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
“看完了，現在還有個事，算是抓着了，也不知道抓到的是不是真兇！”
盧平兩眼無神，他都能想得到如果兇手死不承認，香江那些人鬧騰起自己這邊會有多被動。
周正咳了一聲：“老盧，你再去核實一下情況。”
“覈實什麼情況？”盧平擡起頭。
周正並未回答，站起過來坐到桌邊椅子，拿過件：“考察團現在是在印刷廠，這一點能確定嗎？”
“嗯...”盧平看了看傳真，這面寫的確實是這樣，但信息傳遞是有時間的，人從香江到深城通訊站，這至少也要一個多小時，現在考察團還在不在那印刷廠，無法確定了。
“我打電話再問下。”盧平拿起電話，直接撥通了通了香江工委，這之間還要有兩層轉接。
大概過了五分鐘，對面傳來了許家村的聲音。
“老許，榕城考察團現在人還在那裏嗎？”盧平沉聲問道，過了一會擡頭看着周正點了點，“在。”
又聽了幾句，眉頭皺了起來，又微松又擡頭：“那兩個不在。”
周正點點頭，那兩個，指的是李建國和李一鳴，這兩人是在東亞銀行總部“工作”。
確認了這個消息後，周正微微鬆了口氣，劉夏來所說的團裏頭可能有敵特，並且可能對李一鳴不利，現在看來暫時不用太擔心。
盧平嗯嗯地又聽了幾句，咳了一聲：“那邊人抓到後，你們看好，沒這邊的指示不能亂動，其它的事你做個報告來。”
盧平放下電話，盯着周正：“怎麼了？那邊派人去慰問了，一會會再彙報過來具體情況，不過剛纔確認是安全到達那個叫榮光的印刷廠。”
輕輕推過來那份件，盧平手指點了幾下：“去的是宣傳部的張俊生同志，名義是慰問老鄉，他是閩省的人。說是考察團喫壞東西拉肚子，嗯，沒有你那小子和他爸，別的...都拉了。”
“都拉了？”周正摸了摸下巴，沉思起來。
…...
“往後呆到斯誒往後呆到冬~往後呆到東軍往後呆到！
烈日之下，江明嘴裏哼着歌，兩手各端着兩個塑料碗的冰沙，一搖三晃地地走進店門，漫不經心地走到王全邊，把碗一放，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全哥~食碗冰啦！”
“猴伊......”江明說着直接把襯衫最後兩個鈕釦給解開了，抓起衣角猛力扇了兩下，目光掃過這家店和那個店主。
“嗯！”王全呼地鬆了口氣，還是領導考慮周到，看着手邊的啤酒，心頭又是一陣噁心，早知道剛纔不喝了。
黃志恆瞄了眼剛進門的江明，看了眼那桌的冰沙，沒說什麼，自顧自地走回那小隔間裏坐着，拿起報紙翻來看去。
王全使了個眼色，也不說話，只是分了一張報紙給江明。
兩人一邊裝着看報紙，一邊慢吞吞地喫着紅豆冰沙，現在最重要的是有耐心，在這種街弄動手，影響較大，最好是一會偷偷弄翻那傢伙，然後裝作送醫院帶走。
“老細，埋單。”另一桌客人也叫了。
王全放下報紙，從口袋裏摸出香菸，抽出兩支，一支分給王全，又摸出打火機，兩人點。
冰室門又開，三個濠江同事陸續走出來，一個往左，那處有報攤。
一個過街，站在八仙飯店的邊，正是黃志恆看不到的位置，卻可以跟王全照面。
另一個在冰室門口點菸，漫不經心地抽着。
“我們過去。”周峯輕聲說道，兩人一機，手各拿着一支雪糕，慢慢地向着八仙飯店門口走去。
韓力坐在冰室之，看着傳呼機新發來的消息，眉頭微皺，社裏發消息來說，東西接到後即刻回電。
那桌客人起身出門，周峯扛着個攝錄機進店，後面跟着彭燕燕。
黃志恆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自己這店生意這麼好，目光又落在兩人身，還有那怪的機器：“先生食咩？”
“老細，坐一下......”周峯大咧咧地撿了個吊扇下方的桌子，把機器擺在桌，開始擺弄起來，一會撓着頭，罵了句，“搞咩啊！被你弄壞啦！”
機器的鏡頭對準了黃志恆，側邊的紅光微閃，磁帶沙沙轉動。
“我哪有！”彭燕燕也坐在他邊，手拿個手絹輕輕擦着汗，眼神一瞄一瞄。
“唔系你難道是我弄的？”
“反正不繫唔，哼！”
韓力推開冰室的門，點點頭，二指在嘴摸了兩下。
第二方案，王全收到信號，跟彭燕燕使了個眼色，瞄了眼後面。
“老細，哪裏有水？”彭燕燕拿起手的小包問道。
黃志恆指了指後面。
周峯擡眼，跟王全對了一下，低頭繼續摸弄那機器。
彭燕燕起身向後廚房走去，不一會聽到水聲嘩嘩，接着一聲脆響，是碗摔碎的聲音。
“啊呀！”
女人的輕呼。
周峯搖着頭，自言自語：“又弄壞東西了......”
站起身對着黃志恆搖頭苦笑。
黃志恆板着臉走到後廚，突然一下脖子被勒住，咯咯聲人被推進廚房，只見到剛纔那女人手舉着槍對着他：“不許動！”
周峯把黃志恆壓到牆，用力頂着他。
江明王全隨後進來，一人一隻手把黃志恆擰了起來，彭燕燕從包裏拿出手銬遞過來。
兩手背銬，王全看了看廚房，拿了塊布塞進黃志恆的嘴裏，一腳踹在後膝。
韓力踏進門檻，另兩人同時也進來，只留一個在外頭把風。
後廚，黃志恆跪倒在地，被三人圍着。
“你爲什麼要殺這家人？”江明低聲問道。
黃志恆眼睛瞪得極大，滿滿恐懼。
看這下意識的反應，王全知道人應該沒抓錯。
王全毫不遲疑一手刀砍在黃志恆的脖子處，見這人白眼一翻，軟了下去。
“全哥，我還沒問完呢！”江明埋怨道，“這人犯了好幾個案子。”
王全愣了一下，身後傳來韓力的聲音：“回頭再審，我們從後面走！去看下後面有沒有門。把車子叫到後門。”
“等下，這裏要再拍幾個鏡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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