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飛越三十年 >第133章 這名字你們聽過嗎
    啊呀?耳朵裏跟扎進刺一樣。..

    孫洪雷趕緊把話機拿開一點,莫名地怪,換人了?這麼兇?

    忍着氣放低聲量:“誰啊?”

    “我,李一鳴!”

    聲音很清楚,又大又兇,氣勢好足,孫洪雷趕緊按住話機,看看兩個手下:“你們聽說過李一鳴這個名字嗎?”

    兩人同時搖頭。

    林益仁想了想:“我鄰居有個叫林明的......”

    夏書家悄聲說:“倒是鄰居家剛生個孩子有起這個名的。”

    孫洪雷無語,肯定不是你鄰居也不可能是你鄰居家孩子,剛生不可能會這麼說話,這動靜,得是個領導幹部,還得我級別高。

    一想到這個孫洪雷繼續慫,趕緊緩和氣氛對着電話:“嗯,您是?”

    這句一般是問對方來頭了,你不能光報名不報號那很過分。

    然而更過分的來了——

    “不是說了我是李一鳴嗎?你們是不是不重視我們發過去的資料?”李一鳴更生氣了。

    “一鳴同志,您先別生氣。”趙紅軍在邊用力勸。

    孫洪雷耳朵裏一下收進來兩句話,嘶地倒抽涼氣,趙紅軍跟自己平級的,他這麼叫,這一鳴同志來頭肯定不小。

    能當賓館經理的心思都不是一般活絡,腦子飛快嘴更快:“啊,這個,一鳴同志,我們沒有不重視,情況我們正在認真研究。”

    “研究?結果呢?出結果了嗎?他是不是騙子?”

    電話裏的聲音是半點沒客氣下來的樣子,追問得更兇了。

    孫洪雷張着嘴不知道怎麼回答,手邊正放着那好幾份傳真,面有分辨騙子的一張表格,然而這面是空的,沒人去打分。

    好吧,他沒怎麼看,現在正是晚飯點,到處都是用餐的客人,一個房間打個招呼都忙不過來,哪有空管這千里外傳來的真。

    但現在,他得認真了,眼睛仔細盯着面的字,幾眼汗快下來了,香江這麼多情況,這得是多瞭解那這的情況。

    難道這是國家級的大案子?

    “我們...正準備去!”孫洪雷拿起紙飛快遞給夏書家,夏書家和林益仁快步跑出。

    “正在路,您稍等。那個市裏領導正在陪着喫飯,我們也得注意影響......”

    “快去!你們要重視起來,全當外國來的都是賓嗎?”李一鳴重重哼了一聲,“騙喫騙喝的多了!還騙財騙色,你們如果不重視造成損失你們是幫兇!還有什麼影響這更壞啊!!”

    孫洪雷一臉都是汗,趕緊溫聲解釋:“一鳴同志,我們沒有不重視,只是剛纔有所誤會,以爲是榕城不想我們有這個投資,所以......”

    “所以什麼?真有投資投在哪個城市重要嗎?不都是在國內?你們這想法很危險,個個都地方主義搶投資,被人家佔了大便宜還以爲自己有功,全國經濟是一盤棋,投哪不是都一樣?你們不要老想着自己好不好?!

    一個外國人說自己有錢想在這裏投個資,你們搶着請來請去的,讓他免費玩遍全國,這是媚外你們不知道嗎?!給騙子免費喫喝還送東西這是資敵你們不懂嗎?!

    現在你馬去做這事,確認這傢伙是不是騙子,別讓人單獨接觸,小心他腐蝕我們的幹部和羣衆,最重要的是,保護好我們的女同胞,絕對別讓耍流氓的事發生!我在這裏等你!”

    李一鳴說完又聽了一下,然後把電話啪地掛。

    趙紅軍站在一邊目光茫然,手的煙已經燒了長長一段,才抽了一口。

    李建國屏着氣,兒子的表現也嚇到他了。

    他也是沒看到下午的場面,但他現在能想像出來了。

    “這長途電話費多少錢來着?如果那是個騙子,要讓他付這個錢!”李一鳴問道。

    “呃,......”趙紅軍抓抓臉,“這個得下個月才知道了。”

    李一鳴看看對牆的鐘:“按一...兩小時國際長途給他算這錢。”

    “這打到杭城不是國際的......”趙紅軍想解釋。

    “他不是境外的嗎?”李一鳴兇巴巴地問道。

    所以這也是個理由?趙紅軍一陣無語,他發現誰惹了這小孩子絕對得倒大黴,當然,如果不辜負國家信任一切爲人民服務,還是很好說話的。

    趙紅軍看看李一鳴,再看看鐘,心感嘆:國際啊!

    外國人以後打電話都得按國際標準了嗎?

    “對了,還得算跨洋!”

    李一鳴又說了一句。

    …...

    杭城賓館,孫洪雷臉色陰沉,被人訓,無論是當面還是電話,都絕對不是愉快的事。

    這叫什麼事,他快步走到餐廳大門口,一眼看到夏書家正拿着一張紙,還有筆,和林益仁交頭接耳。

    “怎麼還不去?”孫洪雷冷着臉問道。

    “我們正在背詞。”夏書家解釋着,傳真有一半在他手。

    林益仁擡起頭眼滿是疑問:“經理,這裏寫那個翁美玲,不會是那演黃蓉的那個吧?已經死三個多月了?”

    “怎麼會呢?我昨天還看電視,活得好好的...”夏書家猛然回頭。

    傳真在兩人眼前,看得清清的。

    夏書家聲音都發顫了:“一個女同志感情出了問題,被流氓欺負,派出所不管嗎?一個人關家裏自殺了,沒人守着攔着?這這煤氣是什麼?蜂窩煤燒出來的?”

    林益仁唉聲嘆着氣:“我聽說那裏沒居委會,可能派出所也不管這種私人的事,講究什麼個人自由唉......”

    “算派出所不管,那不可以找這個流氓的單位領導嗎!不是電視臺的嗎?找臺長啊!”

    “香江怎麼這麼個樣子!他們居然沒有居委會,這制度太不健全了吧!”

    “香江這麼水深火熱,跟舊社會有什麼區別?!只有工資高點嗎?”

    兩個手下神色很悲傷。

    全色拉廢物!孫洪雷閉着眼運氣三圈睜眼伸手:“給我!”

    拿過來目光在面仔細看,剛纔還真沒注意,現在看去,條條目目很清楚,字跡有點嫩。

    香江那些情況看起來有點那意思,很像是真的。

    和平賓館那裏既然知道,怎麼不早點查,非得現在...讓我們來查?

    別是才發現有問題,然後...才......

    誰發現的?

    孫洪雷突然心一驚,這不會是那個一鳴同志寫的吧,那別真是個小孩子吧?

    一個小孩子被叫作一鳴同志,這是什麼情況?紅色子弟央裏頭有爺爺的?

    夏書家憂心忡忡:“經理,這裏說,問他香江的情況,我們現在資料不太多,這幾條問好了可以了嗎?萬一他真知道怎麼辦?還有這些喫的,我們都不知道,也沒喫過,不知是啥滋味,萬一他說都喫過,我們怎麼辦?他如果說自己不喜歡喫那個怎麼辦?”

    孫洪雷盯着面幾條資料,稍微一想有主意了:“打散了問,這些喫的要問,但這面沒說什麼味道寫着一點做法,他要是不懂得做也不能說是騙子,但如果喫都沒喫過,或者沒聽過,有問題。”

    林益仁也有問題:“經理,這裏說,要觀察他有沒有看我們女同志的不可描述部位,這個到底是哪?我覺得如果盯着手看久也算耍流氓吧?”

    不可描述,這是衣服包沒包的地方呢?不好認定啊!

    天氣熱的時候流氓眼睛閒不住……

    看臉?看久絕對是流氓。

    看軀幹?肯定久也是流氓作風。

    四肢...脖子?

    反正只要久了,這腦子裏一定有流氓思想!

    孫洪雷摸着下巴,眯着眼睛想了想,點頭:“算!”

    目光深遠又收回,補了一句:“不一定是一次性的久,多次的,反覆地,也算!”

    兩手下馬領會了精神,這和他們平時認定流氓的方法論沒有衝突。

    “經理,這裏說,要問他有沒有信用卡銀行本票還有,我們要他拿出來嗎?可我們認不出來是不是真的,要不要把財務叫回來,她下班了。”

    我們的財務懂香江的本票?孫洪雷一擡說:“別說了,先把女服務員都撤掉,別給他耍流氓的機會!”

    “那我們兩個進去?”

    “不,我進去,我看一下最後這個說安排演一場戲,誰來配合我?”

    “經理,我可以!”

    “經理,我也可以!”

    “你們看着辦,我先進去看看這人,你們一會進來時,按着這個劇本走!注意表情!”

    “堅決完成任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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