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做夢”楊湘茹氣呼呼的說道,“那時候我就看你不是個什麼正經苗子,果然現在露了尾巴,你剋死你父母還不夠嗎還要來克阿景嗎”
楊湘茹跟個市井潑婦一樣的對着言亦暖謾罵,平日裏在熒幕上的光鮮樣子不復存在。
言亦暖捂着臉,她能感覺耳朵一陣陣的轟鳴,嘴裏的味道又鹹又腥,楊湘茹的這一巴掌可沒有省力,結結實實的招呼在了她的臉上。
“我沒有”對於楊湘茹的指責,言亦暖只是覺得十分委屈。
是厲墨景強取豪奪了她,是厲墨景毀了她的人生,爲什麼要說她以前就糾纏着厲墨景
五年前在訂婚宴上,她那是第一次見到厲墨景
至於自己父母的死不還是拜厲家人所賜嗎言亦暖恨恨的看着楊湘茹,終於開口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既然楊湘茹看不順眼她,那她做什麼,楊湘茹都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指責,來挑刺。
“您滿意了嗎”言亦暖看着楊湘茹,忍氣吞聲的說道,“如果您已經羞辱夠了我,那麼請您離開。”
“離開你有什麼資格叫我離開”楊湘茹看着言亦暖,眼睛瞪得很大。
“婚禮的事情,如果你不喜歡,麻煩您跟厲墨景商量一下,畢竟我也不想參加這場婚禮,至於您剛纔所說的,我以前就糾纏您兒子的事情”
言亦暖剛想問楊湘茹,她口中的“以前”是指什麼時候,如果她所說的以前就是指五年前的話,那麼她一定要義正言辭的反駁,五年前的那一夜,明明是厲墨景糾纏了她
只是她的詢問還沒有說出口,大門已經被厲墨景推開了,外面的冷風被他的大衣裹挾着一起進來,穿的單薄的言亦暖被冷風一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而楊湘茹顯然也沒有意識到厲墨景會在這個時候殺出來,她梗了梗脖子,還是強撐着剛纔的氣場問道:“聽說你計劃跟這個女人結婚”
厲墨景毫不猶豫,點了點頭答道:“是。”
“誰允許的”楊湘茹看見厲墨景竟然這麼公然頂撞自己,氣的拿起沙發上的枕頭就砸了過去,“領了證還不能消停還要去舉辦儀式難不成你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娶了一個二婚的女人娶了一個婚前就對自己丈夫不忠的女人你自己丟臉還不算,還要拉着整個厲家一起丟臉”
厲墨景皺起眉頭:“我娶她,有什麼好丟臉的”
“這是我自己的事,跟厲家無關。”厲墨景冷冰冰的說道。
聽見厲墨景這樣維護言亦暖,楊湘茹被他這話給氣笑了,她指着言亦暖,不敢置信的看着厲墨景:“你說什麼”
“我娶誰,跟厲家無關。”厲墨景站定在言亦暖身邊,看着楊湘茹,周身的慵懶淡漠跟此刻劍拔弩張的氣氛格格不入,“媽你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回家了,婚禮的細節我已經商定好了,到時候只需要你跟爸出席,沒有別的安排。”
自己一手養大的兒子,現在爲了一個外人這樣頂撞自己,自己作爲一個母親,卻連婚禮的事情都不能做主,這還像什麼話
傳出去,自己的面子往哪裏擱
“你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沒有良心的兒子”
這下子,楊湘茹把火氣全都轉移到了厲墨景的身上,“這個女人有哪一點比得上般若你爲了她不僅拋棄了般若,還頂撞我”
“般若爲了厲氏公司,整天忙裏忙外,累病了也不去休息,你倒好,遇上這個女人之後,說翻臉就翻臉你就算不考慮我,不考慮厲家,也起碼要考慮一下般若跟殷家的感情吧”
楊湘茹苦口婆心,殷般若是她早就認定好的兒媳婦人選,如果殷般若能夠嫁進厲家,將給厲家帶來的,絕對不只是一個殷家的助力這麼簡單。
除了孃家殷家本來就跟厲家是合作伙伴之外,殷般若身上還有一個更吸引楊湘茹的地方,那就是
殷般若在美國的時候,認了一位乾爹,這位乾爹可是國內政壇上的大人物,厲氏之所以這幾年生意做得這麼順利,當然也與殷家在這方面打通關係的本事有關。
於裏於外,殷般若纔是楊湘茹能看的上眼的兒媳婦人選,言亦暖自始至終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殷般若”
厲墨景聽見楊湘茹突然替殷般若說話,眉毛微挑了一下。
而聽見殷般若名字的言亦暖,心裏更是涌起了無限的愧疚,自己不喜歡的身份,卻是另外一個人羨慕已久的身份,自己雖然不是主觀故意,可也終究是霸佔了原本應該屬於殷般若的東西
楊湘茹見厲墨景突然問起殷般若,心裏一驚,下意識的說道:“我就是看不過去,般若跟了你五年,卻落得個這樣的結局罷了。”
厲墨景不爲所動;“一切,我早就跟她講清楚了。”
當初要在一起的時候就是殷般若主動,厲墨景跟她說明了自己對她並無男女之情,可是她還是執意要訂婚。
“無論你對我是利用也好,利益關係結合也罷,只要能在你身邊,我不在乎什麼其他的說法。哪天你要是找到了你的真愛,再分開也不遲,我絕對不會糾纏。”
當初已經說明白了自己的立場,現在怎麼糾纏不清的也是她
厲墨景並不遲鈍,稍微一想便猜出來今天楊湘茹的突然到訪,很可能並非偶然。
“我不管你那些大道理。”楊湘茹見說不動厲墨景,大手一揮,“反正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裏,如果你執意要跟這個女人舉辦結婚儀式,我是絕對不會到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