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醞釀一番,旁敲側擊道:“春花,我問個問題你別生氣哈”
春花有些好奇地看着我,撲朔着泛水的眼睛,說:“大師你講,我不生氣”
我輕咳一聲,道:“你究竟和多少個男人睡過”
春花果然沒有生氣。
她先是認真地掰了掰手指,最後發現雙手根本不夠用,只得無奈放棄。
認真想了很久,春花道:“反正隔個三天兩頭,晚上就有男人來敲我家門,若是我不開門,他們還會翻牆進來”
我奇道:“你就不拒絕或者喊人嗎”
春花無奈搖頭,道:“像我們這樣的女人,天生就是被輕薄的命,開始時候我自然不習慣,不過後來就見怪不怪了。”
我又問道:“那些和你睡過的男人當中,有沒有比較奇怪的”
“比較奇怪的”春花不解道,“大師指的是哪方面”
我想了想,卻也不知道該怎麼描述。
這麼問下去,無異於大海撈針。
我輕嘆一聲,只得放棄,想着明天可以讓劉富貴把村民們集中起來,這樣說不定能看出一些端倪。
“大師,你明天還施法嗎”
見我皺眉不說話,春花小心翼翼地問。
“怎麼了”
我心裏一陣好奇。
春花扭捏着說:“那個大師昨晚不是說,施法之前不能近女色,如果明天不施法,春花願意好好服侍大師。”
靠
感情春花還在打我的主意呢
不等我拒絕,春花又道:“雖然今天來了姨媽,但只要大師不介意,春花願意用嘴幫大師解決。”
“咳咳”我老臉一紅,自顧拿過席子,鋪在地上道,“時候不早了,抓緊睡吧”
“大師真乃高人也”
“快睡”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我被春花從睡夢中驚醒。
我睜眼一看,只見春花手裏拎着垃圾筐,裏面裝着不少姨媽巾,正往外走。
當時我並沒有過多在意,可在翻身的時候,卻見春花把姨媽巾都倒在了門口的垃圾桶裏。
我覺得奇怪,於是穿上衣服,追到門前,指着姨媽巾道:“那些收垃圾的,連這種東西也收”
見我盯着姨媽巾,春花有些不好意思,扶了扶額前秀髮,說:“先生可喜歡收藏這東西了,家家戶戶的都不肯錯過呢”
“先生”
見我不理解,春花又道:“就是住在山腳的那個養蜂人,他每天都會準時來收姨媽巾。”
若是以前,我最多認爲這個養蜂人有些怪癖而已。
不過,上次聽祁琪說,陰山派的人由於修煉了邪派功法,需要用女人的經血來放陰,所以洛城纔會有那麼多女大學生失蹤。
難道這個養蜂人竟是爲陰山派服務的
又或者,這個養蜂人本身就是陰山派的人
古人云,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彷彿在黑暗中抓到了一絲曙光,雖然很微弱,但卻是我全部的希望
我正準備跟春花繼續打聽,不想這時,春花忽然指着村頭,說:“大師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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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猛然擡頭,只見一個穿着黑袍、頭戴斗笠的人正在扒垃圾桶。
春花狠狠點頭。
此時,養蜂人正在專心扒着垃圾,並沒有注意到我。
等他轉身露出側臉的時候,我心中一陣狂喜,暗呼道:“好小子,終於讓我逮到你了”
原來,這個養蜂人正是之前纏過白小仙,後來又把徐明害死的兇手撒旦
只要抓住這個撒旦,不僅能順藤摸瓜、找到陰山派,說不定還可以提前把沈瑤給救出來
如此一來,案件告破,我就可以回到江城了
想到這裏,我一陣激動,又有些莫名感動,只覺之前所受的一切苦難都是值得的。
不過,這個撒旦不是傻子,萬一讓他看見我,肯定不會輕易讓我抓到。
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想了想,從垃圾桶裏撿起兩片姨媽巾,拉着春花就往回走。
“大師,你怎麼了”
進了院子,春花揉了揉被我拽得發紅的手腕,有些不解地問。
“你家有沒有辣椒油”
我來不及跟春花解釋,迫不及待地問。
春花想了想,轉身進了廚房。
很快,她拿着兩瓶老乾媽出來了,遲疑着說:“這個行不”
老乾媽,想必大家都喫過
那裏面的油是鮮紅鮮紅的,而姨媽巾上的血也是鮮紅鮮紅的
我心中大喜,把辣椒油悉數倒在姨媽巾上,若不仔細看,還真分辨不出來
爲免打草驚蛇,我就躲在院子裏,把姨媽巾遞給春花,道:“你去把它們放回去,不要讓養蜂人察覺到你的異常。”
春花接過姨媽巾,若有所思道:“奧我知道了咱們村之所以怪事連連,就是這個養蜂人搞的鬼,我猜的對不對”
“嗯,你真棒”
春花難得被我安排一次任務,瞬間覺得自己也成了一位降妖伏魔的大師
當時她就一個立正稍息,給我敬了個禮,沉聲道:“大師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快去吧”
我伸手在她肥臀上捏了一下,算是給她提個醒,免得這一得瑟,她再露出什麼馬腳來。
好在,春花還是蠻機靈的,裝作剛剛起牀的樣子,順利完成了我交代的任務。
我悄悄躲在門後,見撒旦把姨媽巾收走,這才鬆了口氣。
“大師,我有沒有做你徒弟的潛質”
春花掩飾不住地有些激動,立正稍息,又給我敬了個大大的軍禮。
“嗯,是個好苗子”我心裏一陣好笑,把她左手放了下來,說,“如果用右手敬禮,那就更像那麼回事兒了。”
待撒旦走遠,我收拾好東西,準備悄悄跟上去。
這時,春花忽然拉住我,悄聲道:“大師,帶我一起”
我沒好氣道:“你去做什麼,別跟着瞎添亂”
春花被我說得有些不高興,想了想,忽然喜道:“對了,這個養蜂人也和我睡過,我去的話,他肯定會放鬆警惕”
“他也睡過你”我心裏大爲驚訝。
“那可不”春花聳了聳挺拔的胸脯,顯然非常得意。
如果真像春花所說,撒旦也和春花睡過,那她體內的母蠱,多半也是撒旦種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