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面罩只能夠聽見他略帶沉悶的聲音。
“呵,原來是馬天那小子。”顧四不屑地說道,“喂,袁小子,這傢伙是你帶來吧?是叫什麼……四喜兒?哈哈,真是個女人的名字。”
四喜兒?對於這個名字,羅倒是沒有什麼異議,甚至有些喜歡。據林夕所說,這個四喜兒,是他的名字,用金龍寫法爲“羅”,拆開是“四”和“夕”,加個兒字,發音就成了四喜兒。
當然,羅最喜歡這個名字的原因是因爲林夕說……
【真的好有緣分呢。我們的名字中,都有一個夕字。】
“對啊……就是個女人,像個娘們一樣的傢伙,哈哈……”約修亞瞧着羅,笑了起來,“別說,他打扮起來的樣子,還真是個上品的美人兒呢。”
羅看着滿臉通紅、眼神迷離的約修亞……這傢伙的狀態不太對。
“袁大人!您不勝酒力,不要再喝了!”羅說道,上前奪過約修亞的酒杯,“袁青和大人還找您,有急事相邀。”
“青和?青和找我?”約修亞神智有些清醒,身子站起來了一半。
“袁青和?就是你剛纔一直唸叨的女孩兒吧……”鄧飛說道。
“對……是她……”約修亞說道,又一屁股坐下去了,滿是落寞的神情。
顧四一樂,瞧出了其中有故事可聽,手臂往桌子一放,上半身往前一靠,替約修亞又倒了一杯,“袁小子,說來聽聽。”
這酒是顧四幫着斟的,按理來說,無論下屬再如何跟上司關係好,都不可能再搶過酒杯了。
但羅可不是什麼屬下,直接打掉約修亞奔着酒杯而去的手,拉着他站起來。
顧四和鄧飛看見這一幕,都多了幾分警惕。
而約修亞更是火氣沖天,反過來揪着羅的衣領。
“喂,你這個傢伙,爲什麼不讓我繼續喝酒!你把我的青和都搶走了,連酒也不讓我喝嗎?”
可是約修亞的個頭比羅矮了大半頭,雖然是揪着衣領,但是約修亞身體的全部重量都靠在了他的身上。
羅心想,這個臭小子是怎麼回事兒?這才十幾分鐘不見,怎麼就喝成這德行了?是易醉的體質嗎?還是說……
約修亞就揪着羅的衣領,醉醺醺的說一些我喜歡她怎麼怎麼喜歡之類的,以前又發生了什麼什麼令他心動不已的事情。
顧四和鄧飛都擺出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根本就沒有想去阻攔。
直到……
“喂!你這個傢伙,知道我的劍爲什麼叫做西芙劍嗎?是我跟自己說,早晚有一天要給林夕幸福,擺脫那個老妖婆!特拉法爾加羅!你爲什麼就突然橫插一腳?你的林夕已經在頂上戰爭死了!”
看熱鬧歸看熱鬧,可是不代表他們是飯桶,如此明示了,他們不可能還沒有反應過來。
“你到底是誰?”
鄧飛、顧四兩人蹭地起身,前者抻出了雙刀,後者架起了長柄斧。
“這個壞事的小子……”
羅說着,照着約修亞肚子來了一拳。
他剛纔光顧着聽約修亞有用沒用的牢騷了,這纔想起來,娜美曾經說過,有關酒蟲的處理方法。
一拳下去,翻江倒海。
這一下羅可是用盡了全力,就算是肚子裏沒有什麼,也會吐出什麼來。
伴着嘔吐的聲音,半指長的白肥蟲子吐了出來,發出滋滋的聲音,然後融化成一小灘血水。
羅將暈頭轉向的約修亞往自己的身後一扔,然後扯下口罩,摘掉帽子,露出自己真容。
“呵,果然僞裝臥底之類的,一點也不適合我。”羅說道,那笑容帶着一如既往的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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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雲沙漠,不死鳥之門附近。
來到這裏,林夕才發現這裏是一個半徑幾百米的洞。
伸頭往下看,隱約見得點點火光。
林夕四處看了一眼,才發現那邊有一個臨時搭建的簡陋升降梯,似乎完全是靠人力驅動的。
“聽說,這裏是你發現的嗎?”林夕笑着說道,拉着萬琳站在懸而又懸的洞口邊緣。
萬琳不敢在前進一步,害怕地點了點頭。
“誒?短短時間內,桑尼號的財寶和果實讓你賺的盆滿鉢滿,緊接又撞見了遺蹟……你這傢伙,運氣還真的不一般的好啊?a+麼?”林夕微眯起雙眼,帶着一絲威脅的意味。
“不不不……才c。”萬琳慌忙說道。
“哦?c?比我可是好多了啊,如果不是青龍紋,我可是g呢。”林夕陰森森地說道。
萬琳心想,你就得意這一會兒吧,活到最後的還是我。
林夕笑着說道,“那咱們就試試……一起下地獄吧。”
說罷,林夕向後一仰,而手則死死抓着萬琳的手臂,將她一同帶了下去。
羅賓看着跳下去的兩個人,笑着說道,“林夕還真是會玩呢。”緊跟着一同躍了下去。
“啊啊啊!!!”
整個世界都回蕩着萬琳悽慘的叫聲。
眼看着自己的臉就要和地面接觸,卻感覺身體一頓,自己的腳腕被誰抓住了,然後被人就這麼以臉貼地的方式,扔在了地面上。
萬琳灰頭土臉地擡頭,看見林夕竟然懸停了半空,伸手接住了一同跳下來的羅賓。
林夕雖然不會空步,也不能夠像山治一樣,在半空中停留那麼長的時間,但是短暫地停頓一下,還是能夠做到。
畢竟她最拿手的,除了劍術,就是輕功了……哲學不算。
相比起萬琳,林夕可是好好公主抱接住了羅賓,然後自己落在了地面,纔將羅賓放了下來。
極度的驚恐過後,是極度的憤怒。
萬琳嘴脣煞白、雙腿發軟地站起來,怒吼道。
“你瘋了嗎!想死也別拉着我!”
林夕卻是笑着說道,“真是抱歉,可小女子也應教主夫人您的要求,體驗一下帶您飛帶您裝叉的感覺呢……難道,不是嗎?”
林夕的雙眼有一瞬間變成了緋紅,一股殺意鋪天蓋地向萬琳襲來。
萬琳本就有些站不穩的腿,終於噗通一聲,倒了下來。
“是嗎?教主夫人?”林夕笑着,對癱坐在地的萬琳伸出了手。
萬琳嚥了咽,勉強從胸中吐出一口氣,擠出了一個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