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這微青的刀面之上,映着一張英俊無比的臉龐,當然,也就是我了。
然而這張帥氣的臉龐上,卻生着一雙紅色的眼睛,原來我的眼睛,竟不知何時變得血紅起來
怎麼回事
“你入魔了”
半晌,蝴蝶公主顫抖着聲音說了一句,眼神中似是有一絲憐憫,又似是有一絲驚恐。
“這就入魔了”我笑道,“殺幾個妖魔鬼怪而已,又不是以前沒幹過”
見小石狗躲在角落瑟瑟發抖,我笑着向它招手道:“乾兒子,過來啊,來乾爹這”
“汪汪”
小石狗有些陌生地看了我一眼,猶豫片刻,但最終還是走了過來。
我心想,或許自己剛剛受傷過度,才導致眼睛發紅而已,若這破刀真這麼邪性,大不了我再把它插回去就是了
可是,枯井裏的黑土都塌陷下去了,難不成要把刀扔進去
我試着脫手把刀往前扔,可奇怪的是,這刀像是從我掌心生出來的一樣,怎麼也甩不掉
等我把手收回來,只聽“嗖”的一聲,刀身竟順着我的掌心藏進了體內,只是在手掌中間有一個紅色的小圓點。
這時,蝴蝶公主才道:“扔不掉的,一旦拿起割鹿刀,想要放手可就難了除非”
“除非什麼”我心裏隱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除非你死”蝴蝶公主還是咬牙說了出來。
死
呵呵,開玩笑吧花姑娘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即便是死,我林劍也肯定是爲情而死,而絕不會是什麼所謂的墮入魔道
歇息片刻,我眼睛終於漸漸恢復過來,看來剛剛還是受傷過重,導致眼睛充血而已。
可蝴蝶公主立即給我潑了一盆冷水,道:“隨着時間推移,你用割鹿刀殺的人越多,體內魔性也就會越重,到最後積重難返,你就徹底入魔了”
我被她說得實在是不耐煩了,忍不住破口罵道:“老子好歹也是救了你的性命,你就這麼巴不得我死”
“不不”蝴蝶公主趕緊搖頭,“我當然希望你沒事只是唉希望你可以控制住自己,或是找到挽救的辦法吧。”
“嗯”我輕輕點頭,這還像句人話。
歇息片刻,蝴蝶公主當先恢復過來,道:“你受傷太重,我帶你出去醫治吧。”
說完,她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兩個人肩靠着肩,晃晃悠悠地往外面走。
外面正是豔陽高照的中午。
到了百花叢中,蝴蝶公主羞怯地給我脫掉衣物,然後一羣小蝴蝶、小蜜蜂,就落到我的身上,開始張嘴咬我。
它們嘴裏都帶着草藥,一番咬下來,就把我身上傷口都給封住了,而且弄得我渾身香噴噴的,跟剛做完大保健一樣
到了傍晚時分,我竟奇蹟般地恢復得差不多了
想着祁琪還在陰間醫館,也不知現在是死是活,當下,我就告別蝴蝶公主,趁太陽尚未落山,匆匆趕往雪山方向去了。
我稍作休息,正準備登山,這時,忽聽上面傳來一個熟悉而怯弱的聲音:“林劍”
“祁琪”
我皺了皺眉,猛然擡頭,只見冷冽山風中,祁琪身上還披着那件軍大衣,正滿含熱淚地深情看着我。
“你病好了嗎”
時隔多日,再次看見祁琪站在面前,我只覺鼻子一酸。
“好啦,宋大夫他把我徹底治好啦”
祁琪身子微微顫抖着,好像很怕風的樣子。
兩句話說完,我們終於都忍不住了,在冷冽山風中,在蒼茫夜色中,朝彼此奔跑過去,最後緊緊相擁在一起。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雖然祁琪是活過來了,但短時間內,身子還很虛弱。
於是抱了半晌,我熟悉地紮起馬步,拍着後背道:“來,我揹你上山,休息一晚,明天咱們就可以回去啦”
祁琪搖了搖頭,伸手擦去我眼角淚珠,道:“我聽宋大夫和蛇女說,你也遇到了很多危險,肯定累壞了吧”
既然祁琪不讓背,我只好攔腰把她給抱了起來,笑道:“不累,看見你就不累了”
祁琪輕輕掙扎兩下,但見我健步如飛,最後也就任由我了,幸福地依偎在我懷裏。
最後快到山頂,我忍不住放慢腳步,想了想,壞壞地問道:“那天夜裏,咱倆說過的話,還算數不”
“什什麼話”祁琪明顯感覺到有點不對,嚇得不敢看我。
我“嘿嘿”笑道:“你好像說喜歡我啊”
“啊”祁琪臻首埋在我懷裏,怯聲道,“有有嗎”
嘿嘿,小妮子害羞了呢
此時,剛好我倆穿過鬆林,來到醫館前的那一片園地。
我心中壞笑一聲,頓時“一不留神”,腳下一滑,就抱着祁琪倒在了地上。
“呀”
祁琪躺在園地上,不由一聲驚呼,裏面單薄的衣衫緊緊地貼在身上,毫無保留地顯襯出她那玲瓏浮凸的曲線。
我雙手撐在祁琪腋下,一本正經道:“那天你說,小詩一劍刺向我的時候,我像個男人一樣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然後你就喜歡上我了。但是祁琪我要告訴你,什麼樣的男人,纔是真正的男人”
說完,我再也忍不住了,也不想再忍了,深情地低下頭來,朝祁琪那滾燙的櫻脣上狠狠吻了下去。
感受到祁琪那發燙炙熱的鼻息,我雙手也不覺放在她飽滿的胸脯上,盡情輕薄着她。
“唔林劍你你好壞”
祁琪再次一聲驚呼,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大膽。
但很快,她就放棄了抵抗,身子扭曲地配合着我。
畢竟經歷過這麼多次的生離死別,或許祁琪自己也怕,我和她以後,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吧
有道是:人間焉有花長嬌,莫待春色過眼前。
夜色之中,園地之上,我和祁琪忘情地擁抱在一起,深情地親吻在一起,任誰都再也不想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