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金烏也算是老對頭了,她的實力,我自然最清楚不過
我深知,無論是七個人一起出戰,還是我一個人單槍匹馬,面對金烏,應該都是一樣的結果。
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瞞着他們幾個,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一個人悄悄行動
睡覺的時候,我習慣性地又跑到了祁琪那裏,差點就脫衣服躺下去了。
幸虧當時祁琪沒有睡着,反應及時,趕緊把我給趕了出來。
回到帳篷,小詩正躺在席子上發呆,也不知小腦袋裏在想些什麼。
我“嘿嘿”一聲奸笑,就狠狠撲在她身上,輕挑着她的下巴道:“這麼長時間沒見,想老公了沒”
小詩嚇得想要推開我,驚慌道:“帳篷不隔音,那麼多人呢”
不過小綿羊哪裏是獅子的對手
發現推我不動,小詩只得把毛巾塞在嘴裏,可能擔心自己待會兒,會忍不住叫出聲來吧
然後,她就害羞地閉上眼睛,任由我胡作非爲了。
這小丫頭,連塞毛巾這種主意都想到了,看來是早有準備啊
看着她微微泛紅的嬌柔臉龐,我知道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於是我不再猶豫,隨手把燈光關掉,與周圍的黑暗融爲一體,朝她身上穩穩壓了下去
雖然我也沉浸在與小詩重逢的喜悅中不能自拔,但我心裏時刻記着,待會兒還有重要事情要做呢
加之小詩,一直對這種男女之事比較敏感,每次都被我折騰得渾身乏力,所以我並未使出全力。
完事之後,小詩抱着我沉沉睡去。
我隨手點上一根菸,誰知還沒抽一口,忽聽隔壁帳篷裏,傳來一陣痛苦的嬌吟聲。
那是祁琪所在的帳篷
難道她身上傷勢有了變化
想到此處,我心裏一驚,悄悄把小詩手臂拿開,穿上衣服趕緊走了出去。
出了帳篷,我才發現祁琪正站在外面,看樣子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不過她心情好像不太好,眼神空洞地看着夜空發呆,連我走近都沒有察覺。
“怎麼不睡覺”
我輕輕喊了一聲,但還是把祁琪嚇了一跳
祁琪拍了拍胸脯,平復片刻,挖苦道:“都說小別勝新婚,你不和小詩卿卿我我,竟然跑出來勾搭別的女人,不怕小詩喫醋呀”
我苦笑一聲,不知該怎麼回答。
因爲祁琪雖是開玩笑的口吻,但我明顯感覺到,她隱藏在心底深處的孤獨。
“天不早了,快進去睡吧”
站了一會兒,我尋思馬上該出發了,於是想把祁琪騙回去。
誰知祁琪絲毫不爲所動,看了我半晌,冷不丁道:“你肯定是有什麼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
我心虛地笑了出來,不敢再看祁琪一眼。
這個大胸姐,怎麼直覺這麼準,好像我肚子裏的蛔蟲一樣
沒想到,我越是躲避,祁琪越是肯定心中的想法。
於是她挪了挪身子,繼續看着我,道:“別
“真沒事呢”
“那我喊小詩起來問問”
“別”
這個大胸姐,真是氣死人啊
我心裏一陣抓狂
要不是這個大胸姐有傷在身,我真恨不得把她反抱起來,朝着她的屁屁狠狠抽幾下
沒辦法,我只得把江靈兒的事情,簡單跟祁琪說了一下,並懇求她不要告訴小詩。
“什麼你一個人去對付金烏不要命啦”
我剛說完,這個大胸姐就喊了出來,好像生怕別人聽不見一樣
我嚇得趕緊捂住她的嘴巴,道:“別吵吵他們幾個剛從大牢裏出來,身體都不在最佳狀態,帶着他們反倒更加危險”
“唔唔”
祁琪被我捂得喘不過氣,像可憐的小羊羔一樣,求饒地看了我一眼。
“鬆開可以,你可別再大喊大叫了啊”
我試着慢慢把手鬆開。
“唔嗯”
好在祁琪似乎被我捂怕了,總算沒有出聲,我這才長長鬆了口氣。
沉寂片刻,祁琪忽道:“不喊別人可以,不過我得跟你一起去”
我笑道:“就你現在這樣,也不怕把我拖累死啊”
祁琪委屈地低下頭來,看了小腹傷口一眼,幽幽道:“跟着你而已,又不一定真出手而且萬一你被金烏打死了,我也好給你收個屍,免得小詩醒來,連未婚夫的骨頭都找不到半根”
見我還不答應,祁琪又道:“我知道自己現在幫不了你什麼忙,但你也放心,我就躲在一旁,絕不給你添亂就是了”
話都說成這樣了,我還能怎麼拒絕
沒辦法,我只得收拾好東西,和祁琪一起出發了
對付金烏嘛,最好使的自然還是射日弓與穿雲箭了,但很可惜,我現在只有一張弓在身上。
當初我和祁琪潛入瑤族,去解救沈瑤的時候,倒是在皮影老人那裏看見過不少穿雲箭,當時還把企圖喫掉我的金烏給嚇跑了
後來我才知道,這個皮影老人,來頭頗不簡單
據說其本是大羿家的門客,專門負責給仙神一類的客人,表演驢皮影。
大羿射日之後,皮影老人隨大羿一起,都被貶入凡間。
墜落重傷之中,他被一瑤族姑娘所救,後來姑娘成了瑤族聖女,他也就世代住在了那裏,保護着聖女和族人。
若是當時,從他那裏討一些穿雲箭來就好了,只是此時說什麼都已晚了
爲對金烏起到震懾作用,我就隨手摺了一些樹枝,用刀削成穿雲箭的模樣。
萬一待會兒真和金烏動起手來,這些假箭自然傷不到對方,但好歹也能爭取一點寶貴的時間,說不定就可以從其口中逃命
祁琪重傷剛醒,我不敢走太快,何況我們也不知道金烏現在何處,就這麼慢悠悠地在林中閒逛。
這片森林,茂密而幽深,且溫度適宜,不冷不熱。
我和祁琪這一轉悠,半夜的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卻連金烏的羽毛都沒見着一片
再這麼走下去,天他媽都要亮了,江靈兒不知又要多喫多少苦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