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漪凝一邊叫囂着,一邊雙臂用力將安景曜的脖頸拉低,下一秒紅脣就主動覆上,驚得安景曜瞬間四肢癱軟,很不爭氣的直接軟在她身上。

    這是一種應該怎麼樣形容的感覺呢

    就像一個行走在沙漠上飢渴的人,突然喝到了清甜的泉水。

    就像一個貪戀甜食的人,突然喫到思念多年的慕斯蛋糕。

    就像一個期待了多年好友禮物的人,收到了彼此心意相通最希望得到的東西一般

    總之微妙又令人激動的接觸,當真讓人明白什麼叫做情到濃時,不得不違抗所有的理智,而一再的沉淪。

    之前安景曜所有的堅持和不滿,這一刻都化成煙消雲散,不知不覺開始沉淪,腦子也變得有些空白。

    如果天時地利人和,想來這件事也就水到渠成了

    可是讓人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們倆都面紅耳赤想要繼續的時候,他們的大門突然就被人踹開。

    “不許動檢查。”一個高亢的聲音帶着威嚴破門而入,驚得榻上兩人立時分開,就好像被人抓姦一般。

    呃他們倆現在這種狀態,用這個詞形容似乎也沒什麼不對勁啊

    安景曜後知後覺被自己衝昏頭腦而暗自悔恨,更加沒想到顧漪凝居然說到做到,根本就想玩真格的

    而顧漪凝則是直接面露不滿,她和安景曜男未婚女未嫁,好端端的進行着,爲啥突然就會有人闖進來呢她明明記得進來的時候,已經悄悄把門閂落下來了啊

    不過二人再看闖進來的幾個人,似乎就都明白了,瞬間的領悟又變成鬱悶,皆是蹙眉異口同聲的問道:“李捕頭啊我們爲啥就這麼有緣呢怎麼每次住在福星客棧,都能遇到你當真是這福星客棧有問題還是沒給您老送年禮,您老故意跑這裏來搗亂的”

    踹門這種粗俗又耗費體力的事,自然不可能是李捕頭親自去做,此刻他慢悠悠的晃進來,還沒等看清裏面的人,就聽到如此齊刷刷的埋怨聲,擡頭看到安景曜和顧漪凝,原本想反駁的話卻是一頓,而後直接改口笑道:

    “呦咋又是你們這對小鴛鴦呢咱們這可真是有緣分了不過看你倆這個樣子,剛纔到底在做什麼啊嘿嘿”

    這明知故問的話,逗得俊顏還餘韻未消的安景曜,差點沒找個地縫鑽進去。

    反觀顧漪凝則是擡手抹了抹溼潤的嘴角,一臉正色的打岔:“李捕頭踹了我們的門,不會就是爲了猜猜我們在幹什麼吧所以你不如直接說,看看我們這些良民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李捕頭和一衆捕快見到這男女倒置版的場景,忍不住都笑起來,之前還愁眉不展的陰影,倒是因爲他們的出現而緩和許多。

    李捕頭做爲一個過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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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動走過去拍了拍安景曜的肩膀,雖然因爲身高有些喫力,不過那搞笑的動作卻是莫名的喜感:“安小爺,這都是正常的啊沒必要老做着一臉的假正經。我們來這福星客棧雖然才幾次,不過比這種事更刺激的我們都遇見過,大家都是過來人,互相理解,全當沒看見就是了所以只要這件事處理完,你們繼續忙活你們的,我們肯定不再打擾。這一次,你就先見諒唄”

    安景曜被李捕頭的話氣得直咬牙,臉色更是羞紅的幾乎都可以攤雞蛋,回手就是一拳去招呼。

    李捕頭早都知道他會發火,所以早前就有準備,直接彎腰躲了過去。

    顧漪凝見狀只好走過去打圓場:“好了有什麼事趕緊說,誰還不是個大忙人呢”

    李捕頭哈哈笑:“姑娘啊李某敬你是條漢子,咱們坐下說。”

    顧漪凝挑挑眉懶得糾正,便和李捕頭坐到桌前,還擡手給他倒了一杯涼掉的茶水。

    李捕頭自然不可能去喝的,只是終於正色說道:“還不是最近發生的私鹽案鬧騰的嘛從我們抓到第一個鹽販子開始到如今,都已經過去將近兩個月,我都沒有再得到任何一點有用的消息。本來還想從牢裏那個傢伙嘴裏掏出點什麼,可是無論怎麼嚴刑拷打,那傢伙都是不肯開口的。”

    “就是在昨天晚上,牢裏的兄弟被人下了藥,再醒來的時候那人就被人殺了這事羅大人怪罪下來,兄弟們那都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所以我這就帶人連夜來查,結果那血腳印一路到了福星客棧的後院,我們只能把這裏包圍了呀”

    顧漪凝聞言轉了轉眼睛,像看白癡一樣的看着李捕頭問:“從大牢到福星客棧有多遠就算整個鞋子都被血水溼透,也不可能到了客棧這裏,仍舊還能看出腳印吧”

    李捕頭點頭:“我也是覺得奇怪,所以才只是命人將客棧包圍起來,挨間搜查來看。就算這是對方設置的一個圈套,那圈套內也必定會有原因。直到看到二位,我算是明白他們大費周章是爲何了”

    上一次私鹽販子被抓,就是因爲顧漪凝的指點,後來顧漪凝還因此被人偷襲,所以不僅顧漪凝現在知道自己要小心,就連之前想要利用她抓到幕後之人的李捕頭,這會兒也知道自己上當被人當槍使了。

    所以李捕頭進門在看到他們的時候,那是一點猶豫都沒有,甚至把這麼重大的案情都如實相告,可見李捕頭確實是個很厲害很聰明的捕頭。

    顧漪凝見他很清楚事實,便沒有多說什麼,轉了轉眼睛想了很久,慢慢的說道:“若不是今天李捕頭來了,我想我還不太能肯定,昨天晚上送夜宵的人是誰。如今看來我就是想躲事,怕也是不能再低調了”

    安景曜在李捕頭說案情的時候,就在豎着耳朵仔細的聽,就在顧漪凝說出這個猜測的時候,他立刻就來了精神,蹭地一下蹦到桌前坐下,仔細看着顧漪凝的俏臉,異口同聲的道:“昨天晚上那個小個男人,絕對就是私鹽販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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