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她真正點開那個視頻的時候,裏面播放的內容讓她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容康所說的這份大禮果然所言非虛。
畫面上交纏的那兩個人男主沒有露出過正臉,可是女子的樣貌卻能看的清清楚楚,分明是言亦暖
這難不成是
殷般若不是沒有打聽過言亦暖,自從厲墨景向她提出解除婚約的那一刻起,她已經把言亦暖的身家經歷挖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跟厲墨景的這段“露水情緣”,她自然也知情。
剛開始,她只以爲厲墨景是惹了個難纏的女人,可是越往後她卻發現許多事情變得越來越不對勁,厲墨景表面上對言亦暖冷淡專制,可是其中牽涉的關心,她不是看不出來。
爲了言亦暖,厲墨景已經耽擱了好幾次重要的會議,今晚又因爲一個電話,把她自己扔去酒場上
還有之前,聽說容康來厲氏找厲墨景談合作的事情,明明是被截胡的一個好劇本和最好的製作班底,厲墨景卻因爲言亦暖的緣故,生生的拒絕了跟容康的合作
這如果不能說明言亦暖的地位非凡,還有什麼更能說明
殷般若“啪”的一聲把電腦合上,再也不願看見畫面當中兩個人的旖旎情色,就在她氣的渾身發抖的時候,剛纔在厲墨景座駕上看到的東西,突然衝進她的腦海當中。
那幾個企業家的資料分明都是厲氏的競爭對手。
可是除了這個身份之外,好像還在哪裏聽過殷般若用力的調取着自己的記憶,終於恍然大悟,原來是容康
那幾位企業家,除了跟厲氏曾經有過沖突之外,最近無一例外,全都加入了容康那部電影的投資隊伍
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安排
是爲了跟厲氏作對才投靠容康,還是
殷般若跟在厲墨景身邊五年,深知厲墨景的脾氣,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讓人調取別人的信息,如果他這麼做了,那麼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他要對人下手了。
要麼是合作,要麼就是陷阱。殷般若知道,厲墨景不會給他們第二條選擇的路。
想到這裏,殷般若連忙翻出容康的電話,徑直撥了過去,電話那端,容康似乎正在尋歡作樂,聲音有些醉意。
“哪位”
“我。”殷般若聽見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有些嫌惡的皺了皺眉頭,“今天下午你給我的東西,我看過了。”
容康那邊的背景聲一秒鐘消失不見,連帶着聲音也清醒了幾分,“原來是這件事情啊,我還以爲你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是因爲想我了。”
“要知道,厲墨景不能滿足你的,我都能。”容康的言語中帶了幾絲挑逗,殷般若壓住內心的嫌惡,冷冰冰的說道,“抱歉,除了合作關係之外,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私人交往。”
“既然你想跟我合作,那我總要問問你,有什麼目的。”殷般若不是傻瓜,容康這種在生意場上打拼過數十年的人,不會單單只是想報復厲墨景的奪妻之仇,更何況言亦暖在容家的時候並不受重視,容康無論要對厲墨景做什麼,都不會是出於爲了言亦暖的緣故。
誰知道容康的答案卻出乎她的意料:“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嗎,我什麼都不要,就只要言亦暖回來。”
殷般若皺眉:“她回不回來,跟厲墨景有什麼關係”
容康滿不在乎:“這件事跟你無關,只要你有辦法讓厲墨景不要她,我自然有辦法讓她來我身邊,到時候你當你的厲夫人,我娶我的二婚女,咱們各取所需,本來也不需要問個清楚爲什麼。”
殷般若還不敢確定,繼續追問道:“果真你就只要一個言亦暖”
這個理由怎麼聽怎麼牽強附會,從前棄若敝履的人,難道成了別人的新娘之後就身價倍增嗎
“你要願意幫我從中獲點其他利益,我也不會拒絕的,問問你爸,在厲氏效命這麼多年,他甘不甘心這麼一直屈居人下他要想起義造反,我也會從旁幫忙敲敲邊鼓的。”容康的聲音中充滿了算計,“只是你恐怕不願意吧厲家萬一要是倒了臺你這個厲太太的身份,可就不值錢了”
殷般若懶得理他,厲聲斥責道:“少說廢話。”
“行行行,你說了算。”容康吊兒郎當的說道,“怎麼樣這麼晚給我打電話,應該是有點事情要跟我說吧”
“我給了你那份大禮你怎麼也得回敬我件差不多的纔行。”容康酒醒了一點,開始跟殷般若討價還價,殷般若冷笑一聲,“不錯,我的確是有件東西,可以當做回禮。”
容康笑了起來:“是什麼”
“明天下午兩點半,舜耕路蘇荷酒吧。”殷般若對容康並沒有完全放下戒心,電話當中商量事情的話,一不小心就會留下證據,既然要選擇跟他合作,就要萬般小心,既要從容康那裏獲得對自己絕對有利的東西,又不能貿然被容康擺上一道,掉進容康的陷阱。
自己選的見面地點才能稍微安心一些。爲求穩妥,殷般若重新打開電腦,閉着眼睛把剛纔的那段視頻關閉,登錄公司的內部網站,開始查詢最近簽約的相關合同。
確定自己的猜測之後,殷般若輕蔑的笑了笑,總有種掌握了一切的成就感。
言亦暖,這個無依無靠的破產戶的女兒,憑什麼跟自己爭東西
厲墨景一夜未歸,言亦暖慶幸當中,又帶了點抱歉。
樓下新來的傭人已經開始忙碌了,從前厲墨景喜歡清靜,家裏僱來伺候的人其實不多,除了周管家跟廚子之外,其他人大都是負責雜務的外圍人選,而且因爲厲墨景的性格,傭人們全都是男人,無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