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飛越三十年 >第987間 監測
    ♂nbsp; 東京,兩個記者來到一個小院子前,按響了門鈴。

    這個院子很大,老式平房卻顯得很新,圍牆上掛着個牌子,上面寫着地震預報俱樂部。

    門開,一個西裝男子出門:“你們是......”

    “竹田君,鄙人是朝日新聞社的記者春田裏!請多關照!”那記者鞠了一躬。

    另一個男子也哈着腰:“新人山裏屯,請多關照!”

    “哦,是約好的吧,請進!”

    兩人走進屋子,在會客室對着坐下。

    兩人擺開採訪的架勢。

    “那麼,我們開始吧!”春田裏說道。

    竹田低頭:“哈伊!”

    山裏屯按下小採訪機,磁帶沙沙響,他自己在做記錄。

    春田裏開口:“民衆目前最關心的問題是什麼,你們知道吧?”

    “當然知道。我們現在正在密切監控着全國各地的地面情況,只要有發現異常,就會立刻彙報過來。”

    “是怎麼監控呢?”

    “一個是入地監控器,另一個就是通過植物。”

    “入地監控器我們都知道,植物是什麼?是什麼都可以嗎?”

    “植物就是要比較敏感的一些,比如我們都知道的含羞草,這一種效果非常好,它的特性是別的植物所比不了的。

    因爲地殼下板塊在相互擠壓時石英石會產生電壓,對,壓電效應就是我們石英錶裏頭那個的科學原理。

    而這個電流最初時其實比較微弱,我們人站在地表上是很難感受到,但植物因爲根深入地下,它們是能夠感知的。

    那麼含羞草又是非常敏感的植物,所以它就是天然的探測器了。”

    “似乎這幾年你們經常觀察這種植物,和它們在震前的表現對嗎?”

    “是的,我們不但觀察,還在很多地方讓人種植並每天都記錄相應的情況。已經多次得到了驗證!”

    “那麼我們知道含羞草本來就是那種風吹就會閉合的,那怎麼能判斷這是因爲這是地下電壓變化引起的呢?”

    “我們拿罩子把風的影響消除了!”

    “哦,真是好辦法!”春田裏點點頭,又問道,“那麼,民衆關心的地震,近期我們發生大級別的可能性高嗎?”

    竹田想了想:“陸地的,大級別的,這兩天內,不高!”

    “因爲你們一直盯着含羞草?”

    “是的!”

    “所以你排除了海底的,小級別的和兩天之後的這些?”

    “是的!”

    “那麼這一次在墨西哥發生的地震,中國人是怎麼預測的?他們說是那臺叫作銀河號的超級計算機算出來的,你相信這個說法嗎?”

    竹田猶豫了下搖頭:“我...不怎麼相信......”

    “理由是什麼?”

    “因爲實在太準了,這完全不可能做到,要知道...這得在充分了解地質詳細構造的情況下,纔有可能計算,如果說是他們那邊的,我或許還...可是怎麼可能是墨西哥?”

    “是啊,所以他們在香江賣出那麼多的不信任票......”春田裏感嘆地點點頭,“他們似乎自己也不相信這個結果。”

    竹田有些放空,下意識地搖頭:“實在太準了,這難以置信......”

    “那你認爲是什麼原因?”

    “我不知道,也許是他們發現了別的什麼,但如果說是計算機,我覺得不太可能,當然,這是我個人的看法,也許應該組織一次學術交流!”

    春田裏點點頭:“科學無國界,我覺得這種成果應該全世界共享!”

    “對!”

    三人對視,很有默契,目前兩國關係有個很大的問題,但舉着這種牌子,相必很有操作的餘地。

    “那麼,還有消息說,太平洋板塊在左右震盪,昨天是東面,接下來就會輪到西面,而西面最有可能的就是我們,認爲政府應該馬上組織大型的祈禱會或是進行撤離,那...這個說法是.....”

    “扯蛋!”

    “扯蛋?”

    “我是說,板塊雖然是飄在流體的地幔上,但絕對不會動得那麼快!而且根本不可能說昨天那邊碰一下,今天這邊就馬上發生同級別的震。要知道就算是地殼,也是有硬度和彈性的,只有擠壓到斷裂纔可能引發地震!”

    “海底呢?海底我們一無所知,也許哪個地方已經擠到快斷裂了!”

    “如果是那樣,那海洋生物也會有異常。”

    “什麼樣的異常?”

    “浮游生物以及海豚......”

    …...

    劉夏來擡頭:“地震,有沒有記錯?”

    “沒有,兩份一致。您可以檢查錄音。”

    劉夏來不用去檢查什麼錄音,他只是想到了剛纔蔣明說的事,香江那邊說這裏預報了地震,然後確實也發生了,對面的新聞廣播裏卻沒有提到我們預報......

    正常,如果是假的,他們不會報,如果是真的,他們也不會報。

    “嗯,看過了。”

    手下走了之後,劉夏來彈了彈菸灰,往後一靠,擡頭看着轉動的風扇。

    腦子裏頭的思緒也是轉成一團。

    關於地震,他聯想到了幾個事,其中一個又跟香江有關。

    一鳴同志,他的退學起因是一封信。

    信的內容跟地震也有些關聯,不過據說是莫斯科?

    莫斯科?

    墨西哥?

    聽起來很像啊!

    煙燒到了頭,發出難聞的氣味,劉夏來把菸頭摁進菸灰缸,拿起茶杯,出神地吹着上面的浮沫。

    難道那信中寫的其實是墨西哥?

    難道我們真的預報了地震,然後一鳴同志才急着去香江工作?

    這背後又有什麼特別的目的呢?

    關於這一點,劉夏來不準備多想。

    到目前爲止,信無所蹤,一鳴同志似乎在香江深受首長關心,而隨團的卻有個敵特。

    這件事已經彙報上去,首長會妥善安排。

    同時彙報的還有很多,比如和平賓館的改革小方案,比如一鳴同志寫的兩本童話......

    以他多年工作的經驗,一鳴同志在地方上的做的指導工作肯定引起了相當大的重視。

    劉夏來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並做好自己的工作。

    …...

    “哦,...那個,戰士復員前一般就是直接回家鄉了,組織學習也是有的,學的東西嘛,......”

    李福兆輕輕走過門口,往裏頭看了眼。

    李一鳴擡頭:“有事?”

    李福兆走進來,手裏拿着一疊資料:“剛收到的。還有昨天的報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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