上的傷已經基本好了,皮膚重新恢復了原本的顏色,只是與周圍沒有受傷的地方相比,顏色略淺。
“生命的復原能力是多麼旺盛。”他的手在我身上滑過,眼神中充滿了深沉的感慨,“好像一張可以自動刷新重畫的畫紙一樣。”
我想起身上那些濃淡不一、潑墨一樣的傷痕,禁不住打了個寒顫:“畫紙”
他笑了:“是啊,我們來畫一個系列畫,叫做三級畫,怎麼樣”
我頓時失笑。
這氣氛很好,深沉的夜,暈黃的燈光,情人的呢喃,癡纏的體溫。
可是我卻敏銳地察覺到,他的興致並不很高。
在我們接觸的這幾個月裏,牀事的頻率並不高,但幾乎每一次都極盡癲狂。
而這一次他甚至沒有辦法釋放,情致之低迷不言自明。
“最近有點兒累,我還是睡隔壁吧。”他尷尬地抽身解釋,準備離去。
我卻攔住了他:“讓我來試試。”
我伏得低低的,給他用口。
這種事其實對於女人毫無快感而言,即便是坐檯的時候,我也不太願意。
博珏終於有了一點興致,但哪怕這樣,也不算特別高。
我默默吐出,而後吞吞吐吐的問他:“我做這樣的事,會不會讓你想起我被強的那件事”
他怔了一下。
我眼見他的慾望一點點擡頭,變得興致勃勃。
他幽深的眼裏也一點點滲出難以描述的狂意。
然後,他不出意料的撲倒了我:“爲什麼又想起這件事嘴裏說着不想,其實身體很想被強嗎”
“不,不是。”
但他已經停不下來。
我被他壓在牀頭,趴在牆上,身體線條極度的扭曲。若非我練過舞蹈,實在是做不成這樣的形狀。
他很用力,毫不掩飾的粗暴,我被弄得疼了,毫無快感可言,忍不住的呲聲,而他的快感卻隨着我的強忍陣陣噴涌而出。
“小玉,你真是深得我心。”他用一個深吻結束了他的酣暢淋漓。
我笑容溫柔,實際上身體卻是麻木的,心頭更是一陣一陣的抽痛。
我很難過,他的興致不是因我而起,而是因爲那種變態的情趣。
想到那張照片上與我有五六分相似的笑顏,我感到自己不過是一個外形上符合他審美的活動偶人罷了。
即便是這樣,我也沒準備離開。
我真的很愛他。
即便沒有快感,但我願意爲他奉獻爲他犧牲,即便可能以生命爲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