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穿白紗的新娘衝出教堂,衝上街頭,慌亂急躁地攔着車。
“雅姐上車”
小許一個漂移停在宋凌雅面前,又急速融入車流,奔向醫院。
身爲總監身邊的資深特助,小許在聽見楚靜發瘋時就已經命手下的人去徹查這件事。
她擔心地看着宋凌雅:“雅姐,您做好心理準備。宋清馨吃了一瓶安眠藥,正送往醫院。”
宋凌雅撐着額頭,眼神無光。
她想起昨晚宋清馨的微笑,只覺毛骨悚然。
我爲你準備了一份大禮,拭目以待
宋凌雅眯眼,這可真是一份大禮啊
醫院手術室門前
唐子謙正沉默地立在一旁,西裝外套搭在他的胳膊上,另一隻手緊緊握成拳。
被宋磊抱在懷裏的楚靜,魔怔一般喃喃着:“如果清馨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她的不會”
她的話如緊箍咒,聽得唐子謙頭痛欲裂。
不遠處響起清脆的高跟鞋聲,一步一步,像是踏在人的心上。
“唐子謙。”宋凌雅輕聲喊他。
“你還敢來”
比任何人反應都快的是楚靜,她瘋了一般衝過去,抓住宋凌雅想要毆打她。
宋凌雅抓住她的手,使勁一推,低聲道:“別演戲了。”
楚靜退後兩步,眸中的錯愕一閃而過,還是被宋凌雅敏銳地捕捉到,她皺眉審視着楚靜。
“我的女兒躺在手術室搶救,你居然說我在演戲你的心究竟什麼長得”
楚靜顫抖地指着她,儼然一個已經痛失了女兒的母親。
宋凌雅不想與她爭吵,她擡眼,安靜地看向唐子謙。
他亦在看她,眉宇間盡是失望,慢慢走向她,伸手,遞給她一張紙。
最上面四四方方寫着兩個字:遺書。
我仔細思考過,姐姐說的有道理。如果我的離去能換來姐姐的原諒,我願意。我會成全姐姐的愛情。我只盼來生,不要再遇到愛情,再如今生這般折磨。
“你跟她說了什麼”
唐子謙從未這麼平靜地跟她說過話,她剛想開口,手術室的燈滅了。
醫生表情惋惜悲痛,摘下口罩對着家屬深深鞠躬:“抱歉,我們盡力了。”
一瞬間的安靜,繼而是楚靜聲嘶力竭地哭聲。
宋凌雅斂眉看着醫生,還沒反應過來,只覺眼前閃來一個人影,臉上一痛。
清脆的響聲迴盪在醫院安靜的樓道里,宋凌雅被打得頭偏了過去,她頂了頂發疼的臉頰,惡狠狠地看向楚靜。
面前罩下一道影子,唐子謙擋在她和楚靜面前,掐着她的臉一字一頓:“你和她說了什麼你就不能安分一點”
宋清馨被護士推出來,渾身蓋着白布,楚靜瘋了一樣撲過去,白布被掀開,露出宋清馨青白的臉。
唐子謙扯着宋凌雅走過去,眸底猩紅,指着宋清馨問:“你還有什麼話說”
從醫院回來,宋凌雅就被軟禁了。
唐子謙始終沒有回來過,直到三天後的晚上,他才帶着渾身酒氣,跌跌撞撞地走進來。
宋凌雅坐在沙發上,手邊一臺落地燈,燈光暈黃,照出唐子謙蒼白的臉色。
她擡眼看過去,被唐子謙粗魯地提起來。
他將她狠狠扔到牀上,睡衣被他扯裂,他手下動作不停,猩紅的眸子始終盯着她。
“宋凌雅,你怎麼會變得這麼狠毒”
雙腿被他強制打開,他低頭咬住她柔白的脖頸,憤恨道:“宋凌雅,我們一起下地獄吧”
下一刻,劇痛襲來。
撕裂般的痛讓她意識模糊,心也墜落到了無邊的地獄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