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顧漪香之後,顧漪凝直接騎馬跑去了萬利銀號。

    此時銀號早以打烊,不過很快就有人給顧漪凝開了門,而後已經在後院休息的齊掌櫃,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顧漪凝也不廢話,直接問道:“齊掌櫃,安景曜這次是去哪裏要賬了”

    “啊要賬”齊掌櫃明顯是很不理解,直接反問顧漪凝。

    顧漪凝心口忽悠一下,就知道安景曜有事兒瞞着自己,銀號有銀號的規矩,哪裏需要外僱打手哪怕是安景曜在這縣城附近有威脅力,也不需要達到要找他的地步啊

    所以顧漪凝是一邊往外面跑,一邊着急的跟他道別:“那我還有事,改日再來拜訪”

    齊掌櫃被她這來去如風的樣子弄懵了,擺擺手對她的背影問道:“我還以爲你是來取分成的”

    結果這話還沒說完,顧漪凝就已經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一口氣跑出了萬利銀號,顧漪凝雙手扶着自己的腿,大口喘氣給腦子足夠的營養,拼命的告訴自己冷靜,然後再將安景曜最近的反常,所有的事情都聯想在一起仔細的想着。

    既然周圍有女皇的探子和姦細,那就很有可能有當年的太子黨殘部在附近。

    安景曜雖然騙她說是去收賬,上次回來也有給她銀子,所以至少說明安景曜所做的事情是有錢賺的,否則以安景曜那好面子的勁兒,根本不可能問旁邊的部下要錢,再交給自己的媳婦

    最近只有太福郡出了大事,刀疤衡告訴自己,他在郡守府看見了,很可能是女皇的人的顧漪晴,安景曜看起來沒有太多的驚訝

    再仔細想一想,安景曜的反常根本就不是最近,從他突然知道什麼梅大師首飾的正確打開方式,顧漪凝就覺得他很奇怪了

    綜上所訴,安景曜肯定是在和太子舊部的人做着什麼勾當,最起碼這個勾當是有錢賺的,這也就很有可能,和那個所謂收了錢惹了女皇不滿的郡守夫人有關係,所以女皇這是在殺雞儆猴

    顧漪凝越猜越覺得自己後背都在這大夏天裏佈滿冷汗,直接翻身上馬不顧夜色就直奔太福郡而去

    如果她上面推算的都是事實,那麼這一次安景曜去幹什麼了呢爲什麼那個黑衣人會來那人到底是敵是友如果是友,豈不是說明安景曜在孤身奮戰

    不行

    她一定要儘快找到安景曜

    只是沒想到,她這才走到城門口,最近這兩三個月來,一直都不關的城門,今夜居然出奇的關上了,而且旁邊的佈告明確寫着,最近幾天開關城門的時間,其間一律不許任何人出入。

    至於什麼原因,便沒有寫明白了

    顧漪凝出不去,就只好打道回府,心裏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怎麼想都覺得安景曜那邊出事了

    這一夜翻來覆去睡不着,耳朵幾乎都要豎起來聽外面的動靜,至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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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蛋糕的準備,早都被她忘到了腦後,以至於第二天根本沒有什麼東西可賣,她只好一大早寫了一個休息的佈告,直接宣佈休息七天。

    顧漪玉納悶的看着心神不寧的顧漪凝,轉身跑到顧漪香的身邊,輕聲小心問道:“二姐,你看大姐怎麼了”

    顧漪香也被顧漪凝嚇得大氣不敢出,只是搖搖頭,一言不發。

    顧漪凝在自己家屋子裏走來走去,在心裏默默數着時間,在等城門開放。

    感覺到差不多了,這才從懷裏掏出錢,讓顧漪香帶着顧漪玉出去玩玩散散心,這可樂壞了霍寧致,直接把她們姐妹倆帶走。

    顧漪凝便直接來到後院,又牽出馬匹準備走,可是就在她翻身上馬的時候,這個被她擔心了一晚上的男人,居然就出現了

    甚至還笑嘻嘻的問她:“趁着我不在家,是想去哪裏啊”

    顧漪凝有些恍惚的揉了揉眼睛,在確定那人的確是安景曜,不是在做夢的時候,一個高懸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匆匆從馬背跳下來,直接飛奔到安景曜的面前,上去就給了他肩膀一拳。

    “啊”安景曜瞬間臉色慘白,而被顧漪凝重拳砸過的地方,瞬間順着布料流出鮮血,只是眨眼的工夫就染紅孔雀藍的衣料。

    “你這是怎麼了”顧漪凝驚訝的扶住安景曜,再多的埋怨和擔心,這會兒也沒有他人來的重要。

    “沒事兒就是遇到個虎人,不給錢還砍了我一刀。剛剛包紮好,我就想着回來看看你,沒想到我媳婦這樣狠心啊下手這樣重”看出來顧漪凝的生氣,安景曜乾脆直接打感情牌,整個高大的身子往顧漪凝的懷裏一靠,可憐巴巴的故意埋怨她。

    顧漪凝聞言抿了抿脣角,自己有些扛不住安景曜這麼大個的人,便直接對裏面喊道:“孔武,你過來一下。”

    安景曜聞言那是立刻跳起來,生龍活虎的模樣,簡直不要太精神

    而後認真的對顧漪凝說道:“沒事兒沒事兒小傷,哪裏需要人擡咱們進屋,進屋去說話”

    說完還頑皮的對顧漪凝眨巴眨巴眼睛,那雙猶如黑琉璃一般璀璨的雙眸,簡直可以迷倒天下女人了

    顧漪凝無奈的嘆口氣,這男人無論什麼時候,在她面前都長不大了麼無語,有木有

    不過進屋說話,確實是個好提議,她現在有一肚子話要問安景曜

    還是那個熟悉的庫房,不過卻沒有上次的旖旎,顧漪凝坐在好幾個布匹搭成的臨時審判椅子,安景曜掀開自己的衣服,毫不掩飾的在顧漪凝面前,給自己肩膀上的傷上藥。

    就算他對顧漪凝說了一萬句謊話,可是剛纔這句絕對是真的,那長刀砍過的傷口,皮肉都向兩側翻着,不停流出的鮮血,簡直都要變成了河,讓人看着都覺得替他疼。

    安景曜這個受傷的人沒因爲傷口而齜牙咧嘴,顧漪凝這個在看的人也沒有什麼表情,只是靜靜的凝視着安景曜的動作,眸色一點點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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