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陳詩怡目光呆滯,手腳抽搐,好像被一股無形的枷鎖給束縛住了。
難道是中了降頭
我心裏正狐疑着,卻發現陳詩怡的雙手忽然能動了
不過,她的動作非常機械,根本不像活人,而是受人控制的提線木偶。
“小詩,你怎麼了”
我試着晃了她幾下,無奈她沒有任何迴應
不僅如此,她的雙手依然不受控制地往上移動,到了胸口處才停下,接着她緩緩解開上衣鈕釦,露出裏面的粉色文胸。
看着她胸前那一片嫩得幾乎能掐出水的粉嫩肌膚,我只覺口乾舌燥
雖然我也很期待裏面的內容,可這大庭廣衆的,我怎能讓她受這個委屈
而且即便要看,我也得找個沒人的地方慢慢看啊
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我趕緊咬破食指指尖,用血在她額頭畫了個圈圈,嘴裏念道:“丹朱口神,吐穢除氛,定”
定身咒一念,陳詩怡“嚶嚀”一聲,眼睛一翻,就倒了下去
這次中邪很是古怪,毫無徵兆就發生了
雖然我沒有絲毫證據,但僅憑直覺,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剛剛差點和我們撞在一起的那個男人。
不單因爲他面相邪惡,更因爲他看陳詩怡時流露出的貪婪眼神
難道是他搞的鬼
我把陳詩怡交給還在愣神的服務員,囑咐其把陳詩怡看好,轉身就跑了下去。
果不其然,剛下樓梯,我就看見那男的躲在一樓拐角處,手裏在擺弄着什麼。
“嘿,孫子,給我站住”
我一聲大喝,撥開人羣就衝了過去
那人神色一變,似乎沒料到我會這麼快懷疑到他,丟下手裏東西就往外跑。
等我追到外面,他早開上車一溜煙跑了
回到拐角,我才發他丟棄的是一個提線木偶
木偶人的脖子上纏着一根頭髮,應該是剛剛碰面時候,他從陳詩怡身上弄下來的。
這種提線木偶,其實也屬於降頭的一種
提線木偶不僅可以控制人的心智,還能左右人的行動,例如陳詩怡不受控制地解開鈕釦,以及一些更下流的舉動
不過相比普通降頭,提線木偶的危害還算輕的。
一來這種降頭多是以惡作劇爲目的,二來它們受的限制也較大,一旦降頭與被下降人距離稍遠,就會自動失效。
等我回到專賣店的時候,陳詩怡已經醒了。
見我回來,她氣呼呼質問道:“聽剛剛我中了邪”
我沉沉點頭,道:“就是和白小仙在一起那男的,不過讓他跑了”
“你竟然讓他跑了你這個男朋友怎麼當的”說着,陳詩怡就想下樓去追。
我趕緊拉住她道:“他已經開車走遠了,而且我們還有事情要做呢,你忘了”
“哼,下次別讓我碰見他”陳詩怡氣鼓鼓道。
半晌,陳詩怡總算消了氣,看了我一眼,“嗤”的笑了出來,說:“穿成這個樣子很涼快是吧”
靠
我
趕緊遮住兩點,這纔想起,自己渾身上下就一個褲衩呢
“這叫儀表堂堂”我立即糾正
買完衣服,買上禮品,接下來就是見丈母孃了。
到電視臺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車開到門口,保安把我們攔住,問我們有沒有預約。
陳詩怡說:“沒有預約,但臺長是我媽”
保安也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但見她開着一百多萬的路虎攬勝,想也沒想就放我們進去了。
我忽然想起馮小剛天下無賊裏面的一句臺詞。
忍不住轉過身來,對一臉懵比的保安道:“開好車就一定是好人嗎”
“好啦,別貧了”陳詩怡白了我一眼。
臺長辦公室,一位氣質高雅的中年女性正在對員工佈置什麼,舉手投足間,盡顯精明強勢。
見我們進來,她微微一笑,示意我們坐下,然後繼續跟員工交代事情。
這位中年女性自然就是陳詩怡的媽媽了,江城電視臺臺長,秦嵐。
以前在報社工作的時候,我和她見過一面,不過像她這樣的大忙人,每天疲於應酬,想必早不記得我了。
我和陳詩怡這一坐,竟是整整一個下午。
一直到了太陽下山,秦嵐讓員工回去準備什麼,這纔想起我們還晾在一旁。
她喝了口水,裝作無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把目光放在自己女兒身上,笑道:“小詩,你怎麼來了”
陳詩怡看了她半晌,眼睛一紅,委屈得都要哭出來了,嗚咽着說:“我我想你了嘛”
“都多大人了,還哭鼻子”
秦嵐嘴上這樣說,可自己也忍不住鼻子有些發酸。
我悄悄站了起來,準備出去透透氣,也給她們母女倆說悄悄話的時間。
沒想道秦嵐忽又看向我,問道:“小詩,這位是”
陳詩怡有些羞怯地看了我一眼,低下頭來,柔聲道:“媽,這次來,我是接您回家喝喜酒的”
之前我還擔心陳詩怡會露出破綻,沒想到真一開始,她演技比我好多了,連我都有點信了
“喝喜酒”秦嵐不可思議地再次打量了我一番,遲疑道,“你和他”
陳詩怡輕輕點頭,連脖子都羞得紅了。
一般女婿見丈母孃,少不得要被問老家哪裏、父母安在、有無車房等等之類問題。
而這些,我之前也做了很多相關功課。
可秦嵐似乎並不在意這些,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晌,似乎想要看穿什麼,問道:“你對她是真心的”
我把陳詩怡的小手緊緊握住,兩人對視一眼,沉沉點頭。
秦嵐還想說什麼,這時,辦公室門忽然響了。
“進來。”
秦嵐喝了口水,示意我們稍安勿躁。
“秦總,採訪車已經準備好了,攝影和燈光也已到齊,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秦嵐看了看錶,起身道:“現在就去”
見我和陳詩怡還愣在那裏,秦嵐拉着我們道:“你倆傻坐什麼,一起來吧,咱們車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