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簡絲薇沒有再沉默:“我怕你會爲了谷詩憶逼我把孩子打掉。”
畢竟那時候他那麼恨她。
裴詣修一怔,苦笑:“當初的我真的很蠢,對不對谷詩憶已經去了她最初來的地方,你還能再回到我身邊嗎”
簡絲薇半晌才明白他所謂的谷詩憶已經去了她該去的地方是什麼意思。
谷詩憶之前是在夜總會做小姐的,那麼也就是說她又
簡絲薇不是聖母,谷詩憶敢那麼欺騙裴詣修會這麼被報復她不意外也不同情。
只是有點小小的感慨。
見簡絲薇神遊,裴詣修忍不住又問了一遍:“簡絲薇,如果我說我愛你,你還能再回到我身邊嗎”
聽見這句話,簡絲薇臉上的神情很複雜,有痛有恨有怨有欣慰有釋然
裴詣修像個年輕的毛頭小子第一次跟自己喜歡的姑娘表白一樣,滿心的忐忑。
半晌後,簡絲薇臉上重新恢復了平靜,再一次堅定的推開他:“我們真的已經回不到過去了。”
意料之中的回答,可裴詣修還是難過的無以復加,他看着穿好衣服即將出門的簡絲薇:“是因爲郭巡”
簡絲薇沒回答,手搭在門把手,停了一下,回過頭來看着他:“既然你已經知道簡胤然的存在,那麼我請求你一件事,明天去醫院做骨髓配對,你是他的父親,配對成功的機率應該要大一點。”
“他怎麼了”
“珠蛋白生成障礙性貧血。”簡絲薇說完就拉開門。
結果在門外看見了抱着簡胤然剛想敲門的郭巡。
郭巡久等不見簡絲薇回家,也打不通她的電話,直接找到簡家。
尷尬和窘迫是簡絲薇此時唯一的感覺。
郭巡看見她衣衫不整還有女人剛被滋潤後特有的嫵媚和柔美,眼裏露出明顯的受傷。
這時裴詣修也扯了條浴巾裹着下半身追了出來,看見抱着孩子的郭巡眼神也深了深。
當看見簡胤然的時候,他臉上明顯浮現了激動的神色。
這時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見簡胤然,連dna都不用做,只看見簡胤然這張和自己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臉,他就確信這是自己的親兒子。
難怪兩歲的孩子長的這麼瘦弱,原來是早產加上生病。
他剋制着自己想伸出手擁抱簡胤然的衝動,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看了眼郭巡,低頭問簡絲薇:“珠蛋白生成障礙性貧血是什麼病”
簡絲薇看了看眼眶都紅了的郭巡,再看看裴詣修,在心裏嘆了口氣,“又稱地中海貧血症。”
郭巡看着兩人親暱的樣子,心裏醋意翻涌,朝簡絲薇伸出手:“薇薇,我們回家。”
裴詣修沒說話,只是看着簡絲薇。
簡絲薇猶豫了一下,最終將自己的手放在了郭巡的手心裏。
這一次紅了眼的是裴詣修。
裴詣修再次看着他們恍若一家三口般從自己的眼前消失,心再一次痛到無以復加。
他此刻終於明白了當初簡絲薇看着自己和谷詩憶成雙成對時的感受。
他們已經錯過了一次,無論如何這一次,他都要把她再搶回來。
他比郭巡唯一的優勢就在於他還有一個和她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