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校園妙手神醫 >第60章 耍無賴的朱宏安
    朱宏安看着眼前這幾個刁民,心裏是氣的不行。

    他是中陵市明耀集團對外開拓部的副經理,平時主要負責公司一些向外的投資項目。

    副經理的位置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尤其是他還和明耀集團的一個高層沾點親戚,日子就更加過的舒心。

    對外開拓部掌握着明耀集團對外投資的方向,以明耀集團的經濟實力,不論是投資哪個項目,只要是公司看準的,哪怕是用錢堆也能堆成一個成功的項目。

    哪個地方不希望自己這裏能有一個會下金蛋的雞換句話說,在外人眼裏,朱宏安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財神爺。所以,不論走到哪裏巴結他的人都是絡繹不絕,漸漸也就養成了他驕傲自大的性格。

    這次明耀集團對南山村的投資,主要是看中了這裏的枯茗茶資源。枯茗茶歷史悠久,茶香濃郁,味道絕對不比那些頂級茶葉差,只是一直缺乏良好的開發和炒作,所以才默默無名。

    本來這種山溝裏的小項目,是不值得朱宏安親自跑一趟的,但是最近公司里正在大整改,清理蛀蟲,他平日裏憑藉職位之便利,也絕沒有少撈了,來這裏的另外一個原因也是爲了避避風頭。

    可讓他萬萬他沒想到的是,這廠房剛一開始投建不到一上午的時間,就遇到了一樁麻煩事。

    不知道從哪裏來了一個面黃肌肉的病秧子,站在工地上大哭大嚎,大有白日哭喪的架勢,說什麼佔了他們家的地,他們全家要被餓死了。

    天氣這麼熱,這山溝裏還沒有空調,朱宏安本來就是個膘肥體壯的大胖子,熱的滿身是汗。

    心煩意燥的他一聽這話頓時惱了,本來這幾天被趕到着山溝裏,喫着大鍋飯,睡着硬板牀,心裏就一直不痛快,沒想到還有人上門挑事,帶着一幫子人呼呼啦啦的就將那病秧子圍在了中央。

    自己人多勢衆,加上他一慣張揚跋扈,也不問清楚青紅皁白,一腳就將那人踹翻在地,嘴裏不乾不淨的罵道:“哪裏來的短命鬼,不好好帶在家裏等死,來這裏哭嚎什麼”

    在這裏哭嚎的就是王二嬸口中的二娃子,他也是可憐人,父親年輕時候上山打獵不小心弄斷了一條腿,不能幹重活,母親又常年臥病在牀,他從小就發育不良,一家人全靠着村裏人的接濟和家裏的一點薄田來維持生計。

    “你們不能佔我們的家的地,沒了地我們要餓死的。”二娃子今年剛過十五歲,常年營養不良讓他看起來遠比同齡人瘦弱,他從小就在村裏長大,也沒見過什麼世面,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聽到對方的喝罵,一臉緊張的爭辯道。

    朱宏安滿臉不耐煩的說道:“佔你們家的地不是有給你們補錢麼還來這廢什麼話”

    二娃子被嚇得臉色發白,可想到自己一家人還要指望這點田地活命,還是勉強鼓起勇氣,聲音顫抖的說道:“可你們給的錢太少了,我們又不能出去幫別人做事掙錢,只能以種地爲生。我們把錢退給你們,求你們別用我們的地了。”

    朱宏安當然不願意了,他可不在乎那點錢,眉毛一豎,惡聲惡氣的說道:“你以爲這是幹嘛呢,你說退就退既然收了錢,哪還有退的道理,這地我們是佔定了”

    “你們怎麼怎麼不講理呀,我把錢都退給你們了。”二娃子氣的口齒都不清楚了,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無賴。

    “退什麼退,老子不差你那點錢,趕快給我滾蛋。”朱宏安一把將二娃子推翻在地,嘴裏罵道。

    二娃子身體本來就弱不禁風,被兩百多斤的朱宏安一推,立刻就摔翻在地,手也被石子給扎破了。

    二娃子也顧不得手上的疼痛,連滾帶爬的跑過去抱住了朱宏安的大腿,帶着哭腔嚎道:“不,你們不能佔我們的地,我們全家會餓死的”

    朱宏安見自己一千多塊錢買的名牌褲子被抹的到處是血,心中更是惱怒,擡腳就將瘦弱的二娃子踢向了一旁:“你找死是不是知不知道我這褲子值多少錢”

    “二娃子”這時候老劉頭和幾個同村的村民從地裏回來,恰好瞧見了二娃子被人一腳踹飛出去,趕忙扔下手中的農具,跑了過去。

    老劉頭抱着昏迷不醒的二娃子,憤怒的質問朱宏安道:“好端端的,你怎麼打人啊”

    朱宏安此時也是潑開了性子,

    死魚眼一翻,喝道:“你自己問問我爲什麼打他早先收了我們的錢,答應把地給我們,讓我們建廠房,現在開始建了,又說不願意了,還來這裏大吵大鬧,我看是擺明了想要訛詐。還弄髒了我這一條一千多的褲子,也一起賠給我吧”

    老劉頭憤憤不平的指着朱宏安大聲說道:“當初你們徵地的時候,我們早就說過了,二娃子那家的地不賣,你們當初也承諾了,先讓拿着錢,等到開始建廠的時候,就把二娃子的地退回來,這是你當初說好的”

    朱宏安冷笑一聲,耍起了無賴:“這話誰說的你讓說的人出來和你當面對質,反正我是沒說過,你愛找誰找誰。”

    他可不怕這羣土包子對質,當初承諾他們的那個傢伙,早就被他調到了外地,他們去哪裏找

    對方數十個年輕體壯的彪形大漢,老劉頭幾個村民都是年老體衰,也奈何不了他們,只能用飽含憤怒和不甘的目光盯着朱宏安,恨恨的說道:“你真不要臉啊”

    既然無法奈何對方,那留在這裏也是徒受侮辱,老劉頭和另外幾個村民,一起擡起昏迷不醒的二娃子,就準備先離開,以後再想辦法。

    “站住誰讓你們走了”朱宏安斜着眼看着幾人,陰陽怪氣的問道。

    老劉頭轉過身,不滿的哼一聲:“地都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這褲子怎麼辦我這可是名牌啊,一條褲子一千多,現在弄得都是血,該怎麼穿”朱宏安不懷好意的看着老劉頭。

    “髒了洗洗不就行了,還能怎麼辦”老劉頭納悶的看着朱宏安,不解道。

    “洗怎麼洗這血在上面根本弄不乾淨把這條褲子賠給我再走我也不要多,我這條褲子一千兩百塊買的,你把這錢拿給我就行了。不然今天誰都別想給我走”朱宏安看來是鐵了心要難爲這些老實巴交的村民了。

    一千二幾個村名驚呆了,雖然這些錢還不夠城裏那些有錢人的一頓飯錢,可在南山村,這足足頂得上老劉頭兩三個月的全部收入了。

    低頭看了看仍然昏迷不醒的二娃子,老劉頭老淚縱橫,他顫巍巍的擡起手,指着朱宏安:“你作惡這麼多,不怕遭天譴麼”

    朱宏安哈哈大笑,一身肥肉如同波浪一般來回顫動,猖狂的笑道:“天誰是天讓他站出來我看看還天譴我呸啊”

    就在朱宏安大放厥詞的時候,恰巧從遠處飛來了一塊小石頭,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了他的大門牙上。兩顆雪白的大門牙,藉着這股力道,用力的掙脫了牙齦多年的束縛,嗖的一下飛了出來。

    猛然遭此痛擊,疼的他滿臉通紅,腦門上全是豆大的汗珠。他擡起頭,雙目圓睜,憤怒的咆哮道:“誰誰t砸我有種給我滾出來。”

    尹仲慢悠悠的從不遠處走了過來,也不理會如同發了瘋的野豬一般的朱宏安,先接過老劉頭手中的二娃子,他跟着神醫沈嶽山學的可不僅僅是九轉神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對於其他方面也頗所涉獵。

    簡單把了一下脈,尹仲心中就對二娃子的情況瞭然於胸。只見他撮指成劍,輕輕的在二娃子身上連點幾下,雙手緩緩的推拿他的背部,讓他慢慢將胸口的一口鬱結之氣吐出來。

    吐出這口鬱氣之後,原本昏迷不醒的二娃子,竟然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臉上也漸漸有了血色,不復先前那麼蒼白。

    如此驚人的救人手段,看的老劉頭等人是目瞪口呆,傻呼呼的看着尹仲,一時間有點回不過來神,這還是那個整天光着屁股和老鍾家丫頭一起胡混的小男孩麼

    朱宏安捂着臉慘嚎半天,見沒有人應聲,他自然不可能白喫這麼大虧,理所當然就將矛頭對準了剛剛過來的尹仲,喝道:“你是從哪裏鑽出來的剛纔是不是你用石頭砸老子”

    尹仲眯着眼睛,嘴角帶着一絲捉摸不定的笑容,通常這個表情,就代表了他已經很生氣了:“不一定是我,也許是老天懲罰你呢,你不是說沒有天麼”

    他回村的時候,倒是聽說過有人打算來這裏建廠開發枯茗茶,能讓家鄉的特產走出去,尹仲當然是舉雙手贊成。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羣開發商竟然如此蠻不講理,橫行霸道,強行徵用耕地,欺負鄉親父老。尹仲心裏已經打定主意,今天非要好好教訓他們一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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