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連劉松自己都被毒死了,所以下針者自然另有其人
會是誰呢
首先,我想到的就是老叫花,因爲這個人身上疑點太多。
不過很快,我就把他給排除了。
老叫花雖然頗具疑點,但如果是他在蘋果裏下毒,他完全沒有必要,再從我和祁琪手裏把蘋果給搶回去
既然不是老叫花,難道是劉松的女朋友
但很快,我又否定了。
從之前劉松和他女朋友的親暱舉止來看,這對小情侶應該非常恩愛,而且得知劉松死了的消息之後,女孩哭得那叫一個傷痛欲絕,絕對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演出來的。
不是老叫花,也不是劉松的女朋友,車廂裏的人那麼多,究竟會是誰呢
這個兇手,先是企圖殺死我和祁琪,然後又殺死了劉松,其殺人動機究竟是什麼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祁琪忽道:“林劍,我有一種預感。”
“什麼預感”
“我感覺,那個兇手,其實是想對付我們”
我依然不太理解,奇道:“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祁琪分析道:“你仔細回想一下,本來,應該是我和你先喫蘋果,在對方沒有得手之後,而我們自然也提高了警惕。現在對方害死劉松,說不定,是想在車廂裏製造一些混亂,然後好趁機向我們下手。”
祁琪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些道理,若有所思道:“如此說來,老叫花反倒是好心想幫助我們,所以昨夜纔會搶我們的蘋果。”
祁琪點頭道:“昨夜劉松給我們蘋果之後,我出去洗了一下,肯定是在這途中,有人對蘋果做了手腳”
“那你可還記得,一路之上,都與哪些人有過接觸”我趕緊追問。
“當時人太多,記不清了”祁琪失落着搖頭。
要知道兇手是誰,看來,只有找老叫花問個清楚了
想到此處,祁琪便拿上工作證件,和我出了包廂,試圖見上老叫花一面。
不過,乘務人員卻似乎不太相信我們,上網查證了半天,也不能確定祁琪的證件是否造假,說什麼都不讓我和祁琪探視。
無奈,只得等到火車靠站,到時候再與當地警方溝通了。
傍晚時分,火車終於來到停靠點。
這是一個西部小鎮,等了半個小時,兩個警察纔開着一輛摩托車姍姍來遲。
畢竟是人命重案,這兩個小片警也做不了什麼主。
最後他們一人開着摩托車離開,另一人則上了火車,負責維持秩序,等到下一站火車停靠,再交由市局公安接手處理。
一路上,我和祁琪找這個片警溝通了很多次,可對方比乘務人員還要頑固不化,說什麼也不讓我們看老叫花一眼。
最後片警被纏得沒辦法,把槍都掏出來了,警告我和祁琪不要影響公共安全,否則會連我們也給銬起來
祁琪本也是火爆的性格,當時就要掏出槍來,與他來硬的
我嚇得趕緊把祁琪抱了回去,因爲此刻,那個兇手巴不得我們亂成一團呢
我自己也是惶惶不安,因爲火車下一次停靠,還要等到明天清晨
長夜漫漫,誰知道今晚還會發生些什麼呢
我生怕祁琪一氣之下,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每次她離開包廂,我都會趕緊跟着。
喫完晚飯,祁琪在手包裏摸索片刻,又出去了。
我趕緊從牀上爬了下來,可還沒來及穿鞋,就被祁琪狠狠兇道:“上廁所你也去嗎跟屁蟲”
“去,你去哪我就去哪”我嬉皮笑臉着說。
“不要臉”祁琪狠狠把門摔上,不再看我一眼。
我之所以這麼跟着祁琪,其實是有道理的。
一來因爲祁琪性格問題,容易惹事;二來因爲她來了姨媽,對法術影響很大。
萬一她落了單,導致被隱藏在暗處的兇手傷害,那我可就後悔莫及了。
換完一片姨媽巾,祁琪臉色有些蒼白,可能是流血過多的原因吧。
經過金棺旁邊的時候,祁琪忽然停下腳步,看樣子,是想再找點什麼線索。
當時,老叫花被片警鎖在一間包廂,劉松的屍體則在另一間包廂,兩邊都需要人看管,所以車廂裏的金棺,只是用隔離帶簡單圍着,並沒有人看護。
中午劉松死了之後,這節車廂的旅客就跑得差不多了。
畢竟是出了人命,旅客們寧願在別的車廂打地鋪,也不願逗留在這邪門的地方。
果不其然,正如我猜測,見四處沒人,祁琪便想從隔離帶上跨過去。
我本想拉住她,但自己心裏也有些好奇,加之四處無人,便充當起看守者的角色來。
沒想到,祁琪剛邁開腿,車廂裏忽然傳來一個女孩驚恐的尖叫聲
聲音是從包廂處傳來的,聽上去,有點像是劉松女朋友的聲音。
尖叫聲過後,劉松的女朋友果然跑了過來,見車廂裏空蕩蕩的,只得拉上我和祁琪,道:“你們快去看一下,劉松劉松他好像是活過來了”
“什麼”
我和祁琪同時問了出來,然後趕緊往車廂那邊跑。
推開包廂門,女孩依舊一臉惶恐,指着躺在地上的劉松道:“本來,他是面部朝下的,可剛剛我打了一個盹兒,睜開眼再看,他他竟然自己翻了過來”
“你確定沒有看錯”
我狐疑着問了一句。
剛剛死了男朋友,女孩的情緒不太穩定,所以不能排除,不是她自己看走眼了。
“怎麼可能,我記得清清楚楚”
女孩狠狠點頭,半晌,遲疑道:“劉松他不會是還沒死透吧”
劉松死的時候,我和祁琪就在一旁看着,當時他四肢冰冷、瞳孔渙散,那是必死無疑的徵兆
即便是樓蘭古國的闢息術,也不能做到如此逼真的地步。
如果女孩所言非虛,那麼劉松並不是復活了,而是死人翻身
想到此處,我和祁琪對視一眼,趕緊把法器拿在手中,暗自戒備着。
因爲,死人翻身,乃是大凶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