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公主躺在石桌上,熏熏迷醉,之前僅有的一絲抵抗,早被我的蠻橫與霸道,衝擊得一潰千里。
奈何天下好事皆短暫。
不一刻,風停雨散,蝴蝶公主這纔想起自己的志願者身份,嚇得趕緊從石桌上下來,驚慌道:“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啦”
我一把拉住她,道:“你去哪裏”
蝴蝶公主沒好氣道:“晚宴還沒結束呢,我得和姐妹們去照看着”
不過,這一從石桌上下來,蝴蝶公主就傻眼了。
她低頭才發現,自己身上的百褶裙,早被我撕扯得不成樣子,而僅有一圈的遮羞布上,也是佈滿了溼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蝴蝶公主神色大羞,看着碎裙道:“這可如何是好”
我心裏卻有些高興,抱着她道:“那我們就別回去了,要不今晚就在這涼亭裏快活吧”
蝴蝶公主白了我一眼,正準備埋怨我幾句,卻忽然眉色一動,道:“我想起來了,這裏有一處地方,還有幾件衣服”
說着,蝴蝶公主拉我從石橋的另一頭下去,在竹林中轉折幾次之後,眼前竟出現一間小木屋來。
這間木屋,隱藏得極爲隱蔽,推門進去一看,更是讓我目瞪口呆
只見屋子裏面,竹凳、茶几、香爐、立鏡、羅帳、臥榻、紗襲、繡枕所有物品一概俱全,而且大都是女人用的。
腳下鋪着一張柳葉編成的絨毯,房間佈置雖然簡單,但看去卻異樣的舒服舒適。
我訝異地看着蝴蝶公主,有些喫驚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蝴蝶公主自顧走到牀前,拿起一件裙子換上,道:“這是我們姐妹,平日裏偷偷換衣的地方,天庭太大,在這裏換衣服,可以省卻不少時間。”
我心想,這倒是個好地方,以後可以和蝴蝶公主常來呢,肯定不會被人發現,而且還很有情趣。
蝴蝶公主換衣服的時候,我又拉着她溫存了一會兒,眼看着時間已經很晚了,蝴蝶公主用力從我懷裏掙脫開來,逃也似的摔門而出。
爲避免被人看出來什麼,我又在木屋裏逗留了一會兒,尋思蝴蝶公主應該走了很遠,這才推門而出。
剛到外面,我就聽見附近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聽上去好像有四五人之多。
天庭之中,處處殺機,誰也不知道,下一個和自己見面的,會是朋友還是敵人。
情急之下,我只得閃身又回到了木屋,躲在牀底,屏氣呼吸,防止對方突然闖進來。
果然,到了門前,幾人直接推門而入。
我趴在牀底,只見來人共有四個,清一色地穿着黑色夜行衣和馬靴,但他們的樣子,我卻是看不到。
等了片刻,其中一人道:“我們這麼做,三聖母不會生氣嗎”
另一人道:“你覺得,是讓三聖母生氣的好,還是讓她對我們置之不理的好”
之前一人道:“說的也是姓林這和尚纔來幾天,三聖母就不寵幸我們幾個了,早上在賽場,甚至她還端起熱水,當衆往我們臉上潑,是可忍孰不可忍也;姓林這小子不除,日後必爲大患”
幾人又商量幾句,在木屋裏鼓搗了半晌,似是在拿什麼東西,然後就一起出去了。
這幾人,自然都是楊嬋的面首,以前都是比較受寵的;但自打我與楊嬋牽上了線,他們自覺受到冷落,於是準備暗中對付我。
這些小白臉,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如果連他們都對付不了,別說楊嬋了,我自己都會看不起我自己
估摸着幾人走遠,我也趕緊出去,繞了個彎,最後回到晚宴場地。
出去了這麼久,楊嬋又喝了不少酒。
雖然楊嬋酒量很好,但此時臉上也有些醉醺醺的,肌膚微微發紅,眼神迷離,看着我的時候,身上似乎
等我坐定,楊嬋端起酒杯道:“林郎去了哪裏”
我與她碰了個杯,道:“這裏太悶,出去看了一會兒風景。”
“看風景”楊嬋饒有興致道,“不知林郎可曾發現了什麼妙地,何不與妾身分享分享”
這一醉酒,楊嬋一口一個“林郎”地叫着,還自稱妾身,儼然一副小女兒之態。
我正準備領着楊嬋四處走走,這時,她那幾個面首卻一齊捧着酒壺、端着酒杯來了。
到了跟前,幾人一起給我和楊嬋倒酒,一臉諂媚。
這些盲流子,所能想到的手段,無非就是在酒水裏做些手腳;我雖心知肚明,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接過酒杯,仰天一飲而盡。
表面上,我的確是把酒喝了個精光,但之前看見幾個面首來的時候,我就事先有了準備,悄悄把摩尼珠放在了嘴裏,用來汲取酒水裏面的劇毒。
四個面首,每人敬了一次酒,見我統統喝光,幾人對視一眼,面露竊喜。
我不再理會他們,繼續扶着楊嬋起身。
離開宴席場地,楊嬋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面首敬酒的緣故,身子越來越軟,開始往我身上靠近。
聞着她身上那醉人的酒氣,和迷人的濃香,我也是有些情難自已,不覺就順手摟住了她的腰肢,透過那鏤空的魚尾裙布料,感受着她身體的柔軟與溫暖。
來到剛剛與蝴蝶公主偶遇的百花池,站在橋上,唯美夜景盡收眼底。
晚風一吹,似乎是酒裏藥效起了作用,楊嬋忽然“嚶嚀”一聲,一個站立不穩,身子全倒在了我的懷裏。
我尋思,那四個面首肯定在暗中偷偷看着呢,於是也裝作中毒的樣子,抱着楊嬋,與她一起坐在涼亭裏,閉目養神。
果然,很快,橋的兩頭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我睜眼一看,只見前面兩人手裏拿着彎刀,後面兩人則捂緊袖珍袋,看樣子,他們是想直接把我給弄死,然後拋屍河裏。
等四人到了近處,我冷笑一聲,祭出金禪杖就朝前面掃了過去
“哎呦”
前面兩人哪裏想到,我不僅醒着,出手還這麼迅速,當時就被金禪杖齊齊掃斷了雙腿,跪在地上哀叫不停。
我把楊嬋扶好,躺在石桌上,拿出摩尼珠,又朝後面扔了過去。
“啪”
其中一個面首,當時就被砸得腦漿迸裂;而另外一人,早就傻了眼,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四個面首,一死兩傷,我單手持着金禪杖,衝最後一人道:“你可想活命”
那人早就傻了眼,聽我這麼問,當時就忙不迭地磕頭,求饒道:“林爺爺饒命,林爺爺饒命”
我說:“饒你也不是不可以,你把他們三個給處理了。”
這些面首,都是些心狠手辣之徒,剛剛四人還稱兄道弟呢,現在爲了活命,他殺起另外幾人,當真是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不一刻,另外三人都被裝進了袖珍袋裏,拋屍橋下。
我正想着,要不要放了這最後一人,如果處理得太過極端,會不會引起楊嬋的反感
正猶豫着呢,忽聽身後“嗖”的一聲,一道金光閃了過來。
定睛再看,這最後一個面首,胸前已插上了一枚毒針,隨即口吐白沫,直接從橋上掉了下去。
我猛然回頭,卻發現楊嬋正一臉笑意地看着我,道:“莫非林郎真想饒了他不成”
我心中一凜,這才恍然意識到,感情楊嬋一直在裝傻呢
我不得不重新審視起眼前這個貌美豐腴、高貴嫵媚的女人。
看來,楊嬋能在天庭擁有一座雪映宮,能在三界擁有極爲廣闊的朋友圈,絕不僅僅是因爲自己的兄長和兒子;她自己,也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