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梁山之夢 >第一百零三章 景陽崗下的透瓶香
    “武松兄弟,你怎地會在這裏”

    “俊辰哥哥,你怎地會在此處”

    兩人四目相對,頓時都喫驚地叫了起來,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對方居然會在這裏出現。

    武松喫驚過後,欣喜過望,大步跑到俊辰面前,倒頭便拜,“小弟武松見過哥哥”

    俊辰哪裏會讓武松這般拜他,連忙將他攙扶起來,這時俊辰才留意到武松的臉上,“兄弟,這是怎麼回事”

    武松自是知道俊辰問的是什麼,悠悠地嘆了口氣,“此事說來話長,還是進店坐下慢慢說與哥哥”或是說到進店,他方始想起那對夫妻,遂指着二人向俊辰介紹道:“哥哥,這是小弟落難之後,結實的兄長和嫂嫂,江湖上人稱“菜園子”的張青,和“母夜叉”的孫二孃”

    “兄長,嫂嫂,這便是小弟說起過的,水泊梁山之主,江湖人稱“小孟嘗”的李俊辰”

    “果然是這二人”俊辰心裏暗暗說了一句,按着俊辰的想法,像這種隨意傷害他人肢體之人,他是決計不會留在世上的,但看到武松臉上那份欣喜,在聯想到原本軌跡中,二人認識武松後,尤其是孫二孃對其更是關愛有加,在無傷人肢體的舉動,心中有了一番計較,說道:“且看在武松兄弟的面上,過去的事就此過去,若是今後你等還敢再犯過去之事,縱使千山萬水,梁山也絕不輕饒”

    二人聽得此人乃是李俊辰,已是嚇得三魂不見七魄,面如土色,梁山與尋常江湖勢力不同,最見不得他夫婦這種傷殘他人肢體的行爲,當聽得俊辰說前事不記,頓時大喜過望,趕緊再三道謝,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邀請俊辰三人入店歇息。

    待得酒足飯飽,俊辰又向武松問道:“兄弟,我記得那日你我分手,不是回陽穀去了,怎地會流落此地,你臉上這金印又是怎麼回事”

    武松聽到這個問題,若是旁人,他根本不想回答,可是眼下卻是俊辰問他,叫他好生爲難,拿過酒罈,狠狠地朝口中灌去,孫二孃見武松這般喝酒,怕他出事,還想勸阻時,張青趕緊拉了她一把,朝她搖搖頭,示意她休要管,孫二孃猛地想起俊辰在場,悄悄地看了俊辰一眼,見他面色如常,這才放下心來。

    武松喝的很快,沒多大功夫,一罈酒就讓他喝得點滴不剩,狠狠地將酒罈往地上一砸,便失魂落魄地坐了下來。隔了好久,武松終是開口,慢慢地敘述起他和俊辰分手以後的事。

    那日,武松和俊辰等人在路口分手,俊辰帶人自往登州去,而他則是取道,直奔陽穀去了。

    從滄州去陽穀,繞遠路另當別論,如果要操近路,景陽崗是必經之路,武松見兄心切,哪裏還會去繞路,自是打算過景陽崗,直奔陽穀。

    就如同原本軌跡那般,武松到的景陽崗時,已是時值正午,趕了半天的路,武松自是又渴又餓,見到路邊有間酒肆,自是要進去大塊朵頤。

    小二見有客人進門,自是趕緊上酒上肉,肉是普通羊肉,酒卻是他們這裏的特色“透瓶香”。

    因爲有了梁風酒的橫空出世,讓武松在柴進莊上喝得好不過癮,也正是因爲這好酒喝的多了,再來喝原本讓他大呼過癮的酒,則是淡薄如水,毫無酒味。

    武松是個直性子,眼見過崗就能見到兄長,自是想着喫飽喝足再見兄長,如今這酒一喝,直如喝水一般,讓他心中甚是惱火,用力地將酒碗往桌上一擱,開口嗔怪道:“你這店家好生無禮,我又不曾差的你酒錢,爲何將水作酒賣與我喫”

    那小二聽了武松的話,頓時撞起叫天屈來,“客官,這話是怎麼說的,小店雖說小,可是開在這裏也有不少年頭了,路過的客人也不是您這一位,從來就沒有人說我家以水作酒,您可不能胡說八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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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松聽小二這般說,反倒樂了,朝着小二招招手,指着桌上最後一碗酒道:“既如此,這碗且算作我請你喝的,如何”

    這小二南來北往的人見多了,如何不知武松對自家的酒起疑了,直接走到武松桌前,拿起酒碗就“咕嘟咕嘟”地喝了起來,不大功夫便見了底,“好酒啊”

    武松見小二的樣子,不像做假,心裏也有些犯疑,當下說道:“你且再篩三碗酒來”

    那小二雖然喝了碗酒,略略有些醉意,但還是記得自己掌櫃的吩咐,只能篩三碗,連連向武松解釋,肉可加,酒決不能加。

    武松卻是以爲小二怕他不付酒錢,從懷中直接掏出一錠銀子扔在桌上,“你只管篩來,有事也決計不會找你”

    雖說這店家有時會爲客人着想,但是碰到能賺錢的時候,爲客人着想的話,就會自然而然地被他們拋到九霄雲外了,不多時,又是滿滿地三碗酒杯端到了武松面前。

    那小二把酒放到武松面前,還特意聞了聞,只覺酒香撲鼻,心道這次總沒問題了吧。不想武松才喝上一口,就將酒碗一砸,劈手抓過小二,喝道:“你個該死的東西,竟敢昧俺的銀子,把水作酒賣,看俺不捶死你個不知死的東西”說罷,提拳就打。

    那小二看看武松那大如鉢斗的拳頭,只嚇得渾身發抖,扯開嗓子大叫道:“掌櫃的,掌櫃的,有人砸場子啊,您老趕緊出來救命啊”

    酒店掌櫃聽見小二的呼救聲,趕緊從後院跑了出來,看見武松這個架勢,趕緊跑到他身邊討饒道:“這位英雄,這位好漢,有話好說,千萬不要傷了和氣,老朽這也是個小本生意,還有一家老小要養活,如果沒了這家店,只怕老朽這一家子都要去喝西北風了”說着說着,還擠出了兩滴眼淚。

    武松爲人恃強而不凌弱,最見不得別人討饒和眼淚,眼見這個掌櫃這般姿態,讓他反而下不去手了,悻悻鬆開小二,喝道:“你這掌櫃好不知道理,竟將水來作酒賣,是何道理,你且與俺說出個子醜寅卯來”

    這掌櫃聽武松這般一說,立刻看向那小二,那小二自是趕緊和掌櫃的解釋了一遍,掌櫃的略想了想,徵得武松同意後,端起一碗酒嚐了一口,只覺還是和往常一樣,並無半點區別,心中也覺奇怪。

    忽地想起自己去陽穀時,曾喝過一種梁風酒,喝完之後數日之內再喝自家的酒,都如同喝水一般,心中便已有底。

    揮揮袖子屏退小二,朝武松一揖,說道:“敢問這位客官,近日可是喝過別的美酒”

    武松點點頭,“確是飲過”

    那掌櫃一拍大腿,“客官,這問題就出在這梁風酒上了”

    武松不明所以,有些不悅地道:“這梁風酒乃是少有的美酒,怎地到了你口中還有問題,你且與俺說說,這到底有什麼問題”

    那掌櫃擺擺手,詳細地給武松好好解釋了一番,這才讓武松釋然,並非是這酒肆以水充酒,而是自己好酒喝多了,再喝這酒自是瞭然無味

    既然誤會澄清,武松見時辰不早,自是連忙告辭,要趕緊上路,那掌櫃趕緊勸阻道:“客官,這如今的景陽崗,可不比往日,崗上有一隻吊睛白額大蟲,已是傷了不少人的性命,官府已出榜文,要過往客商結伴而行,一早就行過崗,今日時已過午,怕是不宜過崗,依老朽之見,還是在老朽酒肆住上一晚,待明日和一衆客商一同過崗,方爲上策”

    這掌櫃本是好意,不想武松聽了,卻哈哈一笑,“這景陽崗,俺來過不知多少回,哪裏有什麼大蟲,就是有大蟲時,俺也三拳兩腳將它打發便是,這便告辭了”說罷,朝掌櫃一抱拳,提起行李便直奔崗上去了。

    那掌櫃見武松執意不聽勸,沒奈何,只得望着背影興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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