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公司的大門,安之然跟孟召翰一左一右的迎上前來,一個兩手空空,一個手裏拿了好幾份文件。
兩人同時出聲喊了厲墨景,厲墨景目不斜視,兩人互瞪一眼,又同時開口。
“唐娜已經抓住了”
“這是您今天的行程安排和馬上要處理的幾份合同”
孟召翰沒好氣的瞪了安之然一眼:“我說你能不能分個輕重緩急到底是”
話沒說完,厲墨景已經開口,簡單明瞭的兩個字:“人呢”
孟召翰臉色瞬間綠了。
安之然則幸災樂禍的衝孟召翰扮了個鬼臉,在轉向厲墨景的時候卻又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人在機場被我攔下的,現在壓在慶忠路的那棟小樓裏,話都已經問完了,就等厲總髮話怎麼處置呢。”
“先去那裏。”
厲墨景轉身出門,孟召翰有些心急的追了兩步,卻被厲墨景座駕的汽車尾氣噴了滿臉,無奈,他只能先帶着那些文件回到了辦公室,對手下的員工吩咐道:“厲總現在有急事不在,所有要籤的文件先審覈完畢之後帶到我這裏來首籤,剩下的兩個會議,現在就打電話去推遲”
慶忠路的一棟二層小樓。
安之然走在前面,替厲墨景打開大門,厲墨景邁步進去,摘下墨鏡,看着客廳中央被綁在椅子上,正瑟瑟發抖的女人。
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拿刀子威脅言亦暖的唐娜。
看見厲墨景進來,唐娜的表情簡直像是見了鬼似的,她渾身抖的更厲害了,被塞住的嘴巴里發出一連串意義不明的哼叫,厲墨景衝安之然擡了擡手指,安之然立刻會意,示意手下人過去拆了唐娜嘴裏的毛巾。
“厲總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看着面前這個如同天神一樣的男人,唐娜知道,自己的哀求,或許並沒有什麼用處
在機場被安之然攔下的那一刻,她就已經預見到了自己的下場,可是本能的求生慾望還是讓唐娜心存一絲幻想,她不住的求着厲墨景:“厲總,你要問的話,我已經都回答了,我只求你放我一條生路,我保證,我保證再也不會出現在言小姐面前,您就當我是一條狗,就當”
“閉嘴。”#
唐娜打了個哆嗦。
面前的這個男人他的語氣和他的眼神
如果說剛纔對她進行“審問”的安之然讓她恐懼不已,那麼厲墨景的氣場,就是十個安之然疊加在一起的分量。
“我對你和容康之間的情情愛愛不感興趣。”厲墨景來的路上已經聽了安之然的彙報,安之然審人的本事他信得過,但是安之然漏掉了一點,而那一點,纔是整件事情的關鍵。
“我只問你兩個問題,你給我聽好。”
“一,是誰教你用錄音筆錄下言亦暖聲音來威脅我;二,你說容康不會放開言亦暖,是什麼意思。”
一旁的安之然有些無地自容,他跟在厲墨景的身邊年頭也不短了,能
>>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但是厲墨景這兩個問題一出,頓時讓安之然感覺到了自己跟厲墨景之間的差距,自己只顧着追問唐娜跟容康之間的事情,竟然遺漏了這麼明顯的漏洞
他垂手站在一邊,知道接下來的審問,可能不需要自己再開口了,於是只等着厲墨景一聲令下,就對唐娜動手。
唐娜愣了愣,然後說道:“是是周陽”
厲墨景笑了笑:“接着說。”
“是周陽說如果能拿到對厲氏不利的醜聞,就可以去敲詐你”唐娜結結巴巴的,話都說不成句了,“是我找他對言亦暖下手,所以他才教我這個方法,說萬一事情被發現的話,就算敲詐不成,也能當個保命符用”
厲墨景臉上的笑容一絲弧度未減。
“你在撒謊。”
周陽那種腦子,怎麼可能想出這樣的方法
“斷她一根手指頭。”
唐娜驚懼的擡頭,看着步步逼近的安之然,被綁在椅子扶手上的雙手拼盡全力的掙扎着,可只是徒勞。
“咯吱”一聲,接着便是唐娜慘無人聲的尖叫。
安之然向上一提,唐娜右手的中指立刻軟軟的搭在扶手上,指尾處的骨頭已經分離。
“給你三十秒鐘思考時間,不說實話,我三秒鐘斷你一根手指。”
唐娜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疼痛讓她無法集中注意力思考,可是厲墨景的警告就像是催命符一般,從手上傳來的劇痛提醒着她面前這個男人的危險:“我說我說”
厲墨景點了點頭,安之然這才鬆開唐娜的另一根手指,站到了一旁。
“是是有人給我發了一封祕密郵件”唐娜昨天已經被安之然審了一晚,剛剛又被折斷了一根手指,此時說話已經是有氣無力,“周陽是我找來要對言亦暖不利的,但是在我跟周陽聯繫之後,有人有人給我的工作郵箱裏發了封郵件,叫我按照他的方法做事。”
“那人知道了我想衝言亦暖不利,所以所以教我錄下錄音給自己留條後路但是那人也警告我不許說出他的身份,說他既然知道我跟周陽的聯繫,就也知道些別的東西如果我敢泄露出這個消息,他就殺了我”
這話怎麼聽怎麼覺得不對,安之然皺着眉頭:“厲總,這女人不說實話,讓我來吧”
厲墨景擡手阻止了他:“等一下。”
“你的郵箱。”
唐娜此時再也不敢隱瞞,面前的男人,比那個虛無縹緲威脅她的人要恐怖一萬倍,她把郵箱賬號跟密碼告訴了安之然,迫不及待的說道:“是二十七號那一天發的,我沒刪,你們可以驗證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真的沒有撒謊求求你們放了我”唐娜懇切的看着安之然,安之然拿着手機操作了半天,半晌把手機遞到了唐娜面前,“你的郵箱,裏面是空的。”
“什麼這不可能”
唐娜幾乎要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