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已經是牧凡進入太山塔之後的第二次頓悟了。
莫子紅盤膝坐在地上療傷，她很清楚牧凡的實力，這幾個人雖然厲害，但對牧凡這個怪胎來說絕對不是棘手的事情。
所以她乾脆坐在一邊療傷，一邊看着牧凡輕易斬殺了幾個傢伙。
牧凡確實很快就解決了剩下的兩個人，實力也一如以前那般強悍，怪不得他在太山學院的時候連築基修士都敢叫板。
這也就算了，她沒想到牧凡在戰鬥後就沉浸在頓悟之中。
莫子紅心中暗歎了一口氣，她見過了太多的天才，而且她本身也是一個天才，否則也不會離開宗門，獨自一個人闖蕩到現在了。
可是這些在牧凡的面前根本就算不上什麼，想到這裏，莫子紅心中微微苦澀。
和莫子紅心情一樣複雜的，還有遠處的湯文薏。
她跟着牧凡來到這個地方之後，就目睹了牧凡一刀斬殺了一個聚氣九層的修士，更是連續斬殺了另外兩個強者。
她認識這三個人，無論單獨對上三個人當中的任何一個，她都有必勝的把握。
只是牧凡是什麼人，數個月之前，此人也不過聚氣三四層這樣子，現在竟然如此厲害？想到這裏，湯文薏冰冷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她看了一眼莫子紅，終究還是決定離開。
……
莫子紅的目光看了一眼湯文薏離開的方向，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但並沒有過去查看，而是站了起來爲牧凡護法。
牧凡腦海中的刀意卻是越來越清晰，只是他好像很難去捕捉到一般。
他明明領悟到了刀技中缺少的東西，但是卻始終糅合不到一起，就好像無法融化的冰和水共容的時候，卻硬是無法溶爲一體。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比喻，但事實就是這樣。
戮元刀法早就已經不是當初的真級功法了，在天引道訣新的接引之下，戮元刀法完全發生了變化，可是卻無法達到心隨意動，萬般自然的境界。
如果能夠融進自己的刀意，所有一切都能夠融會貫通，只要在自己的心神意動之下，刀芒就能夠順着自己的心神軌跡而去。
對了，心神！
牧凡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沒錯，就是心神。
莫子紅忽然回頭看向牧凡，她感受到牧凡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大，並且散發着一種契合了天地自然的靈韻。
哪怕她沒有運行功法，也能夠感受到這靈韻對自己似乎有莫大的作用，甚至她都能夠感受到天這片天地的規則清晰無比。
這是什麼功法？莫子紅心中大駭無比，竟情不自禁盤膝坐了下來。
清晰的靈韻在她的心神之內縈繞，她好像抓到了什麼一般，下意識地就運轉起自己的功法。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
“轟……”
一聲轟鳴巨響，整個大地猛地一黃晃，莫子紅頓時從修煉中驚醒了過來。
“哈哈……以後這就叫做戮元神裂刀！”牧凡一聲爽朗的大笑後，收起了長刀走向莫子紅。
“牧師兄，恭喜你的實力又有大進步！”莫子紅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
旋即她的眼神中就閃過一絲遺憾，剛纔她坐在牧凡的身邊修煉，捕捉到了那種自然的靈韻，就感覺到自己受益匪淺，她隱隱感覺到將來她的修真一途會因此發生大變化。
可惜，如果時間再長一點就好了。
牧凡沒有注意到莫子紅的異常，此時他心情很是愉快。
“哈哈，莫師妹你怎麼了？”牧凡隨意問了一句，不過並沒有太過在意。
他沒想到糅合了刀意的一刀，威力竟然如此之大，比起之前的戮元裂刀，戮元神裂刀簡直是發生了質的蛻變。
此時他有一種感覺，就算是當日的古凌長老，他也能將其斬殺！
莫子紅才反應過來，正想回答，這時候牧凡又開口道：“莫師妹，你進來這裏，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問的是廢話，莫子紅費了這麼大的功夫進來太山塔，而且還要找自己合作，明顯她要做的事情不只是尋找修煉資源這麼簡單。
聽到牧凡問起，莫子紅頓時就沉默了下來，似乎在考慮什麼一般。
好一會兒，莫子紅才嘆了一口氣道：“牧師兄，我就直接說了，當日在九魂嶺的時候，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身上好像有一片妖獸鱗甲的防禦法寶……”
牧凡眉頭皺了一下，點了點頭。
當日在九魂嶺的時候，古凌長老忽然自爆，他用的就是那妖獸鱗片護住周身的，儘管他出手隱祕，但是被莫子紅看到了也不奇怪。
“莫師妹有事不妨直說，不用顧忌什麼。”牧凡微微一笑。
莫子紅心中不禁一鬆，她確實是看到牧凡有那妖獸鱗片，而且這也是她找牧凡合作的其中一個原因。現在牧凡沒有反感，她頓時就鬆了一口氣。
“實不相瞞，我此行前來太山塔，是爲了尋找一樣東西。此物叫做天蠶豆繭，生長在極其陰巖墟當中，想要進去，就必須要有強大的法寶防禦！非寶器以上不可……”
牧凡不禁有些想笑，無論是陳萬玖還是莫子紅，兩人都是奔着找東西來的，不過聽完莫子紅這麼一說，他倒是搖了搖頭。
“莫師妹，那鱗甲沒有煉製成器，想要用來防禦，恐怕效果要差太多了。”牧凡想了一下說道。
他手中的妖獸鱗片等級確實不低，就算是用來煉製寶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這種鱗片他根本就沒有辦法煉化，更別說用來作爲高級防禦了。
莫子紅神情有些黯然，嘆了一口氣，喃喃道：“其實我也知道，只是那個東西對我來說實在太過重要了。就算只有一絲機會，我也不會放棄的……”
說到這裏，莫子紅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說道：“牧師兄，只要你把我帶到陰巖墟附近，剩下的事情我就可以解決了……”
“莫師妹，請看這個……”莫子紅的話剛說完，牧凡反手就拿出一個東西。
“啊？這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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