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條漢子”
小詩和祁琪竟然相視一笑,頗有點英雄相吸的感覺,然後繼續倒酒。
三杯酒下去,我肚子裏就像着起了火,腦袋也懵懵的,看什麼東西都他媽帶着倒影。
又喝幾輪,我終於撐不住了,當時一個眩暈,直接就倒在了酒桌上。
周遭依然吵吵鬧鬧,包廂裏也依舊烏煙瘴氣,可我卻沒有了更多的意識,終於眼睛一閉,不省人事
不知過了多久,我朦朦朧朧睜開眼,卻發現眼前一片漆黑。
這是哪裏
我甩了甩依然昏沉欲裂的腦袋,微微擡頭,這才發現對面是一扇大大的落地窗。
窗戶雖然關着,窗簾卻拉開着,擡頭便可看見垂在西天的那一輪彎月。
顯然,此時應該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估摸着也就是凌晨四五點鐘的樣子。
緩了片刻,透過明朗的月色,我才發現這裏應該是一處酒店。
難道是我昨晚喝得太多,最後被人給拖了過來
這樣也好,總算是把那一關給闖過去了
希望以後,小詩和祁琪都能稍微消停一些,給彼此一點空間,也給我留下一點點的私人空間。
因爲夾在兩個女人中間的感覺,真的很難受,尤其是兩個非常兇悍的女人
這一點,可能很多人無法理解,也根本沒有機會體驗。
看來,是要獨處一段時間了,讓自己冷卻一下,也好好梳理一下,我們幾人之間的關係和未來。
回想起昨天晚上,小詩和祁琪拼酒的樣子,我只覺一陣後怕,心裏沉沉嘆息一聲,往左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會兒。
不想這一翻身,我才赫然發現,自己身旁竟躺着個女人,而且還沒穿衣服
一不小心,我就摸在了她的胸脯上,軟軟彈彈的。
“小劍”
女人嘴裏嘟囔了一句,伸手把我給緊緊抱住。
呵,原來是小詩啊
我這才鬆了口氣,看來小詩並沒有生氣,這不還跟我開了房間嘛
不過,畢竟我做了對不起小詩的事情,雖然她原諒我了,我卻不能原諒自己,於是輕輕掰開她的胳膊,又往右翻了過去。
不想這一翻身,我竟又摸在了另外一個女人的胸脯上,從手感來判斷,應該比小詩的還要大一些
“林劍”
女人同樣嘟囔一句,伸出纖細的長腿,非常熟悉地就把我的老腰給盤住了。
靠,祁琪竟然也在這裏
當時我嚇得差點沒跳起來
但理智告訴我,絕不可以這樣做,否則她們兩個肯定會親手殺了我
冷靜下來,我開始沉沉思索起對策來
原來,昨晚我們三個都喝得酩酊大醉。
曼曼本想把我們各自送回家,但我們三個,卻是打死都不肯分開,口口聲聲說什麼“永遠在一起,先走是狗熊”
最後實在沒辦法,曼曼才把我們三個一股腦兒的,全塞進了酒店,而且還是同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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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我們三人身上的衣服,是自己脫的還是彼此脫的,那就只有老天才知道了
躺在溫軟舒適的大牀上,左邊是小詩、右邊是祁琪,一個摟着我、一個盤着我,弄得我心裏既是發癢、又是焦急
怎麼辦呢
總不能同時把她倆給辦了吧
算了,三十六計走爲上,老子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至於她倆昨晚只是耍耍酒瘋而已,才鬧成那樣,畢竟都是成年人了,不至於真鬧得你死我活吧
退一萬步講,就算小詩她任性胡鬧,祁琪應該也可以兜得住吧
想到此處,我先是親了親祁琪,然後忍不住又親了親小詩,這才誠惶誠恐地趕緊下牀。
穿上衣服,出了酒店,我惶惶如喪家之犬
看着東方天際那一抹魚肚白,我心裏感嘆不已,江城之大,竟不知哪裏纔是我林劍的容身之處
正不知該往哪兒去,這時,一輛別克商務轎車,忽然“咔”的一聲,在我身旁停了下來。
“小林,早聽說你要回來,沒想到在這裏碰見你啊”
車窗打開,我才發現是我們江城傳媒集團的二把手,報社總編輯老周。
在這裏先說明一下,雖然我曾經也是報社副總編,但只是分管一個小部門。
總編與總編,聽上去好像差不多,其實卻不可同日而語
見我愣着不說話,老周又道:“你的調派文件早就回來了,準備什麼時候上班啊”
老周這麼一提醒,我忽然想起來了
昨晚喝酒的時候,祁如山好像是跟我提過,說如果我閒着無聊,可以繼續回報社任職,他已經搞定了一切。
只是當時我腦子太亂,沒能記住而已。
此時,我正不知該往哪兒去呢,於是忙不迭道:“周總,我正準備回去向您報到呢,沒想到在這裏碰見您老了。”
“向我報道”老週一臉神祕,笑呵呵道,“你可是辦大事的人年輕人不得了,快上車吧”
“周總您太擡舉我了”
上了車,老周忽然嘆息一聲,道:“小林吶,你走的這段時間,我們報社折騰得厲害,現在你乍回來,可能擔子會比較重啊”
我不解道:“折騰周老您指的是”
老周道:“現在我們傳統媒體行業,被微博、微信等網絡新媒體衝擊得厲害,現在年輕人都拿着手機看新聞,有幾個還會去買報紙所以上面要求,我們也要成立新媒體部門,以順應大勢潮流。”
我依然不解道:“肯放下身段去做新媒體,這不是好事兒嘛”
老周無奈搖頭道:“報社裏這些個老油條,你又不是不清楚,一個個都是人精,誰也不肯挑起新媒體的擔子。現在正好你回來,怕是新媒體總編輯一職,非你莫屬了。”
當時我心想,新媒體就新媒體吧,不就是發發微博、寫寫微信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最後到了報社一瞭解,我才知道,由於資源和人手有限,新媒體部門一共就兩個人。
除了我這個部門總編,下面只有一個實習編輯,還是剛畢業的女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