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給你帶了點喫的!”李建國拿着一個袋子,裏頭是鋁盒。
“嗯。我喫過了,剛纔鄰居們送了好多喫的過來。”李一鳴扭頭說道。
“一會當宵夜吧。”
李建國在牀頭坐下,看着這一本本,課本還有以前的,然後自己的主席詩詞也在裏頭,語錄也有。
“這些翻出來做什麼用?”李建國拿起主席詩詞,想翻開,有點緊。
李一鳴擋住他,悄聲對他說道:“不要翻,我用漿糊處理過了,正在晾着。”
漿糊?
李建國湊去聞了下,還真是帶着米飯的味道,這是做什麼。
“裏頭寫東西,不讓人翻開的。”
李建國明白了,兒子在這裏面寫了重要的情報,然後一般人也不會有興趣翻它,畢竟這樣的書,家家都有。
“事情順利吧?”
李建國低聲開口:“嗯,剛纔把那審批的件拿到了,明天下午回榕城,說那邊也順利。連航班都安排了,是後天的。是不是......”
李一鳴點點頭:“周爺爺。”
只有這個原因了,李建國有些輕鬆地笑了一下,如果不是那個首長,他實在是難以想像這麼短的時間能辦出這麼多手續,聽陳長青說有的人甚至得跑一個月。
當然,這裏頭可能有些彎彎繞繞的事他不明白,但那不要緊,李建國能看出來兒子在老人心目還得很重要的,這樣的話去香江,只要能安全回來,一切都會很順利,想到這,建國同志臉一下漲紅了。
李一鳴倒是半點不怪,香江本來是國的,隔着這小破河,部隊想過去都是隨時的事,擋的是普通百姓,真要送人過去有什麼麻煩的。
倒是那新加進來的六個人是什麼身份很值得研究,周爺爺這麼安排,說明是心了,這是個好事,等我回來的時候。
明天走了。
兒子看着窗外,不知道想着什麼。
“明天走了!”建國同志又嘆了口氣,“那我先收點東西。”
李建國看看牆那鏡框,站起身走過去,伸手摘了下來,拿着乾布擦乾淨,拿個乾毛巾包好,放進箱子裏。
李一鳴默不作聲看着他的動作。
…...
第二天午,瀋河兩條支流在城區邊交匯,長久之後,間積起了不少沙洲,這些沙洲長滿了青草和蘆葦。
風從遠方的青山吹來,近處的河水嘩嘩流淌着,空氣散發着濃濃的草香氣。
今天有些陰,灰藍的天空邊緣,擠着厚厚的雲朵,陽光在雲縫裏頭透出亮金色,身邊的葦花像火炬一樣輕輕搖晃着。
李一鳴站在那裏,看着天空,看着遠山,看着遠處小跑過來的四個孩子,他的小夥伴們,他們放學了。
他們都揹着新書包,都是李建國之前讓張伍深買了後送回來分的。
“一鳴,我現在能連翻五個跟斗了!”葉開一見他開心地叫道。
“可是一鳴翻跟斗是按時間算的。”江南一邊喘聲一邊笑着說道。
劉大平跳這個坡地,馬一個側手翻:“我這個直嗎?”
李一鳴抱着肩笑了:“偏了好多啊!”
葉開叫道:“一鳴,你知道嗎?今天早讀課,學校給我們發了個煮雞蛋!”
“一鳴,我給你抄了筆記。”葉冰拍拍書包。
李一鳴拍拍手:“先不用了,我找你們,是有重要的事!坐下來別讓人看到了!”
李一鳴坐在地,四個小夥伴圍着他,有些緊張地看着他,早學時,李一鳴讓他們午放學後在這裏見面。
“我要出遠門了,有個東西要你們保管。”李一鳴走到蘆葦叢裏拿出一個大包,放在幾個人間。
“你這麼快又要出遠門了嗎?以後不讀書了?”葉冰驚訝地問道。“什麼時候走?”葉開和江南同聲問道。
“一會兒喫完飯走,大概你們也要課了,嗯你們先不要說話......”李一鳴打開包,從裏面抱出一個箱子擺在草地。
“這裏面是什麼?”
“這是寶箱嗎?”劉大平激動地問道。
李一鳴豎起手指輕輕噓了一下:“先聽我說吧!”
“一會要走了,明天午的飛機,晚要在榕城過夜,現在跟你們告別。”
李一鳴鄭重地說道,手按着箱子,低下頭,“這個箱子,它很重要。可以放在葉開家裏,但要放好!你們一人會有一把鑰匙,是不一樣的!”
小夥伴們的注意力瞬間被這箱子吸引過去,這是個有些怪但又不是太怪的箱子,但現在它透着一股神祕的氣息。
因爲李一鳴的手居然有四把鑰匙,而這個鎖居然是用四把鑰匙才能開的。
四聲輕響,李一鳴把蓋子打開。
四把鑰匙,怪的開法,很神祕的樣子。
四個小夥伴同時探身看向裏面,裏面滿滿好像全是書,仔細一看居然是課本,面還有幾塊石頭。
李一鳴把箱子的東西依次拿出來。
“怎麼還有小學音樂課本啊!”葉冰好地問道。
小夥伴們的眼睛越瞪越大,因爲李一鳴拿完課本後,居然又拿出一本主席語錄,一本主席詩詞。
最下面是好幾個大信封,面寫着數字。
兩個檔案袋,一個面寫着藍星村,一個面寫着喵喵小店。
“這兩個裏面,是童話書的手稿,你們可以看,但不要掉了,因爲以後它會很值錢,非常值錢,可以換錢來做很多事。”
李一鳴拿給他們看,“現在不要看,過幾天再看。如果你們以後想寫,也可以學着寫!”
童話?
四個小夥伴眼睛變得更亮了,他們好喜歡童話啊!
“我們也可以寫嗎?”
“當然可以。”李一鳴點點頭,這裏頭不只是頭一冊的手稿,還有後面第二冊的稿件,甚至還有後面一些大綱和故事劇情,如果他沒辦法寫下去,那麼得有人往下寫。
李一鳴又拿起一個檔案袋,示意給幾人:
“這一個,是一些章,很有用的東西,你們也可以看。但也不要弄丟,也是很值錢的,如果以後你們覺得自己也能寫東西,寫下來,可以向報社投稿,有稿費的。”
“我們也可以嗎?”四個小夥伴同時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