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本來是客套,沒想到柳修遠瞬間感動,甚至還熱淚盈眶。

    “算你這丫頭有良心,還知道說點貼心話。”柳修遠吸了吸鼻子,很是激動,就差點沒坐起來,表示自己要和顧漪凝握握手,感謝她還有一顆良心。

    顧漪凝無語了一下,纔回答他:“是是是你是最重要的,我們從來都沒有忘記。如今你已經功成,立刻身退吧至於人,我們帶走了啊”

    說完就要站起身離開,結果柳修遠的話卻比她的動作還快的道:“石雲被我的人關在百京門的監獄裏,沒有我的腰牌,你怎麼可能帶的走人”

    “啊那你的腰牌在哪裏啊”怎麼搞的神神祕祕的這百京門可真有意思。

    安景曜聞言直接伸手到柳修遠被一堆紗布包着的腰間,很順利就抽出一個白色的小牌,顧漪凝一看差點沒笑出聲來。

    “這不就是當初你給我,所謂的什麼祖上傳下來的玉佩嗎”顧漪凝嘴角抽了抽,覺得柳修遠這滿嘴就沒一句實話。

    柳修遠卻是很無辜的解釋:“這玉牌就代表我,如此重要的東西,和祖傳之寶有什麼區別當初給你,我可是狠了不少的心,否則你以爲我捨得嗎”

    得

    敢情隨便多了一句話,居然還要明白對方的真心。

    從柳修遠的屋子裏出來,顧漪凝問安景曜:“你覺得柳修遠的傷,會是曲明找人做的嗎”

    安景曜回頭瞥了她一眼,笑呵呵的什麼都沒說,不過卻是默認了

    顧漪凝無奈的搖搖頭:“柳總捕頭這當爹又當孃的人,思維和眼界果然到位啊人才走了一半,居然套路就出來了。否則以百京門和山賊的過節,他怎麼可能只是皮肉之傷而非筋斷骨折”

    “柳修遠確實不像個男孩子,只怕這也是柳總捕頭煞費苦心的原因。男人,總要有個男人的樣子纔好。”安景曜抿脣笑了笑,一雙眼睛滴溜溜的亂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柳修遠那一顰一笑,確實是媚氣太重,別說是當捕快,而且還是名滿大齊的百京門捕快,估計就是一般的酒樓,都不會要這樣的一個人當小二哥。

    當然,那些煙花柳地,肯定會很歡迎他。

    所以這樣的人在顧漪凝看來,那是另類美,但是在傳統的古代人眼裏,便是不可接受的異類。

    也難怪柳修遠說過,他爹不願意他回百京門,敢情就是因爲他那太過妖媚的容顏。

    顧漪凝想了想,突然領悟道:“所以也就是說,其實曲明這一路都沒有追殺過柳修遠,那些騷擾的人,本身就是柳總捕頭的人。那你說,爲什麼曲明不想劫回石雲哪怕女皇現在被他控制,他也不可能希望女皇的情緒有撥動,到時候產生什麼意外吧”

    這事越說越不合理,顧漪凝感覺有些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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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觀安景曜則淡定許多,似乎離奇的事兒見多了,再聽到什麼不可理解的事兒,都可以輕鬆面對。

    “他不是沒有想辦法啊不是還找了宋濂王嗎”安景曜回答的聲音清清淡淡的,似乎早已經勝券在握,就等着對方鑽下自己的圈套。

    出了柳府,顧漪凝就和安景曜來到京城熱鬧的大街上,此地的繁華與車水馬龍,即便顧漪凝再治理泰和縣井井有條,那也是不可比的。

    安景曜小心的扶着她的肩膀,避開形形色色的路人,顧漪凝小鳥依人的偎在他懷裏,幸福又滿足的跟隨。

    其實無論前路是怎樣的,這一刻的守護和相伴,纔是最重要的。

    百京門本身就建在城外,監獄自然也在城外,所以僱了馬車前往,還需要一個多時辰。

    馬車搖搖晃晃的,顧漪凝只好抓着安景曜的手坐好,無奈的嘆息一聲:“京城再繁華,馬車也和泰和縣的一樣晃,晃的我頭都大了”

    安景曜聞言彎指輕輕敲了敲她的額角,笑着戳穿她:“我看你就是惦記家裏的幾個小皮鬼了”

    說到幾個妹妹,顧漪凝的眼底不由的被一層暖意覆蓋,靠在他的肩膀上,認真的回答:“那倒是,早都習慣她們圍着我轉,最近突然看不到她們,心裏也覺得怪彆扭的。所以這邊的事兒趕緊完了吧我也好回家去,看看那幾個小皮鬼是不是把房蓋都玩翻了起來。”

    安景曜也輕輕的點點頭,一邊摟着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以減少馬車帶來的晃動,一邊輕聲回答她:“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也就個把月便可以離開了。京城雖然繁華,但到底不是家鄉,在這邊住着確實不舒服。”

    “你也這樣覺得我還以爲,你多少會有些留戀呢”顧漪凝笑了笑,故意逗他。

    安景曜回答的卻很認真:“這裏有什麼可留戀的再豪華的宅邸,一個人能用到的地方,也不過幾十米。僕人再多,自己能動手做的事兒,也不需要別人插手,否則我嫌髒。至於金山銀山,那更是無所謂的東西身外之物而已,根本就沒有留戀的必要。”

    “是啊人這一輩子就是這樣,有一萬兩的時候,覺得銀子不夠花。有一千萬兩仍舊覺得不夠花因爲人的眼界在便,欲、望是無休無止的,看到好的就想要更好的。其實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把大好的時光,都浪費在自己用不掉的東西上。”

    “所謂的財源,花掉是自己的財,花不掉都是其他人的。何必爲了那些腐朽的東西,讓自己過的太累呢”顧漪凝也表示同意這個觀點,順帶吐槽一些某些人和貔貅一樣,希望永遠只進不出的守財奴。

    安景曜聞言倒是有些驚訝,反問她:“這不像你應該說的話啊我記得,你可是個小財迷,向來愛銀子愛的緊,甚至都要超過我了。怎地最近突然就開悟了,居然說出如此有用的至理名言呢莫非出門的時候,我領錯了人天吶不會吧快讓我檢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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