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價？多低？說不定還得貼運費，那是銷還是送？
李福兆更是一臉愕然，之前還想着送點高級月餅去內地換點好印象，現在好，香江月餅成了淘汰產品，這哪還換得來什麼人情......這小子！
“其實呢，這案子一出來，肉類食品肯定賣不動，”李一鳴看看兩人，“你不信去看看報紙，回頭你看着絲襪都想吐。”
“......絲襪...爲什麼”
“因爲是肉色的！”
“......”
“別不相信，你們自己看吧，這兩月內地可以少往這邊供豬肉了。”李一鳴痛快地伸了個懶腰，“內地豬不多，我一年都沒喫過幾回，哪還有多餘天天供這裏。”
“......”李福兆和李國寶面面相覷，前一句還好，後面那一年沒喫過幾回肉是怎麼回事，這可能嗎？
不過現在他們已經習慣了，李一鳴說什麼是什麼吧，也許是真的呢！
有消息說那個皮包公司小老闆陳查理還在眼前這“一鳴同志”的故鄉玩了把“摘鏈助學”的把戲，哼！我們李家灑了千萬估計都沒那招有效果。
“既然要收點費那收多少合適？”李國寶問道，“我覺得百分二十......”
“這個等東西出來再定，現在既然是版權，商標保護還是要做的，這幾個商標去註冊一下。”李一鳴從件堆裏頭拿出一個夾子交給李國寶。
李國寶接過來翻開看了幾眼：“那麼以後授權外面賣的也都必須打這個標誌了？”
“對，這些商標所有權都掛到那免基金公司名下。”
“不跟外亭那家放在一起？”
“分開來，外亭是渠道，裏頭的產品都得拆離出來。目前管理可以合在一起，但以後，......”
李一鳴看看兩人，滿臉嚴肅地樣子，“不僅是規模過大的問題，還有業務之間相互關聯和配合，非常考驗管理能力和潛力，每一個項目從小到大至少都得有個三級工來操作，至少也能培養出個四級工，你們現在有幾個三級的？”
說到這李一鳴伸手，拿起電話：“嗯，是我，你說......”
叔侄兩人相視着交換着眼色。
這時他們也看出來，李一鳴已經做好了周密的安排，李家如果哪裏做得不好，他隨時可以把單獨的某一個龐大業務直接交給另一家人管理，那李家得趕緊利用這個機會多培養出幾個四級管理人才了......
李福兆也接了個電話，聽了兩句放下，對着李國寶：“國章說醫院想要多一些籠子，他現在忙着會診，......”
李國寶感嘆地點點頭：“那正好，這籠子聽說一天可以做幾千個，光是這醫院......”
說着看了看手的件夾，這些輕飄飄的紙張，卻讓他感覺如金磚般沉重。
“阿寶，你得抓緊辦這些事......”李福兆開口說道。
“我現在去安排下，.....”
李國寶拿着件夾去開門，擡眼看到門外走道五米外，一個保鏢正攔着兩個男子，正是王及和曾偉。
“這位...是王先生嗎？”李國寶一眼認出了曾偉，邊這位也是眼熟得很。
“李先生，您好！鄙人王及，”王及客氣地前伸手相握，“冒昧來訪......”
李國寶看了眼房間裏頭，身後傳來李一鳴的聲音：“進來吧！”
李國寶出門去交辦事情。
王及和曾偉小心地走進來，曾偉輕輕地關門。
王及第一眼看到了傳說的一鳴同志，看那端坐桌後接電話還同時寫字的小模樣，......嗯，果然當得起相貌周正和氣勢十足的評價，可...這真是個孩子吧！
而桌邊站着的正是李福兆，那表情那臉色......很耐人尋味的不正常，似乎精神受到了不少的衝擊。
“福兆先生，你好！”王及點頭打招呼，李福兆的名頭香江商界無人不識。
“王及先生，你好！”李福兆也很客氣。
李福兆一握即松，臉笑了笑，斂着眼看着王及，目光移落在李一鳴身，正主在這呢，你先跟我攀談什麼。
場面如此尷尬，李福兆瞬間進入看戲狀態。
王及輕輕活動了下脖子，有點彆扭這開場，正常來說，曾偉得前介紹，或是李福兆開口來引見一下。
但他餘光看到的曾偉縮得像只烏雞，李福兆站在邊像個祕書。
那李一鳴剛放下電話，在紙寫着什麼東西。
“這位...咳，您是...李一鳴同志...吧？”王及努力堆起笑容。
李一鳴擡起頭，打量着這王及，淡聲問道：“這麼着急過來，工作都安排好了嗎？”
王及下意識地點頭：“已經安排下去了，我想着過來看看，有幾個問題想了解一下......”
他前兩步，兩步之後應該決定要不要握手了，太彆扭了，這少年好沒禮貌，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個來頭哪家的背景，他絕對不相信這孩子的級別會自己高，只有一個解釋——沒家教！
李一鳴伸出手。
王及微微鬆了口氣，也伸出手，卻看到李一鳴只是指着邊一個大盒子。
“先嚐一個。”
“這是什麼？”王及手僵在半空，看着那盒子邊，擺着毛巾和刀叉。
再探頭看盒子裏，白色的糰子，冰皮的什麼......原來是喫的，這小子倒是懂得享受，坐在這裏，幾個香江大佬服務着，還有這種小點心。
李一鳴看着他也不說話，示意快點。
“怪怪，......”王及心嘀咕，伸手拿起個叉子，叉了一塊放到嘴裏，剛咬了一小口，臉色變了，趕緊拿開，嘴裏嘶地一聲響。
“嘶什麼嘶......這是炸藥餡的嗎？”李一鳴滿臉不快。
炸藥？王及又被李一鳴話嚇到，仔細看了看咬出的餡心，輕輕巴咂着嘴，眉頭開始皺了，試探問道：“怎麼是冰的？”
李福兆似乎是看不對勁了，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李一鳴對這位王行長有點不滿啊！
他雖然有那麼點想看李一鳴訓人，但也知道看了之後肯定得被人記恨，不如打個圓場，想到此，便笑着前：“王先生，這個是剛發明出來的新式點心，裏面不是一般的餡，是冰淇淋。”
“發明？”王及瞪着叉子的這東西，又動了動嘴品着那滋味，狐疑問道，“冰淇淋.....”
“對，這裏頭是冰淇淋，我們準備做成月餅，最近即可市。”李福兆笑着說道。
“月...月餅？”王及平生收過喫過不知多少月餅，有京式、廣式、蘇式、臺式、滇式、港式、潮式，味道有甜味、鹹味、鹹甜味、麻辣味，餡心有五仁、豆沙、蓮蓉......沒有聽說過有冰淇淋餡的。
“這叫什麼發明？”王及自言自語，看向李一鳴，心想不會這是這小子弄出來的東西吧？
李一鳴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問道：“這不是發明？你喫過？有人做了？”
王及搖頭忍着心火：“喫是沒喫過，不過喫的東西怎麼算髮明...發明應該是......那種......可以用的東西......較嚴肅的那.....”
他的手虛虛劃了一下，來香江之前，他也不清楚專利是個什麼意思，技術的所有權都是國家的，但來了才慢慢地知道這玩意可以讓東西賣得貴一點。
而要申請專利，需要律師來幫忙，要用英寫複雜的件，還要花不少錢去申請，每年還需要付費用，好處是別人不能隨便造跟你一樣的東西......嗯，總之是非常嚴肅的一件事！
李一鳴弄發明，發明讓律師申請，工廠搞生產，然後賣錢創外匯，這些事曾偉彙報過了，他也覺得這很合理，也需要動用那些集資，這纔是他願意配合免計劃的主要原因。
但現在....他看到的卻是...冰皮包着冰淇淋！！！！
這...太不嚴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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