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習慣了委屈,所以事實都委曲求全的做下來,如今被逼到崩潰的邊緣,也難怪會淚流不止。
顧漪凝等了又等也不見他們出來,實在忍不住敲門進去,結果看到的還是薛神醫在大哭,樊君昊則手足無措的哄來哄去,那乾巴巴的話似乎都說了一萬遍,可惜聽的人沒反應,說的那個人也不嫌累。
顧漪凝額角忍不住掛上黑線,還以爲可以指望樊君昊幫她弄清楚來龍去脈,結果是所託非人了
“薛神醫,你到底在怕什麼如果你不說出來,只怕有危險的就不止你了對比白淨,和你接觸最多的人,就是樊君昊啊”顧漪凝進門就挑重點說,薛神醫的淚水就立馬止住了。
樊君昊長長鬆了一口氣,回頭給了顧漪凝一個感激的眼神。
薛神醫一邊打着長時間哭泣引起的打嗝,一邊緩緩的對顧漪凝說道:“伊星海的手段,公主可能還不知道。其實我也不想害白淨一家人,我只是在臨走之前,看看我這唯一的朋友。”
“沒想到,居然給她們一家人帶來了滅門之災。伊星海的人模仿我的樣子,官府自然會通緝我,我本來應該一走了之。然而我放不下君昊,馬上就是他蠱毒發作的時間,我怎麼可以走”
薛神醫的話斷斷續續,卻可以讓人聽的明白。
“爲了我”樊君昊愣住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薛神醫真的會爲了他,寧可冒着被人抓到的危險,甚至是被壞人盯上的危險,也要給他送緩衝劑。
有一種感情叫做感動
樊君昊本來就和薛神醫相依爲命長大,如今聽到她爲自己付出這麼多,豈有不感動的道理
然而顧漪凝根本不給他道出心聲的機會,直接一巴掌將他推的離薛神醫遠遠的,心急的追問:“伊星海到底是怎麼威脅你的”
不過有些已經暴露的事情,就由不得顧漪凝多說了。
世一堂的大門,突然被人撞破,一大堆衙役將薛神醫綁走,那是給顧漪凝再說一句話的機會都不給啊
可是沒想到薛神醫被押到門口的時候,樊君昊突然對着壓抑大喊:“我也是幫兇,帶我一起走。”
薛神醫聞言驚訝的轉頭,卻看到樊君昊炙熱的眼神,正盯着自己一張蒼老的臉。
這一刻,薛神醫笑了,然而很快的,她又哭出了聲音。
樊君昊青春正茂,她如今的樣子,又怎麼配得上他
於是就這樣,二人都被郡衙的衙役帶走了,只留下顧漪凝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尼瑪這一對還真是絕配,一個個的沒長腦子的行爲,簡直和豬一樣啊
衙役走了好半天,顧漪凝才發現安景曜也不見了,還沒等出去找他,他就主動進了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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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顧漪凝無奈的對他道:“樊君昊和薛神醫都被郡衙的衙役帶走了。”
顧漪凝看了一眼老神在在,很顯然已經有了安排的安景曜,突然就笑了:“看你總是一副心裏有譜的樣子,我倒是想起來了。當初伊星海和傅正清,在來取戲本的時候,曾在咱家蹭住過一宿,那時候你也盯了他們許久。只怕是那時候,你就已經在懷疑他們的身份了吧”
“如今薛神醫被陷害,據說就是伊星海乾的,所以你現在是有證據,能夠證明他們的清白還是早都知道,就等着放長線釣大魚”這兩點在本質上沒什麼區別,總之就是安景曜這腹黑男在算計人。
從前顧漪凝就知道,安景曜是一個不務正業的小混混,在整個鎮子周邊,名聲都是發現響的。
那個時候在顧漪凝的眼裏,安景曜是不會武功的,至於他到底什麼時候會的武功,她也不想深究。
只是一個不會武功,初出茅廬的小子,居然就能讓那麼多人懼怕,可見安景曜的腦袋不是空,更加不會是一個草包。
安景曜反手關上門板,好在那些人進來的時候沒有完全踹壞,之後拉着顧漪凝向內院走,邊走邊問:“你可想知道,當初你才滿月就出訪,爲何途中會遇難”
“你知道”顧漪凝有些不敢置信。
因爲上次伊星海的話,不像有什麼隱瞞,既然他都不知道,安景曜怎麼會知道
然而安景曜不僅知道,而且知道的很詳細。
“說起來我們倆的緣分,那還真是比海還長啊當年你剛滿月的時候,正是女皇剛剛登基之時,因爲依蘭國的巫師占卜之術,在周邊國家都很有名,爲了能夠穩固自己的地位,讓民衆信服一個女人做皇帝,女皇纔會千般算計,請你和依蘭國王后出使。”
“當時我爹的舊部還在,自然是不願意你到來的,所以在你和依蘭國王后畢竟之路做了埋伏。說起來,你會流落民間,與我也有關係嘿嘿你呀就是老天爺定給我的媳婦,否則爲啥兜兜轉轉,最後還是跟了我”
安景曜說這話的時候一點擔心都沒有,畢竟一個已經拒絕找到她的探子的人,根本不會爲這種實話而生氣,他需要做的,只是輕鬆的說出自己的愛意。
“臭美”顧漪凝嬌滴滴的橫白他一眼,眼底也是無盡的笑意。
說起他們倆的緣分,還真的是夠長的,否則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爲啥會跑到這個奇怪的異世,與他湊成一對
安景曜笑呵呵的看着她嬌嗔自己,眼底心底都被溫暖取代,半天才想起正事,繼續說道:“伊星海來到我國多年,雖然沒有查到你的下落,但是不可能查不到當年暗害你們的人,不過他並沒有如實彙報給依蘭國國王,而是偷偷進行着報復。你猜這是爲什麼”
“因爲他希望兩國交戰,所以不能說是前太子黨的勢力,只能讓依蘭國國王猜測,是女皇暗中操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