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校園妙手神醫 >第255章 男孩和女孩
    尹仲正洗的舒暢,大夏天汗出的比較多,雖然來之前才徹徹底底洗了一遍,但僅今天一場戰鬥,就弄得他灰頭土臉,身體許多地方的血跡都已經結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結晶體,這會兒剛好藉着機會全部洗掉。

    “我愛洗澡皮膚好好”不一會兒野外的荒山裏就響起了尹仲那雷人的歌聲,驚得原本在水塘旁棲息的鳥類一起四散逃離,還以爲是什麼妖魔鬼怪被放出來了一樣。

    尹仲毫不羞恥的大笑兩聲,忍不住感慨道:“哎,這裏的水真是清涼,要是能常來洗洗該多好。可惜這裏”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神色陡然一變,看向了水潭旁的一個灌木叢,驚疑不定的段喝道:“誰出來,再不出來我不客氣了”

    隨着他的這一聲斷喝,原本毫不起眼的灌木叢竟然發出了幾聲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着就鑽出了一個妙曼的身影。

    “是你妙兒,你怎麼跟了過來”看清楚此人的相貌之後,尹仲反倒是送了一口氣,有些好奇的問道。

    司徒妙兒神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一言不發,撲通一聲,穿着衣服就跳進了水潭中。

    “你你這是幹嘛”尹仲一愕,臉上滿是喫驚之色。

    司徒妙兒沉默着遊了過來,雙眼直勾勾的看着滿臉不解的尹仲,半晌後,她的眼淚突然如同絕提的江水,瞬間奔涌而下。

    尹仲最怕看到女孩子的眼淚,頓時慌了手腳,趕忙伸出手,手忙腳亂的在她的俏臉上胡亂擦拭,急聲問道:“秒兒你怎麼了你爲什麼哭呀是比賽輸了麼還是誰欺負你了”

    司徒妙兒不說話,哭的越來越傷心,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任由尹仲怎麼擦也擦不乾淨。

    “哎,你先不要哭呀,有什麼事你可以說呀,你老這麼哭也不是什麼辦法呀。”尹仲抓了抓後腦勺,蹩腳的安慰道。

    他雖有有心做些什麼,但奈何現在渾身赤裸,連水都沒辦法出,實在是有心無力。

    司徒妙兒嗚嗚哭了足有半個小時,眼淚掉落的速度才稍稍慢了下來,她一雙星眸緊緊盯着尹仲那張手足無措的樣子,櫻脣輕咬,冷硬的蹦出了三個字:“抱住我。”

    “啊”尹仲一愣,不過現在他的確是怕了對方的眼淚,聞言只得老老實實的伸出雙手,將她攬入了懷中。

    司徒妙兒像一隻樹袋熊一樣,半掛在尹仲的身上,感受到鼻尖傳來那熟悉的味道,她的神色才漸漸平復了下來,雙目迷離的開口講了一個故事。

    有一個小女孩,她自小就被師父收養,前十幾年過的基本上都是與世隔絕的生活,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練習。

    練完偷技練內功,那時候的生活是很枯燥的,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到外面的世界去看一看。

    妙手神偷代代都是單傳,所以對弟子的資質要求十分嚴格,女孩作爲上一代妙手神偷親自挑選出來的傳人,無論是根骨還是悟性,每個都是拔尖兒之輩。

    妙手神偷的傳承雖然博大,但也經不住她心無雜念一心一意的學習,在她十六歲的那年,就將所有的本事都練到了一個瓶頸期。

    她的師父見多識廣,自然知道庭院裏練不出千里馬,花盆裏長不出參天松的道理。雖然心裏十分捨不得,但還是在她生日的那一晚,和她做了一番促膝長談。

    也就是那一晚之後,女孩正式接過了斬龍刃,成爲了江湖上鼎鼎有名新一代妙手神偷,而她的師父就徹底卸下了擔子,從此逍遙世外,不再過問凡俗之事。

    驟然踏入江湖的女孩,心中也迷茫的很,曾經也沒有少鬧出過笑話,比如打着行俠仗義的旗號,將火車站那些票販子惡狠狠地打一頓。又比如偷完東西,又覺得那家人太可憐,反將東西還回去的,這類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一個人的生活很自由,也很落寞。師父並沒有對她隱瞞過她的身世,她也曾回到過家裏看望過自己的父母,但她發現自己在那個家裏面完全是多餘的。

    她的父母重男輕女的思想很嚴重,在當年她被抱走後沒多久,就又要了一個男孩,現在他們三口之家過的很和諧,也很幸福,同樣也沒有屬於她的位置。

    雖然她的到來讓這個大家族很高興,但她看得出來,那些人的臉上都不過是敷衍的笑容,圖的不過是女孩所獲的傳承罷了。

    她討厭那些虛僞和麪具,在家族裏呆的那段時間,反倒是和天真率直的小女孩成爲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這也算是她在家裏找到唯一的慰藉了。

    女孩本以爲她這一生不會有朋友,她的師父告訴過她,她們這一脈不需要朋友,友情的羈絆會

    讓斬龍刃的鋒芒不再無堅不摧,一個人若想沒有破綻,那就要學會無情。

    女孩知道師父說的是對的,但她還年輕,正值花兒一樣的美好年齡,少女的浪漫情懷還尚未消退,她的心總是對外界的一切充滿好奇。

    也正是因爲好奇,她在第一眼看到那個男孩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他怪怪的,似乎和之前見過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樣,他雖然不帥,但身上還想有種異樣的魔力,格外的吸引人。

    她的身體被這股魔性支配了,不由自主的上前和他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不愧是被她看中的男人,他很聰明,輕易的就破解了她的小把戲,同時也悄無聲息的少女的心上留下了一抹淡痕。

    相遇之後兩人很快分開了,好像那一次的相遇只是一場夢,那一抹淡痕也會隨着時間的流失,越來越淡,知道最後徹底消失,這個身影也會在她的記憶中抹去。

    但人生如戲,老天永遠只是一個蹩腳的編劇。

    陰差陽錯巧合之下,他們又一次相遇了。這一次帶給兩人的並不是什麼老友相遇的喜悅,而是一場亡命的廝殺。

    女孩永遠無法忘記那張滿是血跡,但依然勉強對自己微笑的臉龐,人生第一次,她從另一個人身上感到了安心的感覺。

    這一次,這個難看的笑容永遠印在了她的心上,永遠不會消散了。

    少女懵懂的情懷第一次有了憧憬,但她太青澀了,絲毫不懂得該如何去表達,害羞之情催促的她只能去躲避,去見自己最好的朋友。

    在小女孩那裏,她緊張的心情得到了緩解,腦海中時常浮現出那張笑臉,不知爲何,她心中居然第一次產生十分迫切見到某人的情緒。

    終於她做好了心理準備,鼓足了勇氣去見他,希望他能開竅,成全她的心思。

    可老天寫下的這個蹩腳的劇本,又一次和她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月之奧義

    她即使閉着眼睛也想得到家族那些老古董會怎麼選,小女孩的父母即使在寵愛她,也會在家族利益面前讓步,這是她們作爲世家子的悲哀,在享受了家族給予的優厚待遇之時,也同時要承擔那生下來就要必須擔負的責任。

    新郎結婚了,新娘不是我是我最好的朋友

    這句不成調的歌詞,正是女孩內心所有委屈的全部寫照。

    她無可奈何,只能拖,希望時間可以給她帶來轉機,但她等來的不是轉機,反而是那個男孩和小女孩的關係越來越好,她很害怕,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到了她退出,成全他們的時候了麼

    說到這裏女孩閉上了嘴巴,睜開了半開半合的星眸,第一次毫無躲避的正視男孩,她的眼神中有幽怨、也有希冀、甚至還有那一絲卑微的祈求。

    男孩沒有回答她,也沒有躲避她的眼神。他笑了,笑的很灑脫,也很釋然,然後俯下身。

    男孩的脣生疏而笨拙的印到了女孩的脣上。

    女孩很無措,但她努力的迴應對方。

    這一刻,她等得太久了。

    在這個幽靜的小水潭裏,兩人久久不願分開。

    這一吻,直到地久天長。

    次日清晨,似乎知道這次比賽的重要性,這幾天的天氣也都很爭氣,每天都是難得一見的晴天。

    這不一大早,太陽才歪歪扭扭的探出一個紅角,王一天就如同火燒了屁股一樣,急衝衝的敲響了尹仲的房門,一邊敲還一邊扯開破鑼嗓子,大喊道。

    “尹哥,尹哥您醒了麼我得到一個大新聞”

    尹仲通體酸脹,尤其是腰部,更是疼得不能行。

    當然這並不是昨夜他操勞過度的緣故,雖然昨天和司徒妙兒敞開心扉,但也只做了一番內心的深層次交流,雖然他也很想來一發神馬肉體上的親密接觸,但奈何司徒妙兒女孩子家臉皮薄,心中的勇氣實在不多,那一吻過後,就害羞的再也不敢擡頭了。

    尹仲雖然有心,但也總不好強迫對方,只得悻悻的揉了揉鼻子,無奈的穿衣上岸。

    不過這麼一來可就苦了他的二弟了,今天一天受到了這麼多刺激,到了晚上就一直抗議個不停。

    他雖然武功高強,但對待這種情況卻也是無可奈何,一直不斷默唸安定心神的口訣,在這生硬的木板牀上翻騰了大半夜之後,終於才勉強睡過去,腰痠背疼倒也不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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