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過去的人衣着都出來的人明亮和鮮豔。
聽到陳查理的話,看着他指的位置,大家不用翻譯也知道啥意思了,那裏是店鋪,有東西可以看可以買的店鋪。
“看那邊好像寫着箱子,賣箱子的意思吧?”
“那家肯定是賣衣服的!”
“應該都有吧!”
好幾個人臉都露出激動的表情:這裏這些店,有賣電器,賣漂亮衣服,賣各種新鮮玩意,還擔心你帶不走,賣箱子在這關口!
臨行前說好了陳查理會包香江的一切費用,那個機票的錢也是他出的,不過大家還是私下要求到香江跟他換一點港幣,總得自己買點東西。
所以這一個個來的時候難免揹負着好多人的期望,帶這個帶那個的,拎包裏頭個個都有千塊錢。
現在人已經到了香江,店在眼前,手情不自禁開始癢了起來。
“啊呀不知道那邊收不收人民幣!”鄭傑低聲嘀咕,還沒時間跟陳查理換錢呢。
“應該收,你看這些小販好多是那邊過來的,帶人還往那裏走。”
“問下陳先生,這裏的店有沒有問題?”藍曉龍把肖力拉在邊問道。
“問題肯定有的啦,東西貴又不好,而且是有人罩的,我們不要這裏買......”陳查理含糊應付着藍曉龍的問題。
肖力翻譯得較簡單:“他說這裏店問題較多。”
藍曉龍不滿意了:“小肖你的粵語是不是不行啊,我明明聽陳先生說了一堆,你翻給我們一句,啊?”
“他是這意思......”肖力有些無奈。
藍曉龍眯起眼:“小肖,你得知道你爲什麼能進團啊!”
肖力很無語:“團長,他說這裏東西又貴又不好,而且能在這裏開店都有關係,出問題不好解決的。”
“那你直接翻譯不行了,怕我們聽不懂嗎?”藍曉龍對他的工作態度很不滿意,“小肖,你問下陳先生,準備怎麼安排這個考察行程。”
艾潔前:“團長,李建國和他兒子不是能翻譯嗎?”
藍曉龍看看她,又看看那人堆邊的父子倆:“我較習慣用小肖。”
“大家集一下!”藍曉龍招着手,把人往着一個地方集。
“陳先生,我們現在做什麼?”藍曉龍慢慢問道,這麼說陳查理能明白啥意思。
讓我發言嗎?
踏香江的土地那一刻,陳查理似乎被注入了無窮的力量,嗓門也高了兩分:“大家不要激動,這裏算不了什麼,你們還沒有看到香江真正的繁華,那是在港島,在九龍,在環……”
李一鳴聽了好想笑。
接着陳查理對着肖力說了一堆話,他請不動李一鳴,肖力是內定的翻譯人員。
“陳先生說,第一個是體驗香江的公交系統,坐巴士。”肖力站到隊伍面前說道,前面的那些全沒翻譯。
李一鳴笑了。
這小子工作態度有問題啊!藍曉龍氣哼哼看看肖力:“他們接待人員呢?我們自己坐不是不可以,但容易出問題啊!”
肖力問陳查理,陳查理解釋了一下。
“沒關係的,有導遊,賓格公司的人員會帶着我們去賓館放行李休息一下。之前電話裏說我們在這裏等,因爲不知道幾點能過關,所以他們不會到那麼早。”
“對,我們去看一下吧!”
陳查理對着肖力又說了幾句。
“陳先生說,千萬不要在這裏買東西,這裏太貴,不合算,像地圖什麼的都已經準備好了,真買一份也五塊錢!一人都會送一份。”
一聽說只要五塊,大家又開始痛罵那些個還在附近遊蕩的投機倒把分子,居然敢賺百分之三百的利潤,這是要踐踏人世間一切的道德與法律啊!
…...
喧鬧聲裏,父子倆顯得較另類的安靜。
“一鳴,這是香江。”李建國有些感慨說道,兜兜轉轉這些天,居然到了。
李一鳴點點頭,終於來了,而且不是游過來,是帶着一堆人走過來的。
其實這裏和深城是連在一起的兩個城市,如果不是當年被英國人劃爲租界,現在這兩個城市或許只有一個名字——新安縣。
“小李,你知道英街在哪嗎?”艾潔湊過來小聲地問李一鳴。
邊幾個處長也豎起耳朵,聞名許久的英街在哪呢?
聽說那裏可以一步過境來着,還聽說面很熱鬧,眼前這...場面想像差太遠了!
“英街?在鹽田沙頭角吧,那裏不是口岸,”李一鳴手一指東面稍偏北的位置,“那邊。”
大家踮起腳往那邊看去。
“二十里地吧!”李一鳴心算了下說道。
大家哦了一聲放下腳,心想原來那麼遠,不過突然驚醒似地看着這少年:“你怎麼知道?”
“看地圖的。”李一鳴隨口應道。
“紀律!”藍曉龍拍手很不高興,都一個個處長怎麼這樣子,“跟我過來!”
牛大慶滿身是油:“好熱,一會找地方換短褲,我快受不了了!”
“你高興吧,開始團長還說大家穿皮鞋的,我反對才改成皮涼鞋!”郝成吉扯着領口,釦子已經開了兩個了,裏頭小背心完全成了肉色。
唯一能頂得住的是艾潔,她穿的是裙子。
大家三三兩兩,走到路對面,隔着十來米張望着這些店鋪。
剛纔只看到個概貌,現在走近才發現,這些店像是直接開在家裏,樓下開店樓住人,曬着衣服,看招牌不太一樣,但東西好像都差不多,喫的用的穿的哪家店裏頭都有。
有幾個穿着花襯衫大短褲戴着墨鏡的人在裏頭打牌。
“果然風氣很差!”藍曉龍低聲說道,“大家要注意!”
“我們這麼多人怕什麼!”路大通哼了一聲。
“老陳,你不是說要看看香江東西的價格嗎?”艾潔問陳長青。
陳長青點點頭:“嗯,不過他們價格浮動很大,這裏應該偏貴,不好參考。”
每家店都有好幾個人在看貨,在但似乎是看多買少,可能也知道這裏東西不合算。
離得最遠的店裏頭櫃臺後站着的是個黑瘦年人,他早看到這一羣同志,手一按邊的大三用機,音樂前奏後,略帶沙啞的歌聲在熱風開始嘶吼:
往後呆到斯誒往後呆到冬!
往後呆到東軍往後呆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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