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喫啥啥不剩
這可不是什麼好詞
顧漪凝看安景曜笑彎腰,氣得雙手掐腰怒瞪他,哼道:“誰說我幹啥啥不行我打你就行啊你別跑,給我站住”
安景曜也不是笨蛋,聽說她要打人,那是撒丫子就開跑,顧漪凝自然就在後面追。
實在是追不上,顧漪凝乾脆蹲下身團雪球,安景曜見她還不過來,以爲她出了什麼事,趕緊又跑回去關心的問道:“你怎麼啊”
脖頸子裏被灌進雪,安景曜一聲尖叫,隨後就上竄下跳直蹦躂,可惜古代衣服都是連身的,安景曜即便抓撓蹦跳,那雪球也卡在他腰間下不去。
雪竅看他蹦躂的樣子,笑得直接坐在地上,得意的道:“怎麼樣這下知道本姑娘天生聰敏,幹什麼都是可塑之才了吧”
安景曜不停的打着激靈,好在那雪球也不大,這會兒工夫就化完了,只是後背溼答答的,看來今天回家是一定要燒水洗澡。
“是是是你幹什麼都行所以你到底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要做什麼”安景曜挑了風口的地方坐下,再次爲她擋住呼嘯的北風,擡眼正色的望着她。
顧漪凝沒搭話,向後一仰就躺倒在雪地上,看着不停飄灑的雪花,和偶爾露面的點點星子,靜了靜之後才道:“逗人笑,我自然是做不到的。畢竟說相聲是兩個人的事不過說書還是沒問題的嗯就這樣決定了。”
“”安景曜很想告訴她,說書不算買賣呀更何況,她一個女孩子,大字不識一個,還給別人去說書這根本就是開玩笑的吧
顧漪凝計劃着美好的未來,開心的在雪地上骨碌爬起來,眨巴着漂亮的丹鳳眼,繼續對他規劃着:“等有了一些本錢,我也在城裏琢磨一下幹什麼生意好,然後將一家人都接到城裏去過日子,再讓幾個妹妹去讀女學。”
安景曜真是不想打擊顧漪凝,可是聽她越說越離譜,最重要的是,還計劃離開這裏,他便有些不爽,直接潑冷水道:“我記得上次一起進城,你還準備躲着人呢怎麼着不怕私鹽販子報復了”
“”顧漪凝的全部熱情,都被這一番話給澆滅,再度鬱悶的躺回雪地上一言不發。
看她賭氣那小模樣,安景曜瞬間就開心起來,伸手撩雪在她臉的旁邊壘起來,沒一會兒雪地上就出現她頭的輪廓。
“你在幹嘛”顧漪凝有些不滿的嘟囔一句。
“沒有銅鏡,我只好拿雪堆一個你出來,看看撅着嘴巴的人,到底有多難看”安景曜不正經的回答,而恢復他的自然是顧漪凝的一把雪,好在他早有準備,順利的躲過去繼續笑。
顧漪凝一骨碌從雪地上坐起來,回頭一看自己剛纔躺過的地方,可不就有一個圓圓的帶有兩個長耳朵的痕跡嗎
“那是兔子”顧漪凝指着雪地道。
安景曜聳聳肩膀吊兒郎當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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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頭髮纔是兔耳朵呢
顧漪凝橫白他一眼,從地上站起來,哼道:“我纔不陪你玩這幼稚遊戲呢凍死了,我回家了。”
“嗯,記得晚上做夢要夢到我。”安景曜也不攔着她,就這樣痞痞的應了一句。
第二天,顧漪凝去了徐家莊,簡單打聽就找到李恆家,擡眼看了看青磚院牆,以及雖然有些老舊卻很寬闊的磚房,在心底嘀咕李恆家應該也算有錢呀怎地王氏就如此嫌棄他,最後跟了顧滿江呢
“姑娘,你找誰”顧漪凝敲門後來應門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長得寬鼻闊嘴臉色漆黑,瘸着一條腿動作倒是麻利,可見他似乎已經習慣了。
“聽說你家養了不少鴨子,我是來買鴨蛋的。”顧漪凝笑得人畜無害,甚至還故意表現的一派天真。
李恆聞言微微一怔,心底嘀咕前天王氏來買鴨蛋的時候,特意告訴他不許賣鴨蛋給一個杜姓女子,便是問道:“姑娘不像本地人啊敢問姑娘來自哪裏姓什麼”
“小女子姓顧。”顧漪凝爽快回答,卻沒說自己來自哪裏,而後就看到李恆好似鬆了一口氣,將鐵門打開便請她進去。
李家的院子裏左右蓋了兩排簡易房,厚厚的土泥結構雖然不好看,但是很溫暖,明顯就是用來養鴨子的。
“姑娘想要多少在這裏稍等一下。”到了院中,李恆對還在左右看着的顧漪凝道。
“五十個吧”三十個是杜氏的,剩下二十個醃起來,到時候給家裏那饞嘴的三小隻嚐嚐。
“鴨蛋十文錢一個姑娘稍等。”李恆聽她買那麼多,立刻先報了價格。
十文錢一個啊這鴨蛋是真不便宜,但是白毛鴨一個月才下十幾個蛋,味道又很好,所以十文錢也不算是宰人。
顧漪凝輕輕點頭表示同意,然後就目送李恆走了進去。
這時候從屋裏走出來一對老夫妻,兩鬢都生了白髮,但是面相倒很忠厚溫和,怕顧漪凝一個人無聊,就主動和她閒聊起來。
李恆進去半天,才勉強湊出五十個鴨蛋,裝在一個破筐裏,爽快的對她道:“姑娘買的多,這筐就送給姑娘了五十個鴨蛋,一個十文錢,一共五百文,也就是半兩銀子。”
顧漪凝也沒數,就伸手掏錢去掏錢,可是就在拿出荷包的那一刻,一個半成品的手帕掉在地上。
因爲顧漪凝在掏錢,李恆在拿鴨蛋的筐,李母便伸手去撿起來,遞給顧漪凝的一刻,李恆的眼睛卻是一縮。
“姑娘你是顧家的人”李恆這才後知後覺想明白過來顧漪凝的身份,臉色瞬間變得青白交加。
顧漪凝瞥了他一眼,故作無辜的道:“剛纔進門的時候,我不是就告訴你,我姓顧了嗎而且這手帕也沒寫字,你怎麼又說起我的姓氏來了啊”
說完要拿回那手帕,卻被李恆搶先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