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唯依深情共白頭 >你真的捨得我嗎
    宋凌雅有些搞不懂唐子謙,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麼。

    如果對自己有感情,不應該是一心一意的嗎怎麼郝雨佳找他來時,他還是那般溫柔呢

    握着筆的手有些顫,聽着那兩個人的談話,只覺得噁心。

    她捂着嘴疾步走出去,在洗手間裏乾嘔。

    起身的一剎那,腦海中忽然閃現一個念頭,她的好朋友已經晚了十幾天了。

    宋凌雅抿脣,想着明天一早去醫院查查。

    晚飯時,宋磊將宋凌雅叫回宋宅。

    宋凌雅還沒走進去,便聽見楚靜的哭聲,茶几上是那份dna檢測報告。

    聽到腳步聲,郝雨佳擡頭,雙眸迸發出的恨意令宋凌雅脊背發涼。

    有一種人,只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有多惡毒。

    “都是你”楚靜見到宋凌雅時猛地撲過來,“是你要毀了我你從哪裏僞造了這樣一份東西,挑撥離間,不得好死。”

    唐子謙從宋凌雅的身後走過來,推開了楚靜,將宋凌雅護在懷裏。

    “子謙,你好好看看你的身邊人,伯母太心疼你了,居然和這種陰險的女人生活。”

    宋凌雅眯起眼,昂起頭蔑視她:“如果你認爲這份檢測報告是假的,那你就和郝雨佳再驗一次好了。”

    她的話讓楚靜的身體一顫,楚靜下意識看了看郝雨佳,後者紅了眼:“姑姑,如果姐姐容不下我,我走就是了,也好在讓您爲難。”

    那麼懂事的人,讓宋磊猶疑,他嘆了聲氣:“這件事不偏不倚,如果你們的dna檢測報告結果和這份不一樣,我讓小雅給你們道歉。”

    郝雨佳垂了眸,暗暗對着楚靜使了一個胸有成竹的眼神,楚靜理直氣壯地開口:“如果不一樣,我要宋凌雅手裏的所有股份”

    說來說去還是覬覦着她手裏的股份。

    宋凌雅抿脣,無聲地紅了眼睛,她真想知道,楚靜母女還有什麼花招。

    唐子謙摟着她的手緊了緊,微疼,宋凌雅惱怒地擡頭看他。

    他的眼神清澈,黑眸如黑曜石一般閃着智慧的光芒:“伯母真是有遠見啊。”

    風輕雲淡的一句話,宋凌雅聽出了其中的提醒,她昂頭睨着楚靜:“如果你們是母女,我要把你手中的股份一分不剩的收回來。”

    唐子謙微微一咳,眼神掃向郝雨佳。

    宋凌雅會意,微笑着補充:“當然,還有宋清馨的那份。”

    楚靜沒想到她獅子大開口,自己好不容易纔算計來的股份,萬一這其中出什麼岔子,她要如何收場。

    “不行”楚靜很是堅決,“我只能給你清馨的那份”

    面對金錢利益,就算是母女又怎麼樣,還不是分得這麼清楚。

    宋凌雅思考着,應了下來,宋清馨的股份比楚靜的還多一些。

    一旁的郝雨佳不敢置信的看着楚靜,纖手緊握成拳,氣息沉了沉。

    宋凌雅知道楚靜母女能那麼痛快的答應下來,肯定是要搞鬼的,自己在明敵在暗,她有些束手無策。

    翌日,她一早到醫院做檢查,抽完血等了一會兒纔拿到結果。

    她拿着化驗單渾渾噩噩地走出醫院,陽光刺眼,照得她非常迷茫。

    小張看她一副要暈倒的模樣,連忙跑

    過來扶她,她揮了揮手,自己坐進車裏。

    眼前像是幻燈片放映一般,從她遇見唐子謙開始,一直演到他溫柔地從身後環抱住她。

    她擡手摸着左胸口,那裏面密密麻麻的疼。

    另一邊,丁凱一直帶着竊聽器的耳機,將郝雨佳的打算告訴了唐子謙。

    唐子謙露出一個殘酷的笑:“那我們去幫幫她吧。”

    所以,宋磊和楚靜母女在醫院裏等待結果的時候,看到了不遠處正穩步而來的唐子謙。

    唐子謙陪着他們一起等結果,丁凱悄悄地走進了報告室。

    檢測報告出來的時候,楚靜屏住呼吸,看着女兒胸有成竹的表情,緩緩吐了口氣。

    宋磊接過檢測報告,戴上眼鏡將文件上的字一個一個仔細看了一遍,拿着報告的手止不住地抖。

    擡眼,看向楚靜的眼神,充滿殺氣。

    郝雨佳身形一顫,連忙奪過來,看着紅色的印章上寫着四個大大的字確認親生。

    她的世界忽然塌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她瘋了一般地搖頭,明明都已經找好關係,明明那醫生都收了她的錢答應會改結果,怎麼會變成這樣

    唐子謙置身事外地看着一切,薄涼的眼眸中泛着精光,嘴角微傾。

    回去的時候,丁凱看到唐子謙的表情一直都是愉悅的,他撇了撇嘴,自從凱旋酒店的鄭維軒約見唐總之後,唐總臉上的笑如雨後春筍般噌噌地冒了出來。

    不知道鄭總是用什麼手段降服了他們冷麪唐總,想想都覺得瘮得慌。

    車子在銀河橋上堵得動彈不得,唐子謙的右眼跳得他心煩意亂,連忙讓丁凱下車看看出了什麼事。

    丁凱慌慌張張地跑回來,氣息不穩:“唐、唐總,前面翻車了,一輛瑪瑙灰保時捷911,和宋總監的車一樣。”

    唐子謙心跳在一瞬間停止。

    他屏住呼吸,沉着臉疾步走過去,警察已經攔了警戒線,周圍的車輛艱難地繞行。

    越走越近,唐子謙越走越慢,他自從坐上車就有些心慌,右眼皮一直跳,生怕是宋凌雅出了什麼事。

    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發展,他還有很多話沒有告訴她。

    唐子謙步伐沉重,看到那輛保時捷已經面目全非,旁邊躺着一個女人,整個人被藍色的布蓋着,只露出一節嫩黃色袖口,袖口下有一道長長的淡淡的疤痕,是她曾經被車窗玻璃割破,還沒痊癒的傷。

    宋凌雅有一條嫩黃色長裙,十分稱她的膚色,她極喜歡。今天她起得很早,他親眼看她將這條裙子套上,被她層層疊疊的喇叭狀袖口吸引,笑着調侃像是油膩的蛋糕,還被她狠狠地白了一眼。

    唐子謙整個人宛如被雷擊中一般,慌亂得不知所措。

    他越過警戒線,被警察攔住,微啞的嗓音悲涼地道:“我是她的丈夫。”

    警察道了句“節哀順變”,便將他放了進去。

    他緩緩跪在她的身旁,牽起她手在脣邊印下一吻,喃喃自語:“小雅,你真的不願意原諒我嗎”

    他還有那麼多愛想要補償她,她怎麼狠心就這樣走

    唐子謙悲痛得渾身顫抖,伸手想要扯開遮在她臉上的布,看看她最後一面。

    手剛伸過去,便聽頭頂上傳來怒氣橫生的質問:“唐子謙,你到底有沒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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