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戰場上散落着紅色、綠色、藍色等各色旗幟,個別存活下來的戰馬拱着自己的主人,屍體橫七豎八、密密麻麻的鋪向細川家的陣地。
咚咚咚太鼓齊鳴,從細川本陣處衝出四百多騎兵,統一黑盔黑甲,面罩猙獰面具。
爲首一員大將頭戴鹿角脅立兜,身穿黑色威胴丸具足,胯下名馬“三國黑”,倒提“蜻蜓切”,身後一面大旗迎風招展,上繡“本”字,正是細川家大將本多忠勝。
“幽冥鐵騎”
“所向披靡”細川家的騎馬武士隊,高喊着口號,一往無前的衝向了武田軍本陣。
“關原備突擊”
“雜賀備突擊”
“定海備突擊”
細川晴之、島勝猛、蒲生賦秀、大浦爲信等率領各自的備隊,緊隨其後,衝向了武田軍本陣。
“保護少主”馬場信房大喝一聲,率領本隊的一百二十名武士,迎了上去。他是武田家家老,二十四將之一,同時也是武田四名臣之首,另外三位名臣是高阪昌信、山縣昌景、內藤昌豐。
“少主快走吧”原昌胤一把拉起武田勝賴,簇擁着他騎上馬匹,逃離了本陣。
周圍的山軍錯愕地望着離去的武田勝賴,山倒了
“擋我者,死”本多忠勝一提馬速,迎面撞上了馬場信房。
duang武田家騎兵缺少衝速,被細川騎兵撞的是人仰馬翻、頭破血流。
馬場信房也被撞飛了出去,但是多年的戰場經驗,使得他憑空腰力一扭,倒空翻雙腳落地,避免了二次受傷。
“殺”本多忠勝騎馬趕到,巨大的“蜻蜓切”重重的砍下。
鐺馬場信房雙手持刀架住這狠狠的一擊,巨大的衝擊力壓得他半膝跪地,刀背深深卡入他的肩胛,隨着本多忠勝的突進,一起倒划着後退,地面上留下了三丈長的剎痕,竟然生生逼停了本多忠勝的戰馬。
“死”本多忠勝手腕一翻,“蜻蜓切”在空中一翻,從下往上斬向馬場信房。
“喝”馬場信房雙手持刀,狠命向下壓去,想要擋住這必殺一擊。
叮
一道優美的弧線劃破天空,馬場信房仍舊保持着下壓姿態。
噗的一聲,半截刀刃插在馬場信房背後的土地上。
“你是名勇士。”本多忠勝面帶敬意的,對着馬場信房點頭行禮。
噗嗤馬場信房的胸前暴起一團血霧,仰面栽倒在地。
“殺殺殺”細川軍士氣高漲,衝向了武田山軍。
“喝”一身白衣白鎧的井伊直虎,一槍戳死一名武士,一揚脖,躲過了一擊箭矢。
“去死”可兒才藏連揮三槍,將三名足輕當場擊斃。
“殺啊”神原康政也不甘落後,也一槍殺死了一個敵人。
“殺啊”細川足輕大量的涌上了山丘,武田家引以爲傲的山軍兵找不到將,將又大量的死亡,終於承受不住細川軍猛烈的攻勢,崩潰了。
沓掛川的上游,馬柵欄一路沿川向北不知道延長了多少裏,這裏遠離戰場,只是作爲武田軍跨江的一道示警防線而已,守軍只有一百鐵炮。
鈴木元重正在這裏百無聊賴的望天,今年十三歲的他正在幻想,三年後的他也會像其他人一樣馳騁疆場。
擡頭望了望細川本陣,以沓掛城爲依託,面向武田軍成半圓式的三道防線,將整個細川軍護在了龜殼內。
而自己這裏,沓掛川的東西兩岸都有馬柵欄,就類似右前腳,一旦受到攻擊,可隨時返回殼內,憑藉三道防線給予武田軍嚴厲的打擊。
轟隆隆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密集的馬蹄聲。
“敵襲敵襲”觀察手看到了武田菱紋的大旗。
“人數有多少”鈴木元重最近一直在學習細川軍法,現在終於用於實踐了。
“人數不多,大概只有一百餘騎”
“嗯”探實情報的鈴木元重,本應立即返回本陣示警,但是聽到只有這麼點人,少年氣盛的他有些蠢蠢欲動了。
鈴木元重看了看手下這一百多條槍,又看了看沓掛川兩岸的防線,心生一計。
“你回去報告一聲其他人,隨我渡河,去東岸依託馬柵欄防守”鈴木元重率先渡河,他準備用這沓掛川來抑制武田騎兵。
“少主快跟上過了沓掛川,就能逃出去了”原昌胤率領護衛,簇擁着武田勝賴逃跑。
“可可是父親大人的靈柩”武田勝賴現在已經毫無主意了,跟着原昌胤一路逃到了這裏。
“放心信廉去安排了,他們會帶主公的靈柩返回信濃的。”其實原昌胤也不知道別人怎麼樣了,當細川鐵騎衝過來的時候,他一心只想保護少主撤離。
“那好,就交給叔父大人吧。咦前面竟然也有防線細川信元到底鋪了多遠啊”武田勝賴剛剛自我安慰着,就看到了沓掛川前的馬柵欄。
“少主無慮屬下爲您開路武田家的兒郎們隨我來”原昌胤大喝一聲,率領一百餘騎加速衝了過去。
“撞開它們爲少主打開通道”
“喔”護衛們嚎叫着衝向了馬柵欄。
duang嘶哩哩哩沓掛川西側的馬柵欄被強行撞翻,排頭的幾名騎兵被巨大的衝擊力,掀翻在了河川裏。還沒等他們爬起來,只聽見對岸一陣密集的鐵炮聲,登時將他們打成了篩子。
“沖沖過河不要停留”原昌胤騎着愛馬,強行跳入沓掛川,緩慢地向對岸游去。
“射擊三段擊”鈴木元重指揮百名鐵炮隊施展三段擊,雖然人少,但是連連不斷地射擊,給敵人造成了嚴重的心理壓力。
砰砰砰砰砰砰不停地有渡川的人被彈丸擊中,鮮血染紅了整個江面。
原昌胤也身中三彈,但是他強忍着疼痛,仍舊是一步一劃的趟過了沓掛川。
“喝”原昌胤大喝一聲,一刀砍斷了馬柵欄的橫木,後面的武田侍衛也順利過河,幫助原昌胤搗毀馬柵欄。微信搜索公衆號:w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電影溫暖你