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的目標太大,爲防止被七大家族的人發現蹤跡,所以祁如山曾再三囑咐,千萬不可坐飛機去。
不坐飛機,又想盡早到達,無奈,我和祁琪只能選擇坐高鐵了。
最靠近樓蘭古國的區域,是一片被稱爲卡克里克的地方,又叫若羌縣。
雖是個縣城,若羌縣的轄區面積卻極爲廣闊,境內高山、盆地相間,山勢陡峻,氣勢磅礴。
由於地理位置太過偏僻、與外界接觸極少,所以附近省市,都沒有直達若羌縣的高鐵。
到了中部城市,我和祁琪不得不轉坐上一輛綠皮火車,據說要在火車上煎熬好幾個日夜,最後才能到達若羌縣境內。
這樣也好,就當是在火車上修養身體好了,免得真到了地方,自己反而會成爲累贅。
綠皮火車,一般極爲老舊,是一種正在被淘汰的火車。
由於車體外皮長時間不清洗,它們大都門窗斑駁污垢滿滿,有的臥具破舊洗滌不淨,或是連最基本的洗漱用水,都難以做到保證。
不過我們這輛還好,屬於高原新型綠皮車,乾乾淨淨的,各種設施很是齊全。
我和祁琪買的是高級軟臥,說話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坐高級軟臥呢。
因爲火車高級軟臥的價格,其實並不比機票便宜多少,有的甚至還要更貴
我和祁琪上車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當時車上旅客並不算很多,卻是形形色色、什麼樣的人都有。
從那一身身裝扮來看,他們中有往返各地的商販,成羣結隊的驢友,揹着相機的文藝青年,以及考古研究的文化學者,之類等等。
高級軟臥有專門的包廂,不用和這些人擠在一起。
畢竟幾千塊錢都花出去了,所以包廂門口,女乘務員看你的眼神,似乎都帶着一絲溫柔和誘惑。
包廂正好是兩人一間,我和祁琪就分別住了上下鋪。
牀頭有電視,頭頂有空調,除了上廁所需要去到外面,可以說幾乎是達到普通賓館的標準了。
我把包扔在下鋪,正要躺上去,祁琪卻輕輕碰了碰我,道:“你睡上面吧,免得我夜裏上上下下,打擾到你休息。”
我奇道:“好好睡你的,幹嘛要上上下下”
祁琪臉上一紅,不耐煩道:“讓你上去就上去,問那麼多幹嘛。”
不經意間,我看到祁琪手包裏的七度空間,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是來姨媽了啊,可能夜裏需要去廁所換一片吧,怪不得這兩天,臉色都有些潮紅呢。
整理好牀鋪,我和祁琪都坐在下面,靠着被褥看電視。
電視一打開,音箱裏就傳來趙忠祥老師那熟悉的聲音:雨季過去了,又到了動物們交配的季節
電視畫面閃了幾下,然後就出現了雄獅子把雌獅子猛然撲倒在地的嘿咻場景。
雖然播放的是人與自然,但畫面還真有些少兒不宜,我和祁琪都有些尷尬,同時伸手去拿遙控器。
,我卻把她的小手給緊緊抓住了,頓時老臉一紅,哂笑一下之後,又趕緊鬆開。
換了一個頻道,音箱裏響起一陣熟悉的靡靡之音: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繞天涯
電視裏,紫薇騎馬跑在前面,爾康在後面緊追不捨,終於追上去了,爾康抱緊紫薇,低下頭來就是一頓狂啃
“咳咳咳”
祁琪一口水差點沒嗆着,嚇得趕緊再換頻道。
可沒想到,這一次尺度更大
也不知是信號出錯還是怎麼了,畫面裏忽然出現了一男一女,光天化日之下,竟在小樹林裏幹那種事。
“算了,不看了”
祁琪生氣地重重一按,就把電視關上了。
我趕緊從她手裏奪過遙控器,打開電視道:“你不看我還看呢”
“無恥變態”
祁琪狠狠罵了一句,悄無聲息地從手包裏掏出一片姨媽巾,塞在口袋裏就出去了。
祁琪應該是掐好了時間,或者是一直在門外偷聽,電視裏的大戰剛剛結束,她就剛好進來了。
我看得一陣口乾舌燥,拿上杯子等用品,洗漱一番後,便也回來準備睡覺。
上牀之前,我把鞋子一隻鞋尖朝前、一隻鞋尖朝後放好,見祁琪的兩隻鞋尖都朝着牀鋪,便也順手幫她擺正了一下。
祁琪彎着身子看了看,不解道:“你幹嘛”
我解釋道:“兩隻鞋尖都朝着牀鋪的話,容易引到髒東西上牀,而且你又來例假了,更要注意這些。”
祁琪鄙夷地看了我一眼,道:“你怎麼知道我來例假了”
“嘿嘿,山人自有神機妙算”
“得了吧,整天偷看女生的包,我也是醉了”
說着,祁琪有意無意地把手包往裏放了放,好像是生怕再被我看到什麼小祕密似的。
舟車勞累了一天,我和祁琪都很疲乏,躺在牀上沒多久,就相繼睡着了
睡到夜裏十二點多,我和祁琪同時被隔壁車廂的聲音所吵醒。
那應該也是一男一女,正在幹那種事情,女的不僅聲音叫得很大,連包廂的金屬牆壁,都被推得一陣陣作響。
祁琪嘴裏嘟囔幾句,衝着牆壁敲了敲,示意他們注意一下影響。
沒想到,這麼一敲,隔壁那一男一女卻更來勁了,吵得人睡不安穩。
祁琪氣呼呼地下了牀,穿着居家服就出去了,站在隔壁包廂門口,狠狠砸了兩下,喊道:“大半夜的,能不能讓人睡個安穩覺了”
也不知那一男一女是剛好搞完了,還是被祁琪嚇到了,總之,祁琪砸完門之後,隔壁就再也沒有弄出什麼動靜了。
如此睡到凌晨時分,我迷迷糊糊地側了個身,這時,忽聽“吱呀”一聲,好像是包廂門開了。
當時我並未在意,以爲是祁琪去廁所換姨媽巾呢,可隔了好久,門還沒有動靜。
我隨意朝下面瞅了一眼,卻發現祁琪正躺在牀上酣睡着呢,根本就沒有出去
怪哉,那剛剛是誰開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