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雅很生氣:“我身後整天跟着兩個大男人,算個什麼事兒啊。”
唐子謙摟着她的腰將她圈在自己懷裏,溫柔地哄:“我擔心我不在你身邊時,你照顧不好自己怎麼辦。”
“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宋凌雅扭着身子掙扎,“將保鏢撤了,不然你以後都睡沙發吧。”
唐子謙垂着眼:“老婆你太狠心了,沒有我的夜晚你不會孤單嗎”
宋凌雅滿頭黑線:“別裝委屈沒用”
可不管宋凌雅怎麼拒絕,唐子謙還是沒有妥協。
事實證明,他的堅持是對的。
當保鏢告訴他,宋凌雅在商場消失時,唐子謙的怒火滅頂而來。
不一會兒,丁凱便給他打來電話:“唐總,夫人被郝雨佳綁架了,在城西的廢舊工廠裏。”
唐子謙趕忙讓保鏢趕去城西的廢舊工廠,自己聯繫了便衣警察,祕密行動。
敢動宋凌雅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宋凌雅在洗手間洗手時,感覺到身後站在一個人,擡頭一眼,鏡子裏的郝雨佳紅着眼,嘴角掛着惡毒的笑容,宛如鬼魅。
她忽然伸手捂住宋凌雅的口鼻,宋凌雅掙扎了一下,便昏迷過去。
一盆涼水兜頭澆來,凍得宋凌雅狠狠打了個寒顫,微微睜眼,便見到郝雨佳捧着臉,笑容如一朵盛開的花,定定地看着她。
“姐姐,你一定猜得到,那天是我讓人將你搬到唐子謙身邊的吧。你也一定猜得到,是我叫來的記者吧。”
她的笑容惡寒,宋凌雅沉着臉看她。
面上不動聲色,心裏的震驚早已翻滾成驚濤駭浪。
她猜到是一回事,聽到郝雨佳不,是宋清馨親口承認又是一回事。
宋清馨笑容變大:“在你死前,我告訴你一個祕密吧。”
“”
“之前你的聲名狼藉,都是我派人報道的哦。果然啊,唐子謙就離你越來越遠了,我是不是很聰明啊。”
她尖銳的聲音宛若毒蛇纏在宋凌雅的身上,讓宋凌雅噁心。
宋凌雅閉着眼,漸漸放鬆下來。
宋清馨見她不理自己,笑着將劉世聰喊來,退出了門外。
劉世聰對宋凌雅垂涎已久,看着自己的獵物在自己面前動彈不得,他眼底閃着卑劣的光。
“唐子謙爲了你將我的退路都斬斷,弄得我現在如過街老鼠。”他眼神中的恨意令宋凌雅害怕。
宋凌雅的頭被他強制掰到一旁,她看見旁邊立着的攝像頭,肩膀忍不住瑟縮着。
她淬道:“你可真是變態”
劉世聰大笑,身上的肥肉都跟着他顫了三顫:“我喜歡你的評價,希望接下來你能喜歡我的變態。”
他舔了舔嘴脣,溼潤噁心的脣貼在宋凌雅的腿上,一點點向上,宋凌雅沒有忍住,哇地吐了出來。
劉世聰滿目寒意,“啪”地將巴掌甩在宋凌雅的臉上,打得她偏過頭,啐了聲:“晦氣。”
話音剛落,便聽門外的宋清馨一聲尖叫,他暗罵了一聲,走出去一探究竟。
門外忽然闖進一羣人,將他們制服,唐子謙站在背光的地方,一步一步朝他走近
劉世聰被警察按在地上,唐子謙的皮鞋踩在他的臉上,狠狠碾着。
聽到他殺豬般的嚎叫後久久才鬆開。
宋凌雅被丁凱救下,唐子謙立刻扶住渾身污穢的她,心疼的摟在懷裏。
宋凌雅低低地說了聲:“別。”
唐子謙不顧這些,攬着她離去,任憑身後的人將宋清馨和劉世聰繩之以法。
江城是一座以海聞名的城市。
這天,江城的海邊散發着海水與鮮花相融的香氣,入目是一片花海。
紅色的地毯一直蔓延至海岸邊,一眼望不到頭。
鮮花做成的拱門立在紅毯的尾端,賓客言笑晏晏,新郎穿梭在賓客間,不一會兒就沒了蹤影。
坐在較遠處新娘房裏的宋凌雅雙手交叉,安靜地任由化妝師上妝,這次的心境和上次完全不同。
她的水眸閃着幸福的亮光,化妝師微笑地誇讚:“宋總監,你真漂亮,我以前只在報紙上見過你,今天見到本人,真是太喜歡你了。”
宋凌雅微微抿脣,她以爲自己在江城人眼中早已成爲笑話,沒想到會有人對她說喜歡。
她真誠地說了句:“謝謝你。”
她真開心,是那麼溫暖的人,幫她化新娘妝。
房門被人推開,唐子謙嘴角微傾,見到她時眼底滿是驚豔,坐在一旁專注地看着她,眼睛眨也不眨。
她清透的小臉慢慢染上紅暈,害羞地拍了拍他:“你幹什麼呀。”
宋凌雅的嗓音嬌羞,聽得唐子謙心裏微甜,他無言地握住她的手,在自己脣邊印下一吻。
化妝師化完妝後,很有眼色的退出去。
唐子謙坐到宋凌雅的身邊,伸手遮住她的眼:“那麼美的你,不想給別人看到。”
他最近越來越愛說情話,好似每天都說不完,宋凌雅翹着嘴脣拉下他的手,剛張了張嘴,便被他柔軟的脣壓住。
他剛剛喝了酒,酒香惹得宋凌雅微醺,理智全無,呆呆地迴應着他的吻。
他越吻越不剋制,宋凌雅抓住他作亂的手,微微搖頭:“時間快到了。”
“你還是跟我私奔吧。”
越說越不靠譜,宋凌雅真是好奇,以前那個嚴肅沉穩的唐子謙去哪了。
她將他推出新娘休息室,化妝師又幫她補了補脣妝,眼神十分曖昧,惹得她臉頰微熱。
伴着音樂,她走到宋磊的身邊,這次,他眼底含着淚水,主動伸出臂彎,讓女兒挎住自己。
心裏被溫暖一點點填滿,她微笑着一步一步走到唐子謙的身邊。
宋磊將她的手交到唐子謙的手中,輕聲道:“我把小雅交給你了。”
再普通不過的一句話,宋凌雅卻流下淚來。
他們互換了戒指,唐子謙深深地親吻她,然後一直牽着她的手,直到走進臥室都沒放開。
她被他拉進懷裏,聽到他胸口傳來的心跳聲,忽然覺得心裏是那麼的踏實。
窗外的月光照進來,灑在他們的身上,映出一片喜慶的紅色。
宋凌雅的心柔軟得不可思議,她突然想起一句詩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願你我,直到白首不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