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異能閨秀 >第706章 玉牌金鉢
    八娃拿起帕子擦了擦額頭,跐牙裂嘴的嘶了一口涼氣。

    他寶貝的抱着智善大師送給他的藤盒,搖頭道:“我只知裏面有一塊進宮玉牌,還有什麼就不知道了,總之是師傅送給我的,不管是什麼,都是寶貝,無價之寶”

    齊玄宸扯了扯嘴角,“打開看看不就得了,瞧你那點出息。”

    八娃氣勢洶洶的瞪了齊玄宸一眼,將帕子遞了回來。

    齊玄宸嫌棄的翻了個白眼,“是新的,你留着用吧。”

    八娃也沒有客氣,將帕子疊好,塞回袖袋之中,繼而鄭重其事的埋下頭看向懷中的藤盒。

    動作輕柔的打開藤盒,豔陽恰好透過飄起的簾子灑入車廂,照在藤盒裏的一縷陽光,反射出一道富麗的黃芒。

    八娃和尚看清楚藤盒之中的物件,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齊玄宸好奇不已,偏頭瞧了一眼。

    只見藤盒之中靜靜放着一個飯鉢,飯鉢通體金黃,顯然是用真金打造,鉢體一邊雕刻五穀,栩栩如生的五穀植株碩果累累,另一邊則雕刻着一篇蠅頭小字,細看之下,原來是一篇梵字經文。

    飯鉢之中放着一枚白玉雕刻而成的玉牌,紅色的玉穗將白色的玉,金色的鉢,襯得異常出彩。

    “是個好物件。”齊玄宸見慣金銀玉器,根本沒有在意。

    八娃卻是感動的稀里嘩啦,眼淚那叫一個取之不盡

    他哽咽着說道:“這是幾年之前,皇上專爲師父打造的金鉢,師父不喜金銀俗物,卻說留着有用,便收下了,原來師父早就打算好,要將此鉢送給我,嗚嗚師父對我真好他這是擔心我下山餓肚子呢師父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餓肚子的,更加不會拿金鉢換銀子,嗚嗚”

    他哭得像個奶娃,齊玄宸沒眼看,扯了扯嘴角,偏開頭。

    寧薇卻是感慨不已。

    這八娃還當真是傻人有傻福,智善大師對他何止是好他將進宮玉牌看似隨意的放在勤帝所賜的金鉢之中,在寧薇看來,這一點都不隨意,簡直是爲八娃費盡了心。

    智善大師親自囑託齊玄宸照顧八娃,又送出這樣的禮,八娃在他心中的地位,實在不輕。

    光憑這一點,八娃何來果腹之憂

    寧薇微微一笑,心道:世人皆有情

    這時,齊玄宸又欠扁的開口了。

    他眼含戲謔的看向八娃,慢慢悠悠的出聲問道:“你不賣金鉢,如何養活自己莫不是想要爺養活你吧”

    “你答應過師父會照顧我的”八娃嘴快反駁道。

    他倒不是真的要求齊玄宸養着他,只是齊玄宸一開口,他便下意識的想要反駁。

    齊玄宸鄙視的說道:“爺的確答應過,但是爺可沒說要養活你,給你個住處倒是勉強可以,你好歹也是個爺們,應該有個一技之長吧”

    “額”八娃怔愣許久,有些遲疑的說道:“我在寺中生活,哪有一技之長對了,師父曾誇讚我,說我敲木魚敲的好,誦經也不錯可是敲木魚也不算一技之長啊”

    八娃突然被智善大師趕下山還俗,此刻心中很是茫然,不知該何去何從,有些膽怯,無所適從。

    鬱悶的撓了撓他的光頭,氣餒道:“早知道我就好好跟着師傅學編藤盒了。”

    寧薇聽了他的話,莞爾一笑,八娃頓時滿臉通紅,窘迫非常。

    齊玄宸眉梢眼角也泛出絲絲笑意,他有些好笑的說道:“你在寺中可曾習字”

    “自然習得,不習字如何罰抄經文再說,認字又不能賺銀子。”八娃理直氣壯的說道。

    “誰說不能”齊玄宸捏了捏腰間掛着的荷包,笑道:“替人書寫家書也是一門營生。”

    八娃眼睛一亮,“對啊,我可以去鬧事擺攤,替人書寫家書,賺些口糧肯定沒有問題。”八娃幹勁十足,頗有躍躍欲試之感。

    就這樣,八娃做起了替人代筆寫信的營生,在這段難忘卻短暫的時間裏,他嚐到了人生的酸甜苦辣,也真正從一個不知憂愁爲何物的和尚,成爲了一個努力生活,善良依舊的人。

    見過智善大師之後,武親王心亂如麻,忘了等齊玄宸和寧薇,便自行下山回府了。

    葉萼兒,葉萼兒,葉萼兒

    他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這個名字。

    武親王擁有的姬妾衆多,膝下子女亦將近有二十之數,對於子女,他的態度向來是放牛喫草,毫不上心,將所有事都交給武親王妃。

    他不認爲這樣的態度,對子女有何虧欠。

    只有採蕪爲他生下的那個他從未見過的女兒,讓他多年以來,放心不下。

    其實有時候他也會想,如他這般薄情之人,怎麼會這樣放不下一個從未見過面的孩子明明多年以前,他早已在心裏放棄了採蕪母女,不是嗎

    雖然不承認自己心中內疚,但是他卻清楚,他的確是內疚了。

    回到府中,武親王喚來劉嬤嬤,沉聲問道:“前一陣子你爲本王新尋來的婢女,後來連同珠兒一起送給瑞王的那個,叫什麼名字來着”

    自從將珠兒和萼兒送出府,劉嬤嬤便告病休息了,這些天她渾渾噩噩,頭腦很是渾沌。

    臉色蠟黃的劉嬤嬤,揉了揉脹痛無比的眉心,待清醒一些,才恭敬問道:“王爺說的可是萼兒”

    武親王心頭一緊,他依稀記得,有個在他身邊服侍沒多久的婢女名叫萼兒,雖然並不確定那名婢女便是葉萼兒,還是把劉嬤嬤叫來問話了。

    見自己記的沒錯,他連忙再次出聲問道:“她是何時進府的家中還有何人進府之中做過些什麼”

    劉嬤嬤並不清楚武親王爲何會問起萼兒,更加不知道他問的這麼清楚要幹什麼,主子問話她答便是了。

    “回王爺話,萼兒是陸麒陸大人保薦入府的,進入不過數月,說是個孤女,無親無故。”

    想了想,再次揉了揉眉心,才繼續道:“那萼兒做事不夠細心,奴婢才讓她換了院子伺候。”

    武親王眯了眯眼,看着劉嬤嬤的目光之中審視意味極重。

    他道:“既然她做事不夠細心,當初又爲何將她放在本王身邊莫不是你這刁奴有何企圖”

    聽言,劉嬤嬤心中驚怕不已,立即跪地求饒道:“王爺息怒,奴婢並非存了不良居心,只是奴婢那幾日昏昏沉沉,如同撞鬼了一般,不知怎麼就答應了萼兒的要求,將她安排在了王爺身邊。”

    這樣貌似敷衍的話,若是聽到旁的主子耳中,定然會認定是奴才生出異心。

    然,武親王卻是不這樣想。

    看着劉嬤嬤蠟黃的臉色,又注意到她時常伸手揉眉心位置,武親王心中不由的深覺不安。

    莫非,萼兒就是葉萼兒是她來尋仇了這奴才難道是中了蠱

    武親王心跳加速,呼吸也瞬間急促了幾分,這種感覺好生熟悉,就像當年面對採蕪時的感覺。

    武親王知道,他這是在害怕

    不錯,他怕採蕪

    自從知道採蕪的本領,內心便不由自主的對她產生了懼意,雖然他清楚採蕪天真善良,絕對不會害他,但是他還是無法平息自己的懼意。

    想起那段與採蕪同牀共枕的日子,武親王不禁覺得頭皮發麻。

    總覺得與他同睡一塌的,並非是一個美貌女子,而是由一隻毒蟲化成的妖物

    他的內心裏,無法接受自己的王妃,是個能將毒蟲放在手心逗弄的奇怪女子。

    縱使採蕪用盡全力幫他,把他看成她的天,爲他離開族人,爲他行兇作惡,他還是無法接受一個這樣的王妃。

    即便她在他面前,極盡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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