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飛越三十年 >第24章 二十年,咽不下去
    事有輕重緩急...沒有人可以同時做所有的事,李一鳴知道自己離着那種有作者眷顧的世界太遠。品書網 .

    有些裏主角在這個年代可以拿bp機或是電話遙控指揮一羣手下天南海邊做事,自己躲在世界的角落裏陪伴着妹子們孤獨寂寞冷,這樣的神表現.......

    李一鳴...很羨慕。

    他學不來這種瀟灑,至少現在不行。

    那是主角已經領悟到了時間管理的第四代理論,專注於個人產出與產能的效率,同時兼顧第一代和第二代理論,首先保障個人生活品質的提升。

    李一鳴覺得還是第三代時間管理理論適合自己,雖然有可能把自己逼成工作狂。

    按着事情的緊急程度和重要程度,把要做的所有事都劃分開來,排序,投放精力和時間。

    這是李一鳴在書裏看到的方法,據說是西方管理大師們總結出來的,名字叫作四象限法則,這是第三代時間管理理論的一個重要觀念。

    這些什麼西方大師動不動造法則,我們國都是用成語的,李一鳴覺得這個四象限法則不過是輕重緩急的另一種表達,不過包裝更高大一點。

    不過確實是應該重點地把主要精力和時間集地放在處理那些重要但不緊急的工作,這樣可以做到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

    如果所有的事都變成又緊急而重要,這人得變得身心憔悴焦頭爛額了。如果生活的所有事都是不重要也不緊急,那這人估計是陶源明那種隱士。

    輕重緩重未雨綢繆也是兩個大家學過的成語,雖然是一個意思,但西方大師把它理論化,還精細到了畫圖弄表的程度。

    想到這個,他趕緊記下包裝這個詞,好東西也要好的包裝,孫子兵法三十六計如果拆散了不過是三十六個成語,但整合在一起非常厲害。

    李一鳴拿着筆在紙輕輕劃出一個十字線。

    一字一句,把所有要做的事列出來,填進這些格子裏。

    做計劃,這事是緊急而重要的第一等級。

    我們國家也是從五年計劃開始的,好的計劃是成功的基礎。

    兩年之後才斷更的動畫片,現在分心,我真是太幼稚了,李一鳴自嘲地笑了笑。

    這不同於他知道未來祖國會發生什麼樣的大事,只是一部好動畫片沒有繼續,黑貓警長只是斷更又不是完結,孩子們至少有了期盼。

    作者從斷更到太監,總會寫幾句藉口,《黑貓警長》卻從來沒有給出理由,虧得這麼多人還收藏在記憶裏等着更新......以後自己有錢讓人把它拍完得了。

    至於導演,只是一個人的命運沒得到昇華,不能用慘來形容的,最多隻是“可惜”。

    在這個時代是個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了,因爲六十一歲退休不正常麼?

    有什麼可惜的?

    故事裏有提到,退休是導演戴鐵郎多年不消的一塊心病,他覺得自己完全符合離休的條件,但廠裏卻只給他退休的待遇。

    退休,離休!

    一字之差,待遇差距有點大。

    以後自己有錢把他請出來再拍好了,都是小事。

    在不重要也不緊急的那一欄裏,李一鳴填了:黑貓警長。

    計劃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或許兩年之後,黑貓警長已經放到第五集時,這件事會改放到另一個格子裏。

    但現在,它只能處於自己要做的事隊列的最後。

    李一鳴提起筆。

    所有人的命運,都被自己現在的筆輕輕牽動着,真是一種妙的感覺。

    …...

    坐在桌前,李一鳴看着窗外的樹梢,想着遠在申城的那些人和未來會發生的那些事,再看看自己,也不過寫的東西太過嚇人然後被退了學而已,自己還年輕,才十三歲,不是到了六十歲要退休了纔想做事已經精力不足了。

    這樣想想,李一鳴心裏的鬱氣也消解了不少,這是這個時代!

    不用去埋怨了,該埋怨的,那幾百本書裏都埋怨過了,有說從六十年代國開始失去了二十年,有的說八十九十年代也是失去的二十年。

    爲什麼總說是二十年?

    因爲二十年是一代人的青春!

    一個國家的建設,算再大,只要有正確的方法和適當的資源,二十年足夠完成一項偉業!

    十月革命之後二十年,蘇俄有能力和德國打戰,而且越打越強。

    rb戰後二十年,已經把經濟恢復到了戰前的水平,甚至更進了一步。

    歐洲,西歐,無不是隻用二十年可以重新發展起來。

    甚至國外有人說也要等國二十年,他們爲什麼要等二十年,他們等什麼?

    等我們發展強大?

    並不是,他們在等一個機遇。

    …...

    而我的祖國,用了四十年也沒真正站直站穩,在李一鳴看到的那些書裏,無不寫到了那段時間裏國面臨的內憂外患……

    我也有我的二十年,李一鳴默默地想着。

    繼續在紙羅列着自己要做的事......

    一件,一件,又一件。

    寫完,他看了看,腦子裏居然全記住了,.....有本書裏說必須得用密碼字,那這張紙......

    想了一下,李一鳴狠狠地把紙揉成一團,塞進嘴裏嚼了兩下,要往下嚥......

    咳!

    咳!!

    太乾了,實在咽不下去。反而被嗆得乾咳兩聲,眼淚都下來了。

    李一鳴忍着痛把紙從嗓子眼裏掏出來,重新展開,拿到外面放在煤爐裏,看着火焰騰地一下升起。

    當年地下黨同志真不容易,看到有敵情馬能把紙嚼了喫下去,也許是現在的紙質以前好,不知道三十年後的紙會是什麼樣,好像造紙污染挺大的,李一鳴嘆了口氣。

    一頭汗,喉嚨痛,李一鳴感覺自己又犯傻了。

    去樓道頭的水龍頭把頭衝了一下,滿頭水漬地回到桌前。

    我這麼傻,能做好這些事麼?

    李一鳴憂心忡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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