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梁山之夢 >第五十九章 高俅的野望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怕什麼有什麼俊辰真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兩個嘴巴,好好的想這個幹嘛,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不要說他,就算是林沖,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居然會二進宮,在做一次牢。

    同樣的重枷,同樣的腳鐐,同樣的囚衣,可能唯一不同的是,這次終於不用走路,有囚車可以坐了。

    林沖看着這身頗爲熟悉的行頭,心中真的是哭笑不得,想着是不是自己命中犯了小人,是不是什麼時候也該去燒燒香還還願什麼的了。

    到是王佐,看着林沖如此,心中甚是過意不去,“哥哥,都是小弟不好,若非小弟一定要哥哥陪同前來,哪裏會連累哥哥遭遇此事”

    眼見王佐年輕的臉上一陣落寞,即使林沖心中有所埋怨,此刻也移煙消雲散,爽朗地笑道:“兄弟此言何意,莫不是打我林沖臉嗎高俅那廝恨不得立時將我置與死地,與兄弟很乾,換個時間地點遇上了,結果也是一樣,少不得還是我連累兄弟了”

    “哥哥”

    “你還年輕,未來梁山也好,征戰天下也好,都需要你這樣的年輕人,所以你萬萬不可因爲如此小事而自怨自哀,且放心等待就是,俊辰他們是絕計不可能讓他們如此安生的”

    說到這裏,王佐的眼睛亮了起來,用力地點了點頭。

    其實,林沖和王佐會被捉,完全就是一個意外,一個高俅爲了增加自己的影響力而造成的意外。

    北宋末年是一個非常奇葩的年代,皇帝會和臣子比誰更有錢,比誰會得到更多人的喜歡,比誰更有人擁護,有這樣一個不着調的皇帝,下面的臣子又有哪個會真心爲國事勞心,還不是一個個的爲了鞏固自己的權勢和地位而努力。

    六賊在有外敵時,自然是一致對外。但當外地沒有的時候,他們自己也會窩裏鬥,誰都想權傾朝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個聽起來就很舒服,不是嗎

    蔡京四度出相,門生遍及天下,童貫有勝捷軍,王黼和梁師成勾結在一起,李邦彥與白時中狼狽爲奸,蔡攸和楊戩又是朋爲一黨,唯獨高俅高太尉孑然一身,沒有盟友,也沒有什麼門生故吏,有的只是徽宗還是端王時,在端王府任職這個身份。

    旁人有這個身份已經會很滿足,但是高俅不然,他知道自己做到太尉這個位置,得罪了不少人,也害了不少人,在朝中也有不少人眼紅自己的位置,如果沒有人能幫襯一二,說不定哪天皇上一殯天,自己搞不好就真要被人拿去祭旗了。

    有鑑於此,他也開始網羅官員,加入自己一黨,可是如今朝廷,除了那些又臭又硬的傢伙,哪裏還有閒散的官員貢他網羅。

    這條路既然走不通,高俅就想着走另一條路,將那些和他有着親戚關係,同時也稍稍有些那麼一些本事的後輩,一個個地安插到各州府縣,先混上幾年,熬熬資歷,待等到朝堂上有空缺,他在把他們調回中樞,如此互爲羽翼,不勝過那些招攬來的人要強上百倍。

    正是出於這種考慮,高廉、高封、高玄、高讓、高侗等高家還算可以一用的後輩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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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仕,在高俅的安排下,坐上了個州府的知府位置,也正是巧,這高侗偏偏就是坐到了沂州知府的位置。

    當然,像這些有點才能的後輩,高俅還是比較關照的,也會把那些和自己或者高家有仇有怨的人的名字相貌全部告知,一是讓他們有可能便抓了來,二是要注意這些人,隨時保證自己小命的安全。

    高侗自是也知道了高俅和林沖之間的恩怨,而他到任那一天,也是按照官場規矩清道迎接,自是一眼就發現了在人羣中的林沖,他到也不客氣,當場就指揮軍士擒拿,原本按着林沖的身手殺出去自是沒有問題,只是高侗這廝甚是陰險,爲了拿下林沖,竟然不顧百姓死活,命令手下人無差別放箭,他能不愛惜百姓,但林沖不能,梁山軍規早已規定不得不顧百姓死活,無奈之下,只能束手就擒。

    上任第一天,就能擒下高俅的心腹大患林沖,高侗這廝這是美的沒邊了,索性的是,他還沒有得意到忘乎所以的地步,知道沂州駐軍不多,只有兩個軍五千人,雖然兵馬都監韋豹有萬夫不當之勇,可他還沒自大到可以把韋豹派出去的地步,第一時間便修書給高俅,讓高俅拿主意。

    高俅接到高侗書信的時候,正在教訓高衙內,乍一接到來信,高興得手舞足蹈,高衙內還奇怪自家老子怎麼了,待他撿起書信一看,頓時是新仇舊恨涌上心頭,“林沖,老子要親手剮了你”

    林沖在梁山落草,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已經不是什麼祕密,之所以沒有徵討,是因爲出兵需要皇上同意,他們一時也沒有太好的藉口,如果爲了自己的私怨,那麼固然出兵了,只怕以後皇上也不會在信任了,這種得不償失的事,他是不會做的。

    眼下林沖被生擒,肯定要押到面前,義正嚴辭地好好審上一審,然後在將他剮了,如此方解心頭之恨。

    只是如何押送,這件事讓高俅頗爲頭疼,苦思冥想也不得其解,還是一人上朝之時瞧見蔡京,方想起蔡京押送生辰綱的辦法,於是散朝後,着急忙慌地趕回府中,親筆寫完回信,關照高侗收信後,立刻按此行事,並差遣收養的孤兒,如今的心腹猛將高衝漢趕往沂州,確保途中萬無一失。

    高衝漢腦子有些不靈光,對誰都愛搭不理,唯獨對高俅言聽計從,這一接到高俅的命令,立刻是帶着幾名副將,晝夜兼程,不多日便趕到沂州。

    高侗接獲書信,自是不敢怠慢,立刻命令手下照此行事,同時設宴款待高衝漢。這個時代的人,都好酒,高衝漢腦子是不好,也只聽高俅的,但是對於酒確是嗜之如命,聞到好酒的味道便走不動路當天便喝的酩酊大醉,直是誤了行程,直到第二天方的啓程。

    高侗到也好心,看高衝漢在馬上東搖西晃,好似宿醉未醒,“高將軍,要不要在歇息一日,如此啓程,下官怕路上”

    哪知這高衝漢卻是毫不領情,反把手中鳳翅鎦金钂架至高侗肩上,高侗是個文官,哪裏喫的住力,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高衝漢哈哈大笑,“某家手上傢伙,重八十六斤,憑此傢伙,何懼千軍萬馬,哪像你這般慫樣。呃。”說着,又是一個酒嗝。

    高侗心中氣苦,只是與這渾人又說不清,真是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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