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經常都有機會這樣與你接觸,我自然會生出一絲私心。只是可惜啊你不會蠢的如我的願,更不會每一次受傷,我都能及時趕到。”安景曜笑,整張俊臉都帶着笑容,似乎根本就不曾聽出她話裏的暗喻。
安景曜故意和顧漪凝繞着圈子,這是打定主意不告訴她實話。
顧漪凝其實也不着急,大不了回家自己去看唄這個時代沒有玻璃做的超清鏡子,也還有可以朦朧影子的銅鏡,所以她不着急。
就在安景曜慢悠悠給她上藥的時候,她又無聊的問:“你怎麼會隨身攜帶傷藥”
“我哪裏是給你準備的我又不會掐算。我是自己要用的,結果現在是誰急就給誰嘍”安景曜也不想攜恩求報,只是簡單的說了實話。
顧漪凝瞥了一眼他綁了結實繃帶的胳膊,蹙眉問:“很嚴重嗎傷到筋骨了嗎”
“還好,皮外傷。”安景曜回答的很輕快,不想在這話題上多做停留。
他早都說過,他不希望顧漪凝因爲感恩對她以身相許。
無論他爲她做什麼,都是因爲他願意,他不需要她的感動。
這話題到了這裏,也就算聊不下去。
於是整個山洞裏除了噼裏啪啦的木柴燃燒聲音,就只剩下了安景曜動手給她擦藥時,她咬脣輕微的吸氣聲。
終於把傷口處理乾淨,安景曜還是將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扶她站起來的時候,他凜冽的視線向暈得死死的洪天喜掃去,含着殺意對顧漪凝說道:“你先出去,這裏交給我。”
安景曜想要解決了洪天喜,只是不希望顧漪凝對他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敢動她女人念頭的男人,他又怎能輕易放過他
然而顧漪凝卻是搖頭,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對他道:“讓他就這樣死了,你不覺得太便宜他了嗎而且爲這種人雙手染血,實在是犯不着。”
“就這樣放過他也太便宜他了”安景曜狠狠的說道。
雖然顧漪凝已經狠狠打了洪天喜一頓,但是看到顧漪凝背上的燙傷,他就恨不得將洪天喜剝皮抽筋。
“我一直都有個疑問,那天我在洪家,你和顏子封爲何也會在”顧漪凝問。
畢竟這個時代不興送親這種事,而且原身和這兩個小根本沒有交集,所以顧漪凝很肯定他們不會是爲了她而去的。
那既然是這樣,安景曜和顏子封爲何會出現在幾十裏之外的洪家
安景曜聽了這話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額角,俊美無儔的臉上表情有那麼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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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硬的,擡眸看她的視線閃了閃,才輕描淡寫的道:“說起來不過也是顏子封那傢伙一時鬥氣。之前他不是認識一個富榮村的姓欒的姑娘嘛那姑娘對他愛搭不理的,這傢伙卻像着了魔似的想見人家。那天我們倆也是偶然經過洪家的門口,看到熱鬧就進去看看,然後就遇見了你。這或許,就是天意吧”
“偶然經過我看你這樣子不像吧莫不是那個姓欒的姑娘,和姓洪這一家渣有什麼關係還是更玄幻一點的,那姓欒的姑娘喜歡這癟三”既然安景曜不肯說,那她就大膽的猜吧
“這你都能猜到牛不愧是我的小怪獸”安景曜一挑大拇指,滿臉的心服口服。
顧漪凝對他翻個白眼,心底裏那個計劃卻又變得周詳,然後對安景曜勾勾手指道:“你過來,聽我的安排。不僅可以兵不血刃這個混蛋,更是可以讓你那沒長好眼睛的兄弟,從此忘了那不該有的念想。”
安景曜帶着好奇湊到顧漪凝的旁邊,聽了她的計劃後,徹底的傻掉了,轉而變成驚喜。
顏子封躲到山洞外面都快凍成雪人,安景曜和顧漪凝才從裏面走出來,而那個被安景曜拎着腰帶提着仍舊昏迷的人,可不就是洪天喜嘛
顏子封見狀搓着快要凍僵的手笑了:“呦你家丫頭下手真重啊這麼半天都還沒醒呢我還琢磨着,要是你家丫頭下不去手,我還準備補上兩腳呢”
顧漪凝聞言挑挑眉,一副從你皮都可以看到骨頭的模樣,皮笑肉不笑的接話道:“你想下手,與我下手重不重有什麼關係情敵而已,又不是什麼好朋友,想下手就削唄反正我們倆會裝沒看見”
顏子封聞言直接跳腳,與那儒雅的外面徹底的脫線更遠,顫巍巍擡手指着安景曜,氣呼呼的罵道:“安景曜,你重色輕友這麼機密的事兒,是能隨便說的嗎更何況,我啥時候對你承認,我喜歡欒荷啦”
顧漪凝攤攤手,嬉笑道:“我也從來沒說過欒荷啊我一直都以爲,你喜歡的人是安景曜呢否則幹嘛一口一個你家丫頭,你家丫頭的叫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是喫醋呢”
如果說顏子封被人知道是喜歡欒荷,會讓他感覺到羞澀,那麼如今顧漪凝推說他喜歡的人是安景曜,那就足夠他跳腳了。
“安景曜,你到底管不管她”顏子封殺人的視線直接轉向安景曜。
這等奇恥大辱,讓他如何嚥下
安景曜拎着洪天喜轉頭看向顏子封,擡手本來是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一下,奈何因爲顧漪凝的一句話,嚇得顏子封直接倒退n步。
他纔不是斷袖呢
“我家小怪獸的思維,哪裏是你追得上的所以以後啊你少招惹她,免得幾句話被她氣死,或者是賣了還倒數銀子。這是我做爲好兄弟的忠告,你可要自己記住了”安景曜一臉我也拿她沒辦法,但是感到很榮耀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