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向疼愛她的祖母也不顧她的感受,她感覺被全世界拋棄了,孤立無援,悽楚至極。
杜飄飄連忙關上門窗,再度走到寧沛容面前,蹲下身,輕聲道:“二小姐明知四皇子殿下是你的夫君,還要實在”
“賤人,下賤坯子,寧沛芷你個賤人”寧沛容大罵出聲。
“哎 ̄看那畫本之上的女子如此妖嬈,男子哪個能受得住如此誘惑,看來她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啊皇子妃與其在此叫罵,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對付狐狸精纔是。”杜飄飄憂心忡忡的勸道。
寧沛容聽了她這番話,慌忙抓住杜飄飄的手,眼神祈求的望着她,道:“飄飄,你一定要幫我,我只有你了,你幫把那個賤人趕走,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杜飄飄反握住她的手,道:“皇子妃若是相信奴婢,奴婢定然會竭力相幫,只不過飄飄能爲皇子妃謀劃,可最終想要勝過寧沛芷,卻還是要靠你自己。”
“你要我怎麼做你儘管說,我都聽你的。”寧沛容就像溺水之人一樣,緊緊的抓住杜飄飄這根救命稻草。
杜飄飄擡手將她扶起,輕聲道:“首先擦乾眼淚,振作起來”
寧薇剪掉荷包上最後一根線頭,放下剪刀,將荷包放在手中細細翻看。
深紫色的料子繡上白中透粉的並蒂蓮,相得益彰,好看又不失貴氣。
想象着齊玄宸佩戴上這個荷包的模樣,寧薇勾起脣角,滿意的點點頭。
自從齊玄宸將時常掛在腰間的玉佩送給她之後,他腰上的飾物便經常變換,想來是用不習慣。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這個荷包
寧薇只知道齊玄宸有掛腰飾的習慣,還真不知道除了她手中的玉佩,齊玄宸還喜歡什麼。
她拿出時常帶在身邊的大玉佩,又摸了摸脖子上戴着的小玉佩,臉上泛起溫柔的笑容。
管他呢不管他喜不喜歡,這個荷包他都必須戴着。
她爲了繡這個,可是花了不少心血呢
這倒是事實,兩世都差到無可救藥的繡藝,居然爲了這個荷包長進了不少,可謂是極度費心了。
“小姐,四少爺和孫大夫過來了。”巧竹快步走進,看見寧薇手中的荷包,嘖嘖稱奇道:“玉娘可真有本事,小姐你還真繡出了一個荷包呢”
巧竹笑嘻嘻的回道:“纔沒有呢,小姐會的可多了,會作畫啦,會下棋啦。還會彈琴,可說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只是不會刺繡無傷大雅的”
“啊不對,小姐如今會繡荷包,也算是精通刺繡了,再者外人都以爲你會雙面繡,所以小姐你可完美了。”
“”寧薇又是一陣無語。
下棋下不過念青姐,彈琴更是比不過自小跟着孃親學琴的三姐,刺繡就不說了,仔細想想她也只有作畫能拿得出手了。
不過,她並未想過要做才女,大家閨秀也不是賣藝之人,她們學諸多才藝,不過是爲了一個賞字。畢竟只有學上一些,纔有鑑賞的能力嘛是以大家閨秀鮮少展露才藝,她們只要會賞便已經足夠了,隨時需要表現自己的,只有那些賣藝的女子。
“對了,四哥他們去孫彩兒房裏了嗎”寧薇想起巧竹方纔所言。
巧竹點點頭,“四少爺要爲孫小姐施針,小姐要過去看看嗎”
“也好。”寧薇將荷包收好。
來到孫彩兒房門外,甯浩鑫正好開門出來。
寧薇停下腳步,問道:“四哥,孫彩兒怎麼樣了”
“還不錯,應該過不久就會醒了,師兄在裏面陪她一會兒。”甯浩鑫走到寧薇身邊,停下腳步,輕聲問道:“那什麼畫本是不是你做的”
“啊”寧薇故意裝作不知,必定她一個姑娘家說起這事,還是不怎麼好意思的。
甯浩鑫小鹿眼中露出一絲明瞭的神色,他沒有多問,輕聲道:“現在外面到處都在傳,四皇子與寧沛芷早就在暗中暗通款曲,說的難聽極了。就是不知道夏氏那個老妖婆這次怎麼應對。”
寧薇揚揚眉,回道:“能怎麼應對越是這樣她越會靠攏齊玄瑄,不過是名聲差了些,她若是真那麼在意名聲,當初就不會做出那等事來。”
甯浩鑫知道寧薇所說的,是當年夏氏迷暈祖父之事。
想了想,覺得寧薇言之有理,遂輕聲說道:“咱們家進京也有一段日子了,除了阻擾大哥科考,夏氏一直沒有做出什麼動作,她肯定是憋着壞的,咱們還得多多防備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