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
時美君一看見她,就筆直地撲了上來,對着言亦暖的臉頰,吧唧一口,印上一個鮮美的脣印。
“你弄花了我的臉了”言亦暖抱怨地說着,臉上卻裝不出生氣的表情。
時美君呵呵笑着,拉了她到邊上坐下,“有什麼關係啦。你得留在臉上,不準擦掉,哈哈,我很想知道容康看見這個脣印,會跟你說什麼呢。”
又一次聽見容康,言亦暖臉上的笑容也僵硬了幾分。
好歹時美君只是性格大條,並不是真正的沒心沒肺,看見言亦暖的神色有異,這就上了心。
“怎麼難道他真的對你不好”
言亦暖不知道怎麼答這句話,容康對她好不好。如果是在一個多月前,她一定毫不猶豫地能夠給出答案。假如容康曾經給過她一絲一毫的信任,這段婚姻也許就不會走到現在這個樣子了。
“沒有,我們離婚了,就在前不久。”
時美君驚訝得捂住了自己的嘴,過了好一會兒,還是難以置信,“好啊言亦暖,你連離婚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先告訴我,你還當我是朋友嗎到底怎麼回事”
連忙按住了快要跳起來時美君,言亦暖故作輕鬆地聳聳肩,“你先別急啊,總之我今天約了你出來,就是想跟你說清楚嘛。之前不說,是因爲你在國外,我怕影響到你。”
時美君氣憤難平,但好歹耐着性子坐了回去。
“說罷,要是漏了半個字,小心我揍你丫的”說着,晃了晃自己的小拳頭。
原本心情有些沉重的言亦暖,看見她這樣子,也不由失笑。隨後簡短地把這五年來發生的事情都大約講了一遍。
雖然已經完全略過了容夫人怎麼刁難她,可是在時美君聽見,容夫人竟然欺騙她做了別人的試管嬰兒,甚至還把生下的孩子交給了別人的時候,仍然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快要跳出來了。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不告訴我,言亦暖,我真是看錯了你了。”時美君恨鐵不成鋼地看着她,“所以現在你已經跟容康離婚了你可不要告訴我,你連錢也沒要”
聽到這裏,言亦暖當然更加只能苦笑了。
容夫人根本不讓她接觸任何和試管嬰兒的手術有關的東西,她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是被騙了。而有幸兒的存在,她婚內出.軌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法院纔不會管你是不是被騙呢。
見言亦暖搖頭,時美君頓時更加火大,要不是被言亦暖拉住,說不定真會衝出去把容康揍一頓。
“好了,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容康和我已經結束了,沒有必要再過多糾.纏”,言亦暖安慰着時美君,那些話當然是她一直用來安慰自己的。
時美君聽她說
>>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提到這個,言亦暖的表情就比說起容康的時候要愁苦多了。
畢竟,在容家的那幾年不管有多苦,終究是已經過去了。而現在纏上她的厲墨景,卻是一個更加不好招惹的對象。
“沒錯,要結婚了。”言亦暖沒有否認這一點。反正她家裏也就剩下她一個人,時美君算是最後一個朋友,她沒什麼可顧忌。
時美君瘋狂撓頭,“你這是怎麼想的啊那只是試管嬰兒的孩子,雖然也是你親生的,可是這個便宜孩子他爹,按理說你們應該完全不認識吧你就這麼把自己嫁給一個陌生人,而且這個陌生人還是通過試管嬰兒認識的”
“你有沒有想過,他爲什麼要這樣生孩子萬一他性無能呢”
言亦暖被她一句話哽得差點噎住,隨後沒好氣地瞥她一眼,“你這是在國外呆久了,人也變得流.氓了吧”厲墨景是性無能,如果他真的性無能的話,她就不會被強.暴了,容康也不會因此這麼嫌棄她了好嗎
狐疑地看着突然走神的言亦暖,時美君似乎突然反應過來什麼,叫道,“難道其實是你性無能”
毫無防備地聽見時美君用這麼大的聲音叫嚷自己性無能,言亦暖真是要哭的心都有了,不由狠狠瞪了她一眼,“你繼續一驚一乍,今天這飯就沒法吃了”
時美君哦哦地答應着,轉頭又道,“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言亦暖無奈,只能再重新解釋了一下關於厲墨景的問題。當然,爲了避免再引起時美君的驚人之語,她這次很是機智地把五年前被厲墨景那啥的事情,解釋成了走錯房間碰見一個被下藥的男人的狗血套路。
雖然,厲墨景似乎就是這麼解釋的。
可惜言亦暖對那晚的記憶,重點全都在疼痛和絕望之中,實在難以判斷厲墨景當時是什麼狀況。
“你的意思是,你要嫁的不僅是個只見過幾面的男人,而且還是個強.奸犯”時美君繼續不淡定了。
言亦暖絕望地扶住了自己的額頭,“雖然我也覺得這很瘋狂”
但她實在沒有別的辦法。
那個孩子,她以爲那是容康的孩子,在懷着他的時候,投入了所有的,全部的母愛和希望。
她希望着只要生下這個孩子,就能換回所有失去的幸福,儘管最終發現了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可是那個孩子,終究是無辜的,也是她深愛的。
“可是我沒辦法丟下我的孩子,我很愛他。”言亦暖盯着自己面前的餐盤,不知爲何,腦子裏浮現出厲墨景那張凌厲的臉。以及男人懷裏抱着孩子,柔聲哄他入睡的樣子。
如果,如果她們之間不是這樣的關係,不是以這樣的方式相遇,恐怕事情的結果就會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